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味道：秋分赏桂

曹会智/文、图

进入九月，走在路上，我已经很多次闻到桂花的香味了。回到我的老家，西马村里也有桂花的香气袭人。昨天，我和母亲商议，也想在老家新盖的房子前面种植一棵桂花树，而理由其实很简单，主要是桂花很香，有一棵桂花树，花开的时候，随风飘动，能香半条街。而且，桂花树四季常青，即使在万物凋零的冬季，也可以有一抹绿色，显得生机勃勃。而我的父亲，则偏向于种植一棵核桃树，他很羡慕别人家核桃树上的累累果实。我的想法，桂花树和核桃树，各有各的好处，母亲和父亲他们俩人商量好就行。

今天早上，我经过单位小院边那棵桂花树的时候，不但闻到了桂花的香，还看到了桂花的一片金黄。而午饭回来的时候，秋阳温暖中，只见灿烂的阳光，洒满这棵桂花树，桂花的金黄竟然也有点灿烂夺目了。我禁不住走了过去，靠近这棵桂花树，仔细端详，并用手机拍下桂花的倩影。

这棵桂花树，种植在路边的一个花坛里面，它与另一棵高大的常青树木为伍，枝叶一点也不出奇，可以说是貌不惊人。而花坛外面还有一株红叶树挺立，红得令人炫目，所以，基本上无人会关注这棵桂花树的存在。而这个花坛，又全部笼罩在高大成排的法国梧桐之下，它们在一起和谐地相处着。然而，今年中秋节刚过了没有几天，我从花坛旁经过，就已经闻到了桂花香，循着香味找过去，看到了这棵桂花树，仔细观看，看到了枝叶下藏着的桂花，一粒粒几十个凑在一起，静悄悄地开放。当清风吹过，花香便四溢开来，路人都闻到这个秋天的香味。但是，说实在的，这些桂花虽然有香，但还不能够夺目，甚至有点寒碜，寒酸到令人心疼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棵桂花树藏在那里，是不是也有点羞于见人的呢？

有两天不见了，今天早上，我又经过这个花坛，时值秋分，我从另一个角度看了一眼这棵桂花树，竟然一下子就看到了桂花的稠密和黄色。而今天中午再来看这棵桂花树，只见通过梧桐树的缝隙洒下来的缕缕光线，照在桂花树上，很有些温暖和惬意的。这些散碎的光影随意洒在这些桂花上，满树的桂花竟然也明亮了起来。而有些桂花一颗颗花粒长大了许多，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被秋日斑驳的阳光照到，就像专门给这些桂花补上了光，让这些桂花的金黄在我的镜头中鲜艳起来。花香浓郁，花色鲜艳，阳光灿烂，叶子颤动，光影晃动，这金秋的桂花，就有了一种特别的美，美得摄人心魄，令人为之动容。

流连于桂花树下，我拨开花丛赏花，并拿了手机拍照，总想拍下这桂花的美，拍下这桂花的热烈，拍下这桂花的香，但我知道，我是无法拍出一个大片来的。究其原因，一是我的手机并不是最高级的拍照手机，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的拍摄技术还十分的欠缺。但是，这些不足，并不能丝毫影响我的拍摄热情，不能阻止我把最美的瞬间定格。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金秋的果实早已经硕果累累，金秋的花儿依旧灿烂。冬去春来，夏去秋至，季节的更替，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秋雨绵绵，秋风扫去落叶，就有多情的诗人开始有了伤感，有了一些秋天的悲凉甚至悲伤。

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就有了不一样的情怀，不一样的结果。冬日里，我的眼睛里，看到了冬季的腊梅花与洁白的雪花相伴，让我喜欢踏雪寻梅，喜欢看冬季那个银装素裹的洁净世界。而春天来临，草儿绿了，迎春花开了，我就喜欢绿了春天的浩荡春风，喜欢那一蓬蓬绽放的迎春花金黄。夏天的时候，我看到了七月荷，看到了荷花灼灼，看到了树木葱茏，感受到浓荫之下的习习凉风。而在这个金色的秋天里，我再次醉倒了，醉倒在这秋天里最香的桂花树下，醉倒在热烈怒放的桂花影中。

一年秋意浓，十里桂花香。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有生存的理由。每一种花儿，都有自己绽放的季节，都可以尽情地怒放。桂花开了，不是秋风的错，那是桂花的生命在呐喊。桂花的奇香还有它的金黄和热烈，不正是桂花生命的礼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