美学家之信扰动了我的思绪
“我的心寄托在什么地方,让我的脑也就寄托在那里。”美学家朱光潜,很欣赏罗伯特.布朗宁的这句话。否则,不会在自己的《给青年的十二封信》的“代跋:再说一句话”中,据此引申发挥成一篇几百字的文章。
朱老认为,他的那几篇小文字,都是由体验他自己的生活,先感到而后想到的。换而言之,他的思想是从心出发,而后再经过脑,加以整理的。我们知道,在新中国那段政治动荡岁月前后,朱老可是修正或者反覆过自己学术三观的。这几年,各大出版社争相出版朱老天地变色前的旧作。旧瓶旧酒、新瓶老酒热销,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文化现象呢?真照应了民间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时间不饶人,我也不想饶过时间。这话激励人,但是,谁能打败时间呢?怎么办呢?所以,我们就退而其次,不能留住光阴,那我们就保持一颗青春的心吧?!就像买来房龙的《地球的故事》、朱光潜的《给青年的十二封信》送给小朋友,结果自己在私底下读的津津有味一样。
大商场里的书店,书少人拥挤,阅读的人们自感良好。都市街道缝隙里艰难求生的小书摊,人少书拥挤,侧身其中有寻宝的乐趣。我更偏爱后者。所以,在书店为小孩买寒暑假作业时,总喜欢在小店的书架前反复跋涉,在文学架前会多呆一会儿。文学艺术的功用就是为人们提供无言之美的消受。文学类书籍重复出版的最多,说明读者需求之大、之久。看到朱光潜先生的前述那本书,心里被戳了一下。虽说有自知之明:我已不复青少年。但自己的某些问题依然待决,比如读书、作文、学问、人生、交友等等。所以,闲来信手发动态时,我就自我声明:虽说朱老的这十二封信是写给青年朋友的,但觉得他同样也是写给所有人的。
江湖上有句名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黑发不知勤学早,早年自己在语文学习上是有很多、很大欠账的:除了应试书多读了一些外,其他的差不多都没有太多接触。这种功利性极强的读书,使自己与文学艺术世界产生了极大的隔阂,与此同时,这种偏食式阅读也极大地伤害了学习的乐趣:总把考试当成读书的出发点和归宿,一来二去,心智就受了内伤,之于文学阅读的“无言之美”的感受及表达则鲜有了。
叶圣陶写信叮嘱中学生:不要盲从“开卷有益”的成语,也不要相信“为读书而读书”的迂谈。要使书为你自己用,不要让你自己去做书的奴隶。如今,深受“书到用时方恨少”痛苦折磨,只能狂食恶补,结果时常造成神智虚脱。
那时那地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在朋友圈中发了一个与本书相关的动态,书实际上没买,也没有读。过了一周多,我才顺道把它买回。也许我是在左右结合利用自我的虚荣心和友亲之情,做压力测谎,加速完成这本书的阅读吧。这绝对是阅读问题上的电击疗法!
吃的多,胃口大。不成想,如今,竟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把它读完了。内心的不安和愧疚正在消退,随手记些文字,再把它放到朋友圈亮晒一下,总算是对友亲们无意被利用的一个反馈吧。反过来,这也算是对自己有了个交代吧:这些闲居的日子,时间消耗了我,我也消耗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