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理解“形散神不散”是高考散文阅读答题的必需

高考现代文阅读命题一直以散文和小说为材料，如果是散文，其“形散神不散”的特征就是一个必须知道的重要知识点。倘若不能准确认识理解什么是散文的“形散神不散”，而在概括散文的某一艺术特点时，随意为之戴上一顶“形散神不散”的帽子，那就犯下了名不副实之类的错误，这样，答错丢分就是必然的。散文的“形散神不散”，应该从以下方面去认识、去理解。

“形散神不散”是散文的主要特征。

“形”是指散文中的选材、组材、表达方式以至语言的运用。散文以材料而言，往往很“散”，譬如碧野的《天山景物记》，文中涉及的材料有“雪峰、溪流、森林、野花”等，高山牧场的白天与黄昏等富有特色的“景”，也有“野马、蘑菇圈、旱獭、雪莲”等天山特有的“物”，还有人迹罕至的“天然湖与果子沟”。天上、地下、动物、植物人物、动的、静的无所不有。又如秦牧的散文《土地》，更是古今中外俱汇笔下，无所不包。除了材料涉及面广，材料组织也往往很“散”，如郁达夫的散文《故都的秋》，从地域上看，文章写了故乡北平的各处，也写了南国的廿四桥、钱塘江、普陀山、荔枝湾；从事物上看，写了古都的天空、底下的牵牛花、槐树的落蕊、秋蝉的残声、凉飕飕的秋雨以及奇特的枣树等。其间组织的顺序或时间或空间或时空交叉，信笔由之；再从表达方式和语言风格看，均融抒情、记叙、议论、描写、说明于一炉，或灵动活泼，或沉郁庄重，或隽永优美，或恢弘磅礴，五色俱有，风格各异。

“神”是指文中蕴含在“形”内的思想感情，往往体现了作者的写作意图。如茅盾的《风景谈》中的六幅画面似乎也很散，但都体现了作者赞美延安军民、歌颂民族精神的思想。又如上述《天山景物记》中的所记之物，所描之景，也无不渗透着作者对祖国大好河山的深情。由此可见，散文中“形”与“神”的关系就如同秦牧在《长街灯语》中所说：“散文虽‘散’而不乱，全靠思想把一切材料统一起来，用一根思想的线串起生活的珍珠，珍珠才不