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爸爸：组织家庭出游 当孩子王 还写游记攻略！

编者按：

暑假，有空的家长和孩子们多会选择外出旅行，带孩子们见见世面，浠水团陂籍博士姚华松也不例外。今年暑假，他携家人先后游历了内蒙和甘肃，这是他游历后写下的游记，图文并茂，希望可以赐予各位一些美感，也期待引起大家在孩子陪伴、假期过法、思考人生等方面有些许的讨论与反思。

壹

最重要的旅游攻略

以所有家庭成员的名义出游

往年，我们基本都是选择小家的出行：要么是一家四口，比如2018年，我们去普者黑、大理和昆明；要么是我和闺女两个人，比如2017年，我们俩去了内蒙；或是我独自偷欢，比如2015年，我一个人去了西藏。

今年，我想有所改变，我想全家人都参与到出行计划中，陪我的孩子重要，让家族的孩子们一起相处也重要，陪年迈的父母更加重要。道理很简单：其一，我的两个侄子平日都在老家县城念书（弟媳专职陪读），我的两个娃和他们俩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除了过年仓促的那几天。

▲机场大巴

因此，我想，暑假如果有半个月的相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想些许增进他们对于家人、家庭成员的意义理解；其二，我爸已年过七旬，妈妈也快了，为了我和弟弟，他们俩真的是操劳、操心了一辈子，至今都在老家一亩三分地劳作不缀，我想利用暑假让他们休息调整一下，趁现在他们的身体都还算硬朗，带出来走一走、看一看。毫无疑问，这一机会的及时把握很重要，万一哪天他们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了，就很遗憾了。同时，我也想他们和孙子、孙女们呆上一段时间，兑现他们享受“天伦之乐”的基本权利。

接下来，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如何克服距离的阻隔？我爸妈在浠水农村老家，我在广州，我弟在呼市，弟媳带两个侄子在浠水县城。

早在六月初，我在家族群建议全家人在呼市汇合，弟弟在呼市工作多年，各方面的情况相对熟悉；同时，呼市有很多亲戚，我二舅、三舅、小舅及一堆表弟表妹都在呼市，都在同一个或附近小区住，爸妈过去容易适应，心理距离相对小。

然后就是时间问题，大侄子需要补课到7月22日（九月份上初三），我闺女7月23日舞蹈考级之前得天天加练。经商定，第一时间买了爸妈和我们的机票。不想天有不测风云，7月15日爸爸来电说家里养的猪病了，得有一个人照看猪，每天给猪洗澡解暑，清洁猪圈卫生，点蚊香熏蚊子。没办法，只能临时退了我爸的机票。

最终，7月25日，我们全家人（爸爸留守老家除外）在呼市汇合。

▲抵达机场

具体行程包括内蒙和甘肃两块：内蒙部分我们选择参观博物馆和科技馆，走访回族风情街，带妈妈和孩子游玩草原和沙漠（骑马、骑骆驼），和亲戚们聊天聚餐；甘肃部分我们选择参加一个相对随意的旅行团——甘南七日游。

2

博物馆：

都市旅游的必选地

每去一座城市，我都保持三个习惯：尝一尝当地的啤酒，和当地人打打篮球，参观当地的博物馆。

理论上解读博物馆，它应该是高度浓缩了的地方时间与空间组合，是地方性知识表达及先人智慧展示的重要媒介，成为近些年文化旅游中的重要目的地。

去一个地方或一座城市，首先逛逛博物馆，了解城市的前世，再去实地游行感受其今生，或反而行之，先去实地现场感知，再去博物馆观摩一下，是很多人共同的选择。

▲奶奶和孙子孙女

▲蒙古包

▲鄂温克族人

带妈妈和孩子们花一天时间逛了内蒙古博物馆，客串了一把导游（对于一些不错的城市博物馆，我建议预约讲解员，兴许可以碰到好的专业人员，认真听一次，绝对是增长知识和见闻的好机会），和孩子们分享了一些要点：

