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马与996 们的乡愁
春天正是乡愁泛滥的季节。一顿香喷喷的洋槐花麦饭、一颗甜糯清香的青团、一顿新鲜的海鲜大餐、一口甜如蜜的小菠萝,或许就是你寻找已久的故乡味道。
那些在中国大城市互联网公司里打拼的年轻人,正在遭遇或明或暗的996式的工作状态,而在这个春天,能让他们略感慰藉的或许就是在异地能吃到一口惊喜的地道家乡味。
01
洋槐花麦饭
春色最撩人,杏花吹满头,乡愁无名何处起?
没顾上踏春郊游,一晃北京就4月底了。小区里的迎春花默默谢幕,玉兰次第开罢,甚至连路边的桃花也早已衰败,一场春雨打落一地的残红。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学中文出身的子萱,早已无心品味这奢侈的春愁,每天早晨都是7点半下楼,匆匆赶往地铁站,奔赴远在后厂村的公司。
这里是北京科技互联网公司最为集中的地区,百度、腾讯、网易、新浪、滴滴等新老巨头都聚集于此。
路上的春色,即使闯入眼帘,也不敢流连,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快走!别迟到!
迟到可是要罚款100大洋的,这是今年公司人力新改的政策,而且以前早上10点到岗的制度也提前到了9点。
是的,88后的子萱现在过的就是传说中的996生活,她根本无暇领略这短暂的春天。
直到今天出门,她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花香,清甜而浓郁,她才抬头看了一眼,居然是小区里一树洋槐花开了。
记忆真是奇妙的东西,一股花香瞬间就勾起了子萱的童年画面。小时候,每到此时,子萱老家院墙外的那棵洋槐花树就盛开了。而子萱,从3月份春意初萌就开始不停抬头看那棵槐树,别的花别的树都开了,就看着槐树纹丝不动,黑漆漆的树干,丝毫没有要发芽的意思。子萱总是担心,这棵洋槐树是不是冬天里冻死了。
终于,盼啊盼,等到4月底,洋槐花才慢悠悠吐蕊,子萱总在树底下闭着眼睛,吸那槐花的清香。根本等不到洋槐花完全盛开,子萱就迫不及待地催着爸爸赶紧采摘。于是,爸爸就疼爱地摸摸他的小脸蛋:我娃想吃洋槐花麦饭了吧?
这棵洋槐树据爸爸讲,是太爷爷当年栽的,所以树冠高大,站在地面,即使用长长的钩子也够不到。所以,爸爸总会先爬到树上,然后等着妈妈把长长的竹竿递到他手里。这时候,子萱就仰着头,翘首以待。看着一小枝一小枝的洋槐花从树上落下,子萱一定是第一时间去捡,洗都不洗就先生吃起来,那是她至今认为最香甜的花。
等到捡满一小筐满,妈妈就开始将那些槐花一粒粒捋下来,清洗干净,切点院子里刚拔下来的小香葱,然后拌了面粉,上蒸笼蒸。子萱就帮忙烧火,一根根柴火塞进土灶里,起劲地拉着风箱……
等到洋槐花蒸熟,蒸笼盖子揭起的瞬间,子萱简直口水都要下来了。
第一碗肯定是给她的,拌上妈妈调制的蒜汁和油泼辣子,那一口下去,就感觉吃掉了整个春天,整个人就像草木万物一样都焕发了生机。
但是,子萱已经好些年没吃到过麦饭了,虽说妈妈在北京陪着她,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以前总让爸爸从老家快递,但是快递来的洋槐花经常都捂烂了,没法吃。再后来,干脆家里那棵洋槐树,因为村里整体修路,被砍掉了,子萱就彻底再也没吃过洋槐花麦饭了。
今天看到小区里这树洋槐花,子萱真的动心了,她真想爬树上去摘。可惜看着自己淑女的打扮,她实在也迈不开这步子,总不能为吃这一口把爸爸从老家叫来吧。何况,小区里的树,自己去摘,别被戴红袖标的那些大妈们说破坏树木就囧了,毕竟,北京人很多都不知道洋槐花能吃。再何况,万一这些洋槐花打过农药,怎么办?
