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和曳步舞的那些事
和曳步舞的缘分起于晨跑。
去年冬天,纪念馆闭馆整修,小操场也对市民关起了大门。无奈之下,不得不骑车至距家较远的莫愁湖公园去晨跑。公园里晨练的人真多,有打太极拳的,有散步的,有练剑的,有跳舞的,其中老年人居多,格外吸引我注意的是一群跳曳步舞的中年人。
他们占领了湖边的一块空地,音乐激越,舞步铿锵有力,很是吸人眼球,每天他们周围都聚集着不少围观者,我是其中之一。我生性爱动,爱跳舞,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学习一种专门的舞蹈,更因为性格的缘故,从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扭扭捏捏”。他们的“大胆举动”让我羡慕不已!不由得在旁边学着他们的样子迈开了步子。一曲终了,一位“教练”模样的人主动跟我搭讪,说喜欢曳步舞的话可以天天来学,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跳的舞叫“曳步舞”,跟鬼步舞、街舞非常相似,节奏感强,元气满满,是我喜欢的舞蹈,我欣然应允。从此,我的曳步舞生活开始了。
网络图片,致谢作者
俗语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老师叫我从基本的奔跑开始练起,别小瞧这不起眼的奔跑,貌似简单,真正跑起来跑得像个样子可真的不简单,光奔跑我就练了有一个多月,跑得腿疼,大约很多人放弃曳步舞就是因为腿疼的原因,喜欢让我咬牙坚持了下来,谁能知道当时我站在大伙的身后,看他们跳得起劲,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啊?急!痒!相见恨晚!但是又无法可想,只能一步一步练习基本步伐,好在大家都很友善,互相学习勉励,其乐融融的跳舞氛围相当叫人心情舒坦,我曾写过一篇散文《老人与晨》,记叙的就是曳步舞团队中的一个老人每日坚持打卡、为大家服务的故事。
我从十一月开始练习舞蹈,一转眼就到了2020年的春节——可以载入史册的国难——新冠肺炎疫情,我们被病毒阻隔在家,相互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曳步舞又成为可望而不可即的海市蜃楼,国难当头谁还会有心情去跳舞?那岂不是新时代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么?
网络图片,致谢作者
不久以后(当时那是漫长的一段时期),防控疫情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社会秩序依次有效地恢复到正常,再见到心爱的曳步舞,我们每个人心里的感动不言而喻——劫后余生——每一种生活都值得珍惜!大家习起舞来更加努力也更加珍惜彼此间的缘分,跳舞的间隙总有人拿出手机记录下我们跳舞的日常,偶尔身体不适的人,早晨也坚持到现场为大家做摄影师,我们的曳步舞已不仅仅是跳舞那么简单,不知不觉中培养了一种团队意识,成员之间培养出团结合作的深厚友谊。
网络图片,致谢作者
也许你读到我的这篇文章感觉它就像一篇流水账,但你何曾明白曳步舞对我的影响,它比闹钟还准时地叫我起床,叫我学会坚持,教我改变对生活的态度,这如何用文字能描绘?汪曾祺说 “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丰子恺用漫画记录他和孩子间的点滴,我们何曾觉得他们矫情、无聊?相反的这些琐碎的日常小事使他们丰满立体有血有肉,读他们使我们的内心充满感动。
你的每一刻都值得记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