（1）内蒙地形与地貌构成上的多样性决定了其土壤、植被与动物的多样性，不同种群的动植物和生物构成，让内蒙成为重要的旅游目的地。

（2）各种刀具、器皿、灶具、服饰、绘画、雕刻等物质技艺层出不穷，集中体现了蒙古人智慧的博大精深，说现代人比古代人聪明多少、智慧多少，是站不住脚的。

（3）草原上的人与动物的关系亦敌亦友，不少动物是人类的猎物与盘中餐，另外一些动物成为人类图腾与崇拜的对象，共同维系着和谐的人地关系。

（4）蒙汉之间战事不断，那时候的人们通过签订和解约定，和共同圈定各自贸易市场，汉民的茶叶与蒙民的银器等交易盛行且数额不菲，通过自由贸易的方式加速民族融合与共存。

（5）少数民族的人们多能歌善舞，节庆日多，日常生活也丰富多彩，对于消弭长期因狩猎或战事引致的疲劳具有重要作用。

（6）死者怎么处理是一个重要问题，陪葬的规模与规格彰显死者的身份与地位。

3

城市RBD：寺＋庙＋市场

国人似乎一直有痴迷异域风情的习惯，习惯了自己呆的地儿，就去不同的建筑类型、有别于自己日常生活习性的功能区走走看看，领略一番别的风味。

我也一样。

趁个晴天，我带着孩子们去了呼市的伊斯兰风情街，想体验和感知一下这座城市的市民生活与和宗教气氛。

不巧发现这里有两个空间集聚：（1）寺庙高度集聚：方圆一公里有伊斯兰教的清真寺5个、佛教的寺庙2个、基督教教堂2个。（2）批发市场高度集聚：附近有内蒙特产、羊牛肉、电子产品、电缆、眼镜、海鲜、服饰等大小批发市场20余个。

▲清真大寺

▲大召寺

感觉这是呼市的RBD，RBD是英文“Recreational Business District”的缩写，中文翻译为“休闲商务区”、“旅游商业区”、“游憩商业区”等。不少人来此批发各类商品，更多人来此朝拜，游人如织。商人聪慧过人，利用宗教集聚地的优势，在此集聚大量商业业态，人们做完礼拜、参观完寺庙后，就在此吃饭、购物和聊天。

此外，我发现不少店铺外型设计为寺庙的样子，但里面其实是餐饮的功能，最明显的就是这里的标志性建筑物——艾博伊和宫，外表面是典型的伊斯兰建筑，乍一看是清真寺，但进去才知道是当地一家高端的清真餐厅。

▲天主教堂

▲艾博伊和宫

对于天主教、佛教和伊斯兰教三种类型的宗教空间比较，我明显感觉清真寺人气最旺，寺庙和天主教堂则相形见绌，这也印证了近年来的一个事实：基督教信仰重镇的欧美地区发生了强烈的宗教景观反差：基督教堂门庭冷落、冷冷清清，清真寺内外则熙熙攘攘、人流如织，更有甚者直接将天主教堂改头换面为清真寺，这种极具讽刺性的“空间置换”，也反映了宗教信仰体系格局的变化和人们精神世界日渐分化的状态。

4

大巴的意义：在打闹嬉戏中增进感情

出去玩的路上，孩子们非常兴奋，长时间的车程比较枯燥，他们一路上打闹嬉戏不停止，最调皮的数我闺女XC了，其次是犬子XL，时不时欺负他们的哥哥XA和弟弟XB，我妈很生气，觉得这样子很不安全，但我觉得没太大关系。我一方面保证孩子们的安全，另外也充当起了孩子王，组织大家一起打纸牌、猜谜语、石头剪刀布，孩子们一路上玩得很开心、很尽兴。

▲一路欢歌笑语

▲姐弟俩聊得正酣

坦白说，我很乐于见到他们开怀大笑的场景，兄弟姐妹们之间感情的勾连与增进，靠的就是这样子的嬉戏和打闹，既然是出来玩，狂放一些，又何妨。

5

感受内蒙的自然与人文风情：草原大马＋沙漠骆驼

花了三天时间去了希拉穆仁草原和响沙湾，带妈妈和孩子们骑了大马和骆驼。

一方面，让孩子们对草原、沙漠、码、牛、羊和骆驼等有一些基本的感性认识，知识与见识的增长当然不能止于书本、电视和动物园、植物园，往往还需要在与动植物的亲密接触中才能感知。

另一方面，让妈妈开心开心，让她回家后可以傲娇地和我爸、还有隔壁左右的乡亲们说道说道，说的错与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去了哪里、看了啥、玩了啥。

侄子骑马

妈妈很开心

弟弟和侄子

一路上，妈妈一直问我，这个多少钱？哪个多少钱？听到我说这个一百，那个两百，她就骂我败家子，说她和我爸在老家不知得铲多少天沙才能赚到这些钱。我当然只能“呵呵”，叫她玩好、吃好、喝好，就好。我妈妈就是这样的，在家吧，就想出去玩一下；出来吧，就想着各种花钱想早点回去。或许，多数老人都有这种心思吧。

