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 是一首隽永的散文诗
文/星星的微态度
图/网络
总有那么一首歌，让你循环播放；总有那么一首诗，让你读了又读；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越长大越懂得。
让我们越长大、越懂得的那个人，是父亲。而父爱，就像一首隽永的散文诗，一直伴随着我们，不断成长，不断更新，直到永远。
01
这几天，无论是散步，还是做家务，我都戴着耳机，循环播放李建的《父亲写的散文诗》。
其实，我的父亲，根本不懂什么是诗，更不懂何为“散文诗”。但我反复听着李建娓娓道来的歌声，跟着旋律哼唱：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
“再借点钱”这句歌词，好真实，总是让我想起从前。
那一年，是我大专的最后一个学年。我清楚地记得，临近开学，父亲把家里精心供养的三头猪，卖了2400元，再加上哥哥的工资800元。
一共3200元，凑成了我最后一年的学费、住宿费和第一个月的生活费。
记得开学那天，我起得特别早，默默地准备上学所需的物品。但比我起得更早的，是父亲。
他把我叫到身边，示意我坐下。沉默了一会，他用略微颤抖的手，从一个小布袋里，掏出一沓钞票。那沓钞票，有的新，有的旧，面值最大的是100元，最小的是5元，最多的是10元。
“喏，拿着，这是今年的学费。终于，到最后一年了。”父亲把钱递给我，用低沉的语调，简单的话语，嘱托我这，嘱托我那。
当我看到父亲眼里闪着的泪花时，我暗自决定，把专升本的名额放弃。直到现在，我都没对父亲说起这事。
也是在那一刻，我仿佛突然读懂了朱自清的《背影》。
以前，只知道《背影》讲的是一个父亲送别儿子的画面。却不明白，为什么语文老师，要把父亲去给儿子买橘子的背影，掰开揉碎地给我们反复解读。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无法明白什么是“父爱”。
经过岁月的洗礼后，已为人父母后的我们，才真正能感受到，父爱的深沉与伟大。
02
都说父爱如山，当我们终于了悟父爱的深沉与伟大时，当我们忙于自己的家庭和事业，还无暇顾及报答父母恩情时，蓦然回首，父母亲，已老去。
我曾经真的以为，父亲永远都会如山一般存在，永远屹立不倒，他将会是我永远的依靠。
直到三年前，父亲因为脑梗，连续住院两次，我才不得不接受，父亲老了的这个事实。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吃完饭后的父亲，感到头晕、眼花，他早早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症状依然没有消失。我和哥哥的意见达成一致：人年纪大了，不能耽误，入院检查。
于是，我和哥哥拉着父亲，全程陪同他，穿梭在医院的各个科室，做CT，做B超，抽血化验……
医生诊断，脑血管梗塞，住院治疗。
住院两个星期后，父亲闹着出院。我知道，他心疼钱，他觉得自己还很健康，身体并无大碍，不应该在医院里，躺着花冤枉钱。
出院回家还不到十天，父亲出现呕吐现象，身体失去平衡。等到哥哥把父亲火速送到医院时，等候在急诊室门前的我，看到的父亲，已经完全不能行走。
我们帮助着医护人员，用担架，急速把父亲接入院中做各种检查。
第二次入院治疗，压垮了父亲的意志。这次是脑部的另一条血管阻塞，父亲开始情绪失控，他说不出话，嘴角也歪了。
因为不能言语，父亲常常流泪。因为半边身体无力，他有点自暴自弃。很多时候，面对来探视的亲朋，他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然后就开始嚎啕大哭。
我明白，好强了一辈子的父亲，无法接受自己躺在床上，要人端屎端尿的事实。
经过近一个月的治疗，父亲再一次康复出院。但，这次出院后的父亲，嘴角有点歪，走路时一脚深一脚浅，左半边身体，时常感觉无力。
我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父亲，老了，他不是山。
那一刻，我知道，从此，该换作为儿女的我们，给父亲的做“山”了。
父亲，你放心，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到老。
03
两个星期前，父亲再次入院治疗。脑梗塞、糖尿病、高血压，这些病都需要长期服药控制，而且保不准，病情在什么时候会恶化。
由于长期服药，父亲的肾脏已开始衰竭，并已经出现了他难以启齿的症状。医生对此，也表示无能为力，她说只能继续控制病情。
父亲这次住院，因为疫情，我没能在身边照顾他。每天给他打电话问候，像他当年嘱咐我一样，让他注意这，注意那。
但他依然嘴硬的说自己“没事”，让我不要的担心，他很好。
突然记得小时候写作文，写到父母亲的时候，我们都写过，父亲深夜背着我们去医院看病……
如今，曾经高大威猛的父亲，严厉的父亲，和蔼的父亲，有时候凶巴巴的父亲，已经变得那么无助，那么卑微，深怕自己给孩子带来麻烦。
父亲真的老了，就像歌词里写的：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来的散文诗几十年后我看着泪流不止可我的父亲已经老的像一个影子……
每次听到这，我都泪流不止。虽然这歌词，并没有过分的夸张和渲染，但却把父亲浓郁的感情，藏而不露的深情，娓娓道来。
父亲老了，父亲抒写的这首“散文诗”，也已不再像他年轻时那么激昂。
不得不检讨，因为长大，因为梦想，在很多时候，我们作为儿女的，都忽略了父母变老的脚步。
在这个祝福满天飞的父亲节，我写下这些文字。一来，是祝福父亲，希望他健康长寿。二来，也算是诠释一下所谓的仪式感吧。
在《小王子》里，小王子问狐狸：“仪式感是什么东西？”
狐狸说：“仪式感是经常被人们遗忘的事情。它能让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让某一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其实我们都知道，真正的孝心，不是在特殊的日子，比如“母亲节”、“父亲节”才去表达爱，而是应该在每一个白天和黑夜，给予父母最真心的祝福与关怀。
父爱，是一首隽永的散文诗。
无论父亲懂诗，还是不懂诗，他都在用生命谱写，谱写这首无止境的散文诗。这首诗，表达的是父亲对儿女无尽的爱。
祝福父亲！祝福全天下的父亲！
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