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借物抒情 表达自己人生一波三折 叹息自己身世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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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物诗的创作与鉴赏诗人们千姿百态,各具风格,各具形态,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咏物诗,不管是以什么为题,最后要表达的还是抒写人的情绪,与自己出身经历相同或者相似,这就是大多数诗人借物抒情的贯用方式。中华诗词中有不少的精品,意蕴深长,感人肺腑,比如咱们下面来欣赏的李商隐这首《柳》。
《柳》这是一首借物抒情的七绝诗,大约写于唐宣宗大中五年。当时作者由于生计原因,不得以答应了东川节度使柳仲郢之邀去做幕僚,这时作者还未启程离开长安。作者经历坎坷,人生一波三折,且后半生凄凉孤苦,青年时代的美好理想到此都化作伤心事。作者寓情于景,借柳写出了身世之感,寓意深婉。
这首诗借柳树春秋不同的变化,先写它在春天的繁华快意,后写它暮秋时节的萧瑟凄凉,以盛衰的对比,自伤白驹过隙、韶光易逝、美景不再的人生经历。对柳树而言,从春到秋的变化,不过是自然生长与消颓的现象,但是对作者而言,意义却大不一样。
首句“曾逐东风拂舞筵,乐游春苑断肠天”,起笔一个“曾”字,以回忆的姿态,追述前事。很显然,这首诗虽然写的是秋日之柳,作者却并不从眼前起笔,而是先追述柳树曾经繁华的春天的情景,从喜到悲,按照自然顺序来写。首句大意是:柳枝在美好的春天里低垂着细长的柳丝,清风轻扬,这番情景让人想起舞女的翩然舞姿。一个“舞”字,形象生动地表现出春柳的婀娜多姿、欢畅快乐;同时,又运用比喻,把随风舞动的柳枝姿态与热闹的舞筵上舞女欢快的舞姿联系起来,极写柳树曾经的快乐与美好。
“拂舞筵”三字,仿佛使人看到柳枝同舞女一同翩翩起舞的场面,分不清谁是舞女,何为柳枝,两者相互陪衬映照,其美动人!本来是东风吹得柳枝飘动,诗中却用一“逐”字,说柳枝在追逐东风,变被动为主动,运用拟人,突显出柳枝的蓬勃生气。次句紧承柳树飞扬欢畅的特点,进一步点出时间、地点,指出这不是一般的舞筵,而是最美好的春日里在乐游苑上的舞筵。
“断肠”即销魂之意,写出舞筵上那种心醉神迷的美好感受;“断肠天”在此指繁花似锦的春日。全句大意是:盛春时节,轻风荡漾,百花争艳,长安乐游苑上,仕女如云,舞筵上觥筹交错,歌管迭奏,红裙飘转,绿袖翻飞;碧绿的柳枝,同舞女一道翩翩起舞,好一幅春光明媚、繁花似锦的场景。前两句描写春天曾有的快乐,由浅入深,富有层次感。这为后两句由盛而衰的描写做好了铺垫。
正所谓盛极必衰,三、四句“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带斜阳又带蝉”笔锋一转,时间仿佛一下子沉落到冷秋时节,那曾经的欢乐不过是一场云烟。“清秋”,指秋色已深;清秋又正当斜阳,先不说柳树,只是这境况就足以让人感觉凄凉,这与前两句的“乐游春苑”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环境渲染上顿生苍凉之感。而即将结束生命的寒蝉,在这个暮秋时节,叫声听起来又是那么悲凉,此又一烘托之笔。
本来是斜阳照着柳枝,寒蝉栖于柳枝之上哀鸣,诗中却用两个“带”字,反说柳枝“带着”它们,这与第一句中的“逐”字异曲同工,又使柳枝由被动变为主动,化客观物象为人情意象,表现出秋日之柳的不幸。第三句以反诘、感叹的语气实现场景、情感的大转折。“肯”字在此应解释为“会”,但如果解作肯不肯的“肯”,诗意似更深邈幽远:既然秋天是如此萧条,那柳为何又肯挨到秋天来啊!言外之意是说不如不到秋天来,大有悲不欲生之痛。
此处的转折,用了“如何肯到”这样顿挫有力的词句,增强了对比感。春日之柳的繁盛,正反衬出秋日之柳的衰败;春日愈是繁华得意,愈显出秋日的零落凋枯。诗正是通过这种强烈的对比描绘,来表现对秋柳稀疏衰落的悲叹之情。两句中,虚字运用亦很精妙。第三句“如何”“肯到”连用,将反诘、感叹语气变得更加强烈。结句“已带”“又带”,更是层层推进。
本诗的柳树是核心物象,作者围绕它来抒情达意。四句中虽不见一个“柳”字,却句句写柳;虽句句咏物,却又句句寓情。前后的对比无疑是前期长安生活的美好与后期巴蜀凄凉生活的对照。诗人也同样会留恋乐游苑上飘拂在东风中的春柳和柳树盛大的舞筵,又如何肯过凄凉孤寂的寄人篱下的异乡生活呢?早年的春风得意与晚年的凄凉寂寥超越时空,猝然相遇,冷热苦乐,快意与落魄,形成巨大的落差,足以引发诗人的身世之怅。诗中经历今昔荣枯悬殊变化的秋柳,也正是诗人自伤迟暮、自叹身世的生动写照。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学之不尽。有很多我们未挖掘出来的文化底蕴,然后我们再转过头来看看古代的诗人们,为我们中国文化留下了重要的一部分。我们能做的只有继承和传承古代遗留下来的文化,将其发扬光大。李商隐的诗作为我们文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也带来了很多影响。不单单是李商隐,还有很多有名的诗人,都是中华文化的传承者。不知道读者们有什么看法,欢迎探讨!
参考资料:《全唐诗》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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