6

最开心的事：每天早上和妈妈手牵手散步

内蒙期间，弟弟一家四口住在租来的旧房里，妈妈和我们一家四口住在弟弟购置的新房里，弟弟提前半月打扫卫生，购置家具、厨具、电器和床上用品等，一应俱全。家人和亲情往往是通过诸如此类的细节彰现的。

妈妈一直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晚上九点入睡，早上五点起床，从不赖床。看到家里很多的新东西，比如冰箱，电饭煲，感应垃圾桶，会唱歌的镜子（内置音箱和蓝牙），妈妈非常好奇，难免这里动一动，那里碰一碰。其结果是，孩子们都被吵醒。没办法，我只能每天听到她醒，就立马起床带她下楼在小区和附近的河边溜达。

▲我和妈妈散步的河边

我一直喜欢和妈妈牵手散步，在老家也是，在这里也是。我会问爸爸每天有酒喝没？每天都是啥菜？有没有经常去买肉买鱼？她会说爸爸知道自己照顾自己，天天烟酒不断；我会问她我会问她喜欢城市还是老家，她会给我很多理由；我会问她最近村里有啥开心的或不太好的事，她会告诉我一大堆。

▲我和妈妈散步的河边

聊得开心，我会央求妈妈背她走一段，我很享受和珍惜这样的幸福时刻。走累了，我就请妈妈下馆子吃烧卖，内蒙的烧卖味道不错，皮薄肉嫩，一般是我吃两个，她吃八个，看着她大口吃东西，我感觉温馨和幸福。

▲妈妈养的年猪；妈妈在红薯地

由于价值、观念和认识方面的代际差异，我没有让爸妈在广州同一屋檐下生活，不能天天见面和尽孝，我们在一起超过几天就一定会因为一些琐事发生口角或争执。但我想说：妈妈，我爱您，您和我爸在老家吃好喝好、健康开心，是儿子最大的心愿。

7

绿皮火车：愉快的记忆再现

甘肃行是旅行计划的下半场，弟媳开始有些不同意侄子同行，担心耽误学业，但我说服她旅行和学习同等重要，可以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她最终选择妥协。8月2日上午10点52分，我携大侄子、闺女坐上了开往兰州的绿皮火车，开启了我们的甘南之行。

绿皮书是我那个年代（70年代末）及之前的很多人挥之不去的记忆，那时候坐一趟绿皮车，是一件相当荣耀的事，路程的计算单位往往是“天”、“夜”，“我一天一夜到深圳”，“我三天两宿到北京”等司空见惯。

当然坐绿皮车有利也有弊：利是在火车上大家可以聊聊天打发时间，说不定还可以交上朋友；弊是火车耗时长，车上人山人海，很多人根本不敢带吃的喝的上车，因为没有办法上厕所，因为厕所里都是人。

▲闺女与绿皮车

▲兄妹俩

我和侄子、闺女讨论起交通工具的变革，结论是传统火车比飞机、高铁更实惠，其价值还在于可以慢悠悠地领略沿途不同的自然风光与人文风貌。

8

现场命题作文：旅行的意义

火车上，我让侄子默写了英文单词，给侄子布置了随机命题作文“旅行的意义”，侄子大体点到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认为“旅游可以增长见识、开拓眼界”，我认为这些已经很好，只是需要补充一些实例，如具体描写你的哪一次旅行让你增加了什么知识，和什么眼界。

▲侄子在构思作文

▲指导作文

我进一步给出三点建议：

（1）对于“旅行”的意义阐述方面，不要放过与其相关的关键细节。在和谁去的表达上加上“和XC妹妹”，意思是此行可以【增进家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此行的目的地“兰州”改为“甘南”，意思是我们这次不是去大都市兰州，而是去甘肃南部的很多民族与偏远地区，目的是【去到不同和偏远的地方感受自然和人文的差异性与多元性】；增加乘坐的交通工具“火车”，意思是【火车虽然慢，但可以在火车上看看书、聊聊天、领略沿途的靓丽风景】；鉴于进站时我有意识让侄子自己进站、自己取票、自己过安检、自己找站台、自己去餐车买晚餐、自己去打开水、自己洗水果，我的意思是【旅途会很艰辛，会碰到各种意想不到的问题与困难，旅行可以提升独立生存与生活的自理能力】。

（2）引导出两个延伸性观点。旅游对于孩子们的重要功能在于泄压和舒缓压力（平日和周末他们要么上课，要么补习班，各种名副其实的鸭梨山大）；旅游对于大人而言也存在类似功能，基于快节奏、功利化、频繁加班是现代都市人的常态，旅行是逃避城市（都市）生活方式的重要渠道。

