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上海高级“青楼女子” 有颜有才 文章让现代大学生自愧不如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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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前,上海是一个文明和落后同时存在的地方,一方面,上海是亚洲的金融中心,各国利益的角逐场,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汇聚在上海。而另一方面,当时的上海也是全国拥有妓院数量最多的城市。建国初期,进行解放女性运动,改造妓女。光是在上海,妓院就取缔了800多家,解放妓女达12万人之多。
话说上海的妓院主要分布在小东门外的商业发达地区以及城区虹桥口的繁华地带。上海租界的娼妓业发展十分畸形,在当时还是合法经营,有公娼,私娼,且妓院的种类繁多。
低等妓院花烟间
最下等的妓院有花烟间,台基,咸肉庄,野鸡,淌排等,没有固定的场所也没有系统的管理,大多妓女都是从农村拐骗来的稚年幼女或年过三十岁的色衰孤女, 她们没有人身自由也没有基本的生活技能。大部分是文盲,没有独立的人格,也对现实也是处于麻木和逆来顺受的状态。她们面对的嫖客来自三教九流的人来泄欲的,无论是外国士兵还是地痞流氓都可以。
这些人素质低下,动辄打骂,妓女不仅要忍受身体的摧残还要面临精神的折磨。而且一次的费用很低,都上交给了老鸨,她们常常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实现。属于严重被欺压剥削的最底层人民。条件稍微好一些的中等妓院被称为“幺二”, 这是因为在此地留宿一次要收费二元,故称。每院有妓女数十人, 勉强有住的地方但是设备简陋, 基本的环境生理卫生根本得不到满足,这里的妓女也是来者不拒,生熟客一视同仁。
一等妓院长三堂子
而这一等妓院叫作长三堂子,叫长三堂子的原因是因为来长三的客人不论饮酒、过夜、听曲,一律先付大洋三元。这里的条件就比较好,不仅装修豪华精致,而且接待的客人基本上都是社会的达官贵人,富家子弟,对妓女的态度也会稍微好一些。这里的姑娘被称为女校书,又称艺妓,有较高的文化和技艺素养。说来也是讽刺。唐朝有一个名妓叫薛涛,是蜀中四大才女之一,为人才情甚高,曾经申请担任“校书郎”一职,未果,因此时人称为女校书。
到了明代,汤显祖《牡丹亭 训女》写到,不枉了银娘玉姐只做个纺砖儿,谢女班姬女校书。从此,女校书也指称那些不卖身的女妓。像长三堂子这种高等的妓院,未成年的姑娘是不接客的。这不是老板心善,而是为了要等姑娘卖唱红了,接客时才能开出更高的价格。下面节选旧上海一位女校书写给友人的一封信,其中引经据典,文辞恳切,可见其文学素养非凡。
“睽才数日,恒比三秋。每忆芝仪,殊殷芹愫。比维,褆躬安燕,玉体吉羊。辱承知音,定符私颂。窃思形骸虽隔,肺腑应通。寤寐怀思,只觉宵长梦短,日时肠转,频添旧痕新愁。怅一水之潆洄,暮云春树。幸千潭之同映,秋水蒹葭。回思烛剪西窗,樽比北海。开奁梳洗,深浅烦君。下榻绸缪,温柔许我。觉此际之情投,非寻常可言喻。何意床冷鲜食,忽抱薪忧。遂使水远山遥,竟回梓里。伤心话别,犹蒙青眼于东君。无计款留,空望绿波于南浦。言念及此,歉仄奚如。所幸鸿毛遇顺,归舟定获平安。遥稔凤侣言欢,鼓瑟凉偿饥渴。在君子文园遇染,明知勿药早占。在薄命尺素未通,终觉倾葵莫诉。迟迟长夜,几度扪心。蔼蔼停云,频几搔首。秋月春风之馆,门设长关。桂香珠影之中,径缘不扫。倘使霍然全愈,务乘崔舫以来游。如其夙恙未痊,恳擘蛮笔而肠惠。轻寒薄暖,适体为佳。语短情长,加餐努力。总之,离愁满腹,直教翰墨难宣。尚祈洞鉴寸心,诸仗海涵无既。”
最高级妓院书寓
在长三堂子上面还存在着更高一级的妓院,在当时还有一个很文雅的名字叫“书寓”,书寓中的女子也被称为“先生”,“词史”,“倌人”。这些个“先生”不以卖身为主要目的,而更注重才情的培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必修课,每年都要进行考核,考核内容是先说一段传奇,再弹一曲琵琶,由业内行家高手作为评委进行打分,只有以上这些要求都达标了才能出来迎客。
同时这些“先生”就比其他的妓女要自由一些,可以被达官贵人找去陪酒对诗,也可以在书寓里面开筵宴客,名义上卖艺不卖身。这类妓院的妓女培养的时间长,且每个女先生有相对独立的意识,可以拒绝为态度恶劣的大官服务,因此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书寓名称则为长三堂子所袭用。
妓院作为一个旧时代标志性的场所,标志着男性对于女性权力的压迫。而妓女永远是遭受压迫的最底层的可怜人,将女性物化甚至让女性沦为性工具的卑劣行为一定要坚决抵制。建国后,党和国家对上海的妓院全面取缔,将里面的妓女带到教养所进行改造,这其中面临很多问题,如何解决这一大片历史遗留问题,又该作出什么样的政策才能完满的解决这个问题。这本《上海娼妓改造史话》属于绝版孤本,里面详细介绍了妓女的改造过程,是女性解放的一座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