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理解鲁迅的文章有错别字 为何偏容不下教师陈果念一次错字
有多少人和笔者一样,上学时最爱做的是改错题和选择题,而不是填空题?因为前两种题只需要判断对错,而不用去创造内容,而后一种题显然更需要水平。在近几年的文化圈,越来越多的“错”,让大家改得不亦乐乎了。
先有北大校长林建华念错“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中的“鸿鹄”二字,若是一般场合读错了也就罢了,但他是在北大校庆演讲上读错的。事情经媒体报道发酵后,自然引来了不少质疑声。随后林教授也公开致歉,多数人表示谅解,此事就算过去了。
无独有偶,复旦大学的网红教师陈果也因读错了字,被不少网友质疑,甚至有人称要将她赶下讲台。陈果这两年有多红大家都知道,被人称为“小于丹”。这次她读错的是“耄耋(mao die)之年”中的“耄耋”二字,她的读法是“毛至”的音。对于陈果的被群嘲,她的铁杆粉丝抛出了一个颇为有趣的反问:鲁迅错别字不少的文章都能入课本,为何陈果念一次错字就要被炮轰?
笔者认为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所以本期就和大家讨论一、二。这位铁杆粉丝说的确实没错,鲁迅的文章不但有错别字,而且错得不少。随便举一些例子,大家就明白了:
《为了忘却的记念》、《记念刘和珍君》:纪念写成了记念,连文章的题目都错了《祝福》中的“我就站住,豫备她来讨钱”:预备写成了豫备《孔乙己》中的“便替人家钞钞书”:抄写成了钞《藤野先生》中的“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采”:喝彩写成了喝采《社戏》中的“又漂缈得像一座仙山楼阁”:飘缈写成了漂缈(其实缥缈也是对的)
这些都是曾入选或现在还在语文课本中的文章,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作品。上学时很多同学调侃:“鲁迅写错的字就是通假字,咱们写错就扣分”。既然鲁迅这些文章能进课本,那为什么我们要逮着陈果以及北大校长的一次小错不放?咱们真的双标准了吗?个人觉得并没有。
我们仔细看鲁迅这些错字,就不难发现,这些错字多数都是同音字的替代用法,这是因为鲁迅写小说时,白话文兴起不久,很多文字该怎么使用没有明确的规定。那时候不像我们现在有一样,有规定好了的《新华字典》可以去查。
举个例子就明白了,如今我们常用来形容女性的“她”字,在1920年刘半农先生写出《教我如何不想她》之前,是没有的。当时为了这个“她”字该不该被使用,文坛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鲁迅先生支持刘半农,并逐步开始在自己的小说中用“她”代替“伊”字。作为白话文运动的支持者,很多生僻字鲁迅都在用。
按今天的眼光来说,他可能错了,但大家都知道,鲁迅11岁就跟着寿镜吾先生在三味书屋的学习,他的文化功底是极强的,这一点体现在他的小说、杂文中和诗歌中。同时大家不质疑鲁迅的原因,更多的在于鲁迅文章的内容。对于多数人来说,陈果为一些人不喜并不完全是因为读错了个字,而是她授课的内容本身,这才是问题的本质。换句话来说,若是任何人能写出能与鲁迅相媲美的文字,那他读错字、写错字,大家都是能理解的,这才是真相。
虽然笔者不赞同有人拿鲁迅的错别字,为陈果找借口,但也并不欣赏大家逮着一个字不放的做法。汉字如此博大精深,生僻字、同音字、形近字如此之多,陈果并非研究汉字学出身,只是一个哲思课的老师,偶尔念错一个字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喜欢或者不喜欢她,完全可以从她授课的内容角度去考虑,这才是最理智的做法。对此事,大家怎么看?欢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