（3）标题或核心观点尽量真实，忌讳过于抽象和空洞化。作文的标题和内容紧扣自己的亲历、所见、所闻和所感，别扯什么“南极到北极”，这个星球上就没有多少人去过南极和北极，真实的写作最美丽，最吸引评阅人。

9

兰州“夜经济”：正宁夜市

抵达兰州，初中同学上午陪我们登了五泉山，登高望远，兰州全城风貌净收眼底，在山顶茶庄体验了正宗的市民休闲生活，一壶茶25元，嗑嗑瓜子聊聊天，好不惬意；

▲鸟瞰兰州

下山后游览了西北地区的著名学府——兰州大学，或许是新近装饰一新的缘故，古朴、素雅与凝重的历史感与沧桑感稍显逊色；

▲中山桥

晚上光顾了遐迩闻名的正宁夜市和中山桥，或许是去的地方不够多，正宁夜市那种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感觉非常震撼我，堪比台湾的士林、饶河、华西街、师大及逢甲等夜市，全国各地纷至沓来的食客，形形色色的绝味美食，食铺伙计们拉客的腔调，无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活力无限。

▲正宁夜市

据了解，除了正宁夜市外，兰州还有城关夜市、南街夜市、甘南夜市，也都很活跃。毫无疑问，“夜经济”早已成为兰州重要的城市软实力。

10

亲近自然：感受极致之美

甘南七日行，我们开始远离现代都市的热闹与喧嚣，耳濡目染的是沿途数不清的寺庙、经幡、转经筒、藏民、喇嘛、牦牛、羊群、藏獒、秃鹫和家犬，当然还有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广袤的草原、清澈的河流、成堆的牛粪、艳丽的野花、忙碌的蝴蝶与勤劳的蜜蜂。

▲宝莲叶则

长期身处都市的我们，进入这样的纯自然主导的场域，和以藏民为主的人口集聚区，会顿感心旷神怡、气定神宁；目睹那些名山大川，会感叹自然的鬼斧神工，会感触人类其实多么的渺小。

▲扎尕那

▲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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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宗教现代性：寺庙一个比一个富丽堂皇

某种意义上，这次甘南之旅就是寻佛之旅。我们先后去了拉卜楞寺、玛曲娘玛寺和各莫寺，沿途目睹的大小寺庙更是不计其数。

拉卜楞寺，位于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藏语全称为“噶丹夏珠达尔吉扎西益苏奇具琅”，意思为具喜讲修兴吉祥右旋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保留有全国最好的藏传佛教教学体系，被世界誉为“世界藏学府”，相当于藏传佛教的“清华北大”。

▲拉卜楞寺外观

拉卜楞寺拥有世界上最长的转经长廊，共有一千七百多个转经筒，环绕整个寺院，绵延3.5公里长，很是壮观。要转完所有的转经筒，大约需要两小时。长长的转经长廊，是藏民的希望之路，是灵魂超越尘世进入天国之路。

虔诚的朝拜者，手持并轻摇铜质的或大或小的经筒，口吟六字真言，目光坚定而无杂念，在他们心中的圣路上永不停息地朝拜着。

▲拉卜楞寺拥有世界上最长的转经长廊

拉卜楞寺的美，不仅由于他外在的金碧辉煌的佛殿，气势非凡的佛像，香烟缭绕的煨桑炉，五颜六色的彩幡，鳞次栉比的崇楼广宇，更在于他内在的悠远的历史，宗教的魅力。

你可以透过浓浓的煨桑烟，久燃不灭的酥油灯，轮回不停的转经筒，磕长头不止的信徒上，感受到这种生生不息的信仰魅力。

玛曲娘玛寺又称努尔玛寺，藏语全称“桑俄塔尔哇朗”，意为“密乘解脱洲”，位於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玛曲县阿万仓乡境内，属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娘玛寺内部藏有经书约11万册，是甘南藏地最具有代表意义的建筑。

▲娘玛寺外观

娘玛寺拥有全球最达的转经筒——大藏经转经筒。该转经筒高约50米，重量约300吨，转经筒筒身部分为钛金制作，外部镶嵌浮雕佛像，花纹贴纯黄金金箔1160㎡。

▲娘玛寺拥有全球最大的转经筒

各莫寺又称慧园寺，位于四川省阿坝县城西北部各莫乡唐麦村阿久公路旁，为四川省阿坝州藏传佛教三大格鲁派寺院之一，是黄教六大寺之拉卜楞寺的分寺之一，各莫寺以其宏大的寺庙建筑、大佛塔和神秘的藏秘修炼而著称。