看着那一树雪白的洋槐花,子萱只好使劲咽了咽唾沫,继续去地铁站。心里不禁感慨,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了,哪怕是一碗小小的洋槐花麦饭。
虽然有些困,子萱也不敢合眼,生怕坐过站,就在地铁里无聊地刷着朋友圈打发时间。突然,朋友圈里有个老乡分享了一篇文章,吸引了她。
文章的标题是《吃槐花,是春天里的头等大事》,这简直就是子萱的心声。子萱迫不及待地点开了这篇文章,从头读到尾,看着文章里新鲜的洋槐花照片和深情的文字描述,子萱真想认识这个作者,跟他交流下自己的同感。
这时,她才发现,这篇文章是“盒马情报站”微信公号推送的,于是,果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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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闪过:难道盒马里卖洋槐花?要不然为啥突然推送一篇洋槐花的文章?
于是,子萱赶紧打开盒马APP,在搜索框里搜索“洋槐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紧张,以至于她连着输错两次。搜索结果出来时,子萱像是听到了福音,心头真是涌来一阵中彩票一般的惊喜。
子萱反复地滑着图片看了又看,确认真的是洋槐花。下面还有蒸槐花的菜谱和做法。再看价格,9.9元一盒,100克,子萱赶紧抢了两盒,外加一点小香葱和大蒜,够她和妈妈吃一顿了。
下完单,子萱激动地给妈妈打电话,说半小时后,盒马会给家里送点洋槐花,咱们蒸麦饭,您先蒸了吃,给我留点就行。
心里有了盼头,子萱一天干活都喜滋滋的,下午没喝咖啡提神,居然都不困,终于熬到晚上9点,加班狂领导还没走。
子萱怯怯地跟领导打招呼说,今晚有事,先走了。虽说公司规定的晚上9点下班,但是领导不走,子萱准点下班,心里还是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晚上10点多到家,一推门,子萱就被浓郁的蒸麦饭味道包围了。妈妈笑呵呵地接过她的包,等她换鞋,说:等着你呢!妈算好了时间,刚刚好!趁热吃!
原来,妈妈白天也没吃,一直等着子萱下班回来一起尝尝这久违的家乡味。
子萱吃了第一口,当时眼泪就下来了。虽然996工作辛苦,但是有妈妈在,有神奇的盒马在,她连自己都没想到居然尝到了这个春天最头等重要的美味,这就是幸福。
02
青 团
在北京望京这个科技公司扎堆的另一极,阿里、美团、陌陌、高德等互联网公司,也是996的重镇。
顾晔是去年大学毕业经历了层层面试,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码农,对,就是你们俗称的“程序猿”。
对于最近热吵的996,顾晔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在他看来,996本就是“程序猿”这个物种的常规作息时间,因为他来公司的第一天就这样,而且以往在学校,那基本也是睡得很晚,经常到半夜两三点。
顾晔觉着,网上有“程序猿”建的那个996.ICU网站,出发点应该是恶搞和自嘲996的码农生活,并非真正的反抗,因为996几乎是“程序猿”的宿命。毕竟,互联网产业竞争激烈,产品讲究的是快速迭代,这一个个迭代背后,就是用他们“程序猿”的一个个996堆积起来的。
