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百川：爱及营养｜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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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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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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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日的暖阳里，树，在输营养液；一位年轻的母亲在给孩子喂奶。巧合的是母亲坐在树前，让画面极具震撼。

其实，我们与这幅画面一样正需要营养、需要爱。我通常将营养及爱粘连在一起看待事物，因为营养是客观的存在，而爱是主观的，二者却不可分割开来，无论主观与否，都可以对事物以决定性的影响。有营养不一定获得爱，有爱却一定获得了营养。譬如一棵树可以获取土地的营养，但这并不能说明土地在爱它，爱是一种由思想参与的行为。在营养及爱中，爱具有主观能动性，直接作用于营养，影响着营养。

面对商业时代，这又让我想起已逝的“苹果”品牌创始人乔布斯的话：我们生命的代价更多的是赢得了外部商机，失去了内部生机。从日月星辰到山川湖泊，从四季轮回到血液奔流，从物质尘嚣到精神肉体，营养及爱依旧是一切秩序的主题。

在中国生存的人理论上说应该是无比幸运的，也是无比幸福的。这样的营养及爱被三大教义贯穿始终，即：儒、佛、道。三大教义正好提供一个人存在状态的三大精神密码，即各自对应着的：拿得起、放得下、想得开。这样的营养及爱可以走进一棵树，挽救再生；可以流进饥饿，让孩子成长；可以融进世界，让人类和谐；可以趟进宇宙，让时空变幻。

儒的造字，即人之所需要。对于所需，意味着生命之本，是一个人真正的所得。正如阳光、大气、雨水，以及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它们都是活着的必需品。面对这样的必须品我们只有勇敢地去拿、去面对、去拥有。它们是营养、是保健、是自身的一部分，同时也是爱的方程，无它们方程便无解、无根、无趣。

佛的造字，即人之非或非之人。意味着某些东西不属于自己，或者自己不属于某些东西，是物质之外、思想之外、甚至精神之外的东西。既然不是我们的，便只有忍心放下。一旦放得开，便任尔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朗月；便任尔风霜刀剑，我自一笑而过；便任尔千回百转，我自柳暗花明。这是舍得的营养艺术，是爱最为通透的手法。

道的造字，即走着的头，引申为无疆的思想、心灵的自由、情怀的恣意、精神的奔腾。庄子梦蝶，梦见的是一种美好，一种不能拥有的想象。透过这个隐喻，生活中对那些不能拥有的美好，我们唯有祝福、唯有成全、唯有展望，这便是给它物以营养，同时又被这种营养反过来作用于我们自身。思想定义于广博，人性之花才可以尽情绽放；情怀演绎为深邃，精神之树才终将任意葱绿。很多事情一旦想开了，洪荒宇宙、天道明伦、社会轴承、人情文章、油盐酱茶，这些可大也可小的东西便均全部属于自己的了。爱，也就与你的心灵偎依在一处。

当今，人类所处的社会已资本化，熙来攘往的人流中，离不开这股商业主线的绳。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社会巨大的进步，而不是倒退。我们要做的是恪守初心、恪守定力、恪守自我、恪守营养及爱。落到具体步骤即为：拿得起、放得下、想得开。

有钱财把事做好，没钱财把人做好；有能力把社会做好，没能力把家庭做好；有能量把善事做好，没能量把道德做好；有营养把贫穷做好，没营养把感恩做好；有爱把人心做好，没爱、没爱就把自己的棺材做好。

一个人来趟世间不易，活出气象和高度就是在感恩，就是在回报给社会以螺母。

再次想起先前那幅画面：树、输着营养液，孩子、吮吸着母乳。在温暖的阳光里，其实，甘美离你我并不远……

插图：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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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简介：

孙百川，四川平昌人，平昌中学高级教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诗集《过早的雨季》、《疼痛的韵母与你拼成歌声》，长篇小说《飞来艳福》、《晚风》、《文人阿强》，散文、散文诗集《黑板上只剩下我和你》。散文《二姐》获《国防时报》乡音副刊优稿大赛一等奖。

审稿：张学文

插图：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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