▲各莫寺外观

寺内的法喜苑弥勒坐像是中国最高的弥勒佛坐像（室内），选用黄铜铸造，莲座到顶髻净高37米，佛身最宽处20.672米，总重约332吨，其宽度为世界之最。主体为高80余米的弥勒殿也是中国最大的连体佛殿建筑，占地面积10213.98平方米，以弥勒大佛殿为中心主体，东西对称布局建有阿底峡尊者殿，连体佛殿长226.24米，宽93.35米，高87米。

▲各莫寺内景

国人似乎一直擅长制造“中国最大”和“世界之最”，宗教领域也不例外。大巴行走在广袤无垠的甘南大地，频繁的震撼感不仅来自于那些即使是大雨天也要杵拐杖来朝拜的虔诚信徒们，还来自于一些崭新的和超大体量的庙宇时不时映入眼帘，寺庙毫无疑问成为这里的标志性与旗舰式景观（flagship landscape）。

一旦驻足进去瞻仰，那种极致的金碧辉煌会严重颠覆我对古老宗教场所古朴典雅和历久弥新的历史感与沧桑感的既有认知，就像最近上海的静安寺规划建设浦西第一高楼和全球最高寺庙的做法一样，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种宗教信仰的形式主义至上（最新、最高、最富丽堂皇、耗资最巨等）的做法，感觉内心的信仰、信仰的内在意义（家里也行，田地里也行，到处都行，心诚则灵）更加吻合我对宗教及其场所的认知。

甘南寺庙的超现代化景象，或许可以看作跟随（适应）现代性的一种在景观与空间的与时俱进。据悉，近年来新加坡、香港等地的教堂礼拜日不再像从前一样默默虔诚诵经，反而更像巨星演唱会那样热闹非凡，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和留住更多的信徒，尤其是年轻信徒吧？！

12

孩子们的习得：旅游增进快乐成长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要结束我们的甘南之旅了。一路走来，我主要带孩子们一起欣赏各种美景，随时随地讨论所见所闻，比如讨论草原地区动植物与自然的生态链关系，给他们讲解藏民的收入和支出状况，让他们了解藏民死后的处理方式（土葬、火葬、水葬和天葬）等。

当然了，让我最欣慰的就是两个孩子通过这次旅行有了各自的习得与进步。

▲九曲黄河边

▲摘苹果

▲闺女一路上“欺负”哥哥

▲五彩经幡隧道

侄子一直比较腼腆、内向、言语少、脸皮薄，这次带他出来就希望他多少减少一点上述气质，多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多一点社交、多一些年轻小伙子应有的奔放与活泼的东西。

▲闺女的大朋友给她扎头发

回顾这几天，他特别独立，除了收拾自己的东西，还主动收拾我和他妹妹的东西，随时随地照顾妹妹；调皮的妹妹总是各种欺负他（经常要骑在哥哥肩膀上、玩扑克故意作弊等），他总是选择忍受、耐心与微笑。

夜里我外出买衣架的时候，他竟然把三个人前一天的脏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陪妹妹各种玩、各种哄妹妹开心；妹妹好吵闹，他提醒她声音小一点，尽量不要打扰前排阿姨的休息；我忍不住训斥妹妹，在妹妹一旁沮丧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第一时间跑过去安慰和解释；一路上他都习惯性牵妹妹手，安全意识比我都强，很多时候做事比我都细心和周全。

在大巴上，他只要一有空，就会拿出书本背单词、做作业，学习的自觉性很好。临走时送他上车过闸时被工作人员拦住，因为他太小（不足单独法定乘车人最小年龄16岁），我说没事的，他很成熟、出行经验丰富，才幸运上车。

但事实是，他还只是一个15岁的孩子，需要如此的“像大人一样”成熟稳重、举止得体，其实挺残忍。目送列车离开的那一刻，我不禁鼻酸起来，真的挺不舍。

▲闺女和她的好朋友

闺女的进步体现在比从前更加活泼开朗、落落大方了，七天七夜和哥哥相处，明显增进了她与哥哥之间的友谊。此外，她可以在哥哥、姐姐、叔叔和阿姨面前大大方方地唱歌、跳舞和其他才艺展示，很讨人喜欢，每天早上都有好心的阿姨给她扎辫子。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认识了几位叔叔阿姨，并成为自己的好朋友。

▲临别前的聚餐

作者简介

姚华松，浠水团陂人，人文地理学博士，主要从事城市发展与乡村变迁等研究。

编审：黄习文 郭斯 编辑：春霖 韩菁 周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