顾晔刚毕业,也是单身狗,有大把的时间,也不好社交,就是宅着。跟公司大神学写代码,当他参与的产品上线,用户反馈很好时,他反而觉得很有成就感。远在浙江宁波的父母,只是担心他生活上吃不好。
确实,南北方的饮食差异确实太大了。顾晔至今都吃不习惯北方的甜粽子、呛面大馒头以及加咸卤的豆腐脑。
清明节的时候,公司放假,但是,顾晔还是去公司了,因为他实在没啥可干的,不如加个班,打发时间。中午吃饭的时候,顾晔百无聊赖地走着,路过望京万科时代中心的时候,他看到那里立着一个广告牌,盒马鲜生望京店开业!宣传广告画上,居然画着青团。
顾晔这才突然想起,在浙江老家的时候,清明时节家家户户都会做青团。顾晔还记得妈妈做的青团,用艾草的汁拌进糯米粉里,再包裹进豆沙馅儿或者莲蓉,不甜不腻,吃起来带着清淡却悠长的青草香气。
如今,那味道几乎成了儿时的记忆,自打他上大学之后,就再也没吃到妈妈做的青团了。而北京这个城市,几乎都见不到青团这种食物。
顾晔走进这家新开张不久的盒马,真是大开眼界,各种新鲜的蔬菜瓜果,琳琅满目,帝王蟹、面包蟹、大龙虾张牙舞爪,就像回到了老家宁波的海鲜市场。
他直奔店员,咨询了青团的位置,一看居然是盒马工坊新鲜制作的,豆沙、海苔、咸蛋黄、酥肉、榴莲等口味都有。当即就买了四只青团,又要了一份梅干菜烧肉饭,坐下来一吃,居然都是家乡的味道,这让他惊喜地当即给宁波的父母打了微信视频,直播他吃到正宗青团的幸福时刻。
从此,顾晔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经常光顾这家盒马店,解决工作餐。他发现这里还有新鲜的芦蒿、竹笋、茭白等江南时令蔬菜,休息的时候,就买了食材,带回家,从快手上寻找烹饪小视频,跟着学做家乡菜。如今也能轻松犒劳自己的肠胃了,乡愁在这一餐一饭中就慢慢化开了。
03
竹节蛏和泰国小菠萝
在酒仙桥上班的namu恨透了996,因为他们公司变相996,但是却不给加班费,这让酷爱旅游和美食的她,一下子少了很多出去浪的机会。要不是冲着北京的薪水比泰国高的多,否则namu早就辞职回老家了。
从小在泰国长大的她,天生对海洋有着谜一样的狂热。她早就考了国际深潜证,在普吉岛、马尔代夫、毛里求斯、关岛等地都潜过水。她还有个爱好就是吃海鲜和热带水果。
可惜,北京一直没有真正新鲜的海鲜,而且品种单一。水果呢,北京的菠萝、香蕉都是青着就采摘来的,完全是催熟或放熟的,吃着一点都不甜。尤其北京卖的菠萝简直难以下咽,酸柴而且嚼到最后还有渣咬不烂,跟她老家的泰国小菠萝比,简直天壤之别。
海鲜呢,namu最爱贝壳类,尤其是蛏子,但是中国的蛏子大多沙子巨多,处理不干净简直是牙齿的灾难。
直到有一次和闺蜜吐槽中国蛏子的时候,闺蜜告诉她,可以去盒马,那里有一种产自巴基斯坦的白竹蛏,完全没有沙子,可以在那里加工直接吃。
开车到了西直门的盒马鲜生店,namu感觉是进了她的吃货天堂,泰国的黑虎虾、厄瓜多尔的白虾、波士顿龙虾、欧洲的面包蟹、俄罗斯的帝王蟹、韩国的生蚝,应有尽有。
这里的竹节蛏居然真的没有沙子,一个一个细长细长,像极了一节一节的竹子,炒出来卖相也非常赞。namu当即就来了半斤现吃,自己10分钟就给干没了,不过瘾的她,又加了半斤。
临走的时候,她居然和泰国小菠萝撞了个正着,天哪!自己老家的小菠萝,这里居然有。
namu激动地发了个朋友圈,说因为发现了盒马,她可以在北京继续工作下去,这让她敢于直面可怕的996。
04
众互联网公司谁在盒区房?
子萱魂牵梦绕的洋槐花麦饭、顾晔心心念念的青团以及namu狂爱的竹节蛏和泰国小菠萝,那一餐一食的背后其实,是他们各自的乡愁,而某种程度上,肠胃的满足感,决定了一个人在某个城市的乡愁化解率,无形中也成为这个城市吸引年轻人的重要隐形指标。
巧合的是,他们三人的乡愁,都幸运地被盒马解决了。这背后,其实是因为他们都幸运地处在盒区房的覆盖范围之内,直接提高了他们生活的幸福指数。
我们看了下,阿里巴巴公司简直是全中国盒马覆盖最多的互联网公司了,杭州、北京、深圳三地的阿里巴巴公司,都在盒区房覆盖之内,而且用工牌都可以直接刷卡消费。没办法,近水楼台先得月,盒马鲜生是阿里旗下的新零售先驱,先满足自己公司的员工,当然无可厚非。
上海、成都的腾讯员工就比深圳总部要方便,因为上海和成都的腾讯公司都在盒马的辐射范围之内。
北京的百度、滴滴、联想、华为北京研究所等公司在盒马小营店的辐射范围之内,而腾讯、网易、新浪等后厂村“吃饭难民”,据说吃腻了食堂,周边又没有配套的餐饮,只好成群结队地打车或开车往清河的五彩城蹭饭。
而北京望京因为有盒马,阿里、陌陌、高德等公司员工就多了个选择,据说那一片的女孩子们中午特别喜欢点盒马的加州寿司卷,8粒才卖19.8元,便宜又低热量。
但是,在望京的美团员工却很少去光顾盒马,具体原因你懂的,何况美团自己在望京还有小象生鲜呢。
同样的原因,即使盒马在北京大兴区亦庄有一家店,直接开在了京东总部大楼附近,但是,京东员工却望而却步,据说,当时盒马开在京东家门口,就是为了故意在京东门口叫阵。京东行政一气之下,规定京东员工谁去盒马,就开除。
所以,社长给你出个招,如果你的京东朋友对你不好,那就直接放出一个杀手锏,说,你等着,我给你叫一个盒马外卖,让盒马外卖员上你公司平台大喊:你的盒马外卖到了!
某种程度上,盒区房的覆盖率,已经成了当代年轻人选择就业城市的一大隐形指标。
根据DT财经·城数发布的《2019中国主要城市青和力洞察报告》显示,青和力排名前15位的城市依次如下:上海、北京、广州、深圳、杭州、成都、武汉、南京、苏州、重庆、天津、西安、宁波、青岛、长沙。
这里的青和力是指代一座城市吸引年轻人的能力,由城市鲜活指数、城市文化指数、个人成长指数和城市发展指数共同构成。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大家熟悉的便利店/商超外,盒区房覆盖率、外卖指数等也成为年轻人考察城市生活便利度的新关键指标,它们共同形成了鲜活指数下的生活便利指数。
05
结语:盒马就是那剂乡愁安慰药
长安回望绣成堆, 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 无人知是荔枝来。
1200多年前,中国历史上四大美女之一的杨贵妃,在陕西西安想吃荔枝,唐明皇便传旨八百里加急,从广西快运荔枝。虽说史书记载,荔枝长途奔袭“七日夜至长安,人马俱毙”。
杨贵妃为什么就对荔枝那么痴迷?其实,社长猜测杨贵妃祖籍是广西容县人,她吃荔枝,也是因为心中那挥之不去的乡愁啊。
可见,乡愁真的是一种慢性病,但是发作起来,力量却是巨大的。难怪西晋时期吴郡吴江(今江苏苏州)的文学家张季鹰,在洛阳当官时,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莼菜羹、鲈鱼脍,便说:“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遂命驾便归,直接弃官归乡。
如今的我们,虽然没有杨贵妃的奢侈待遇,没有张季鹰的豪情洒脱,但是,我们有的是一样的乡愁。
所幸,我们有盒马,它将新鲜地道的家乡味道带到我们奋斗的城市,犒劳我们996的肠胃和身心,这就像一剂乡愁安慰药,让我们在异地他乡可以当做是吾乡,哪怕就是一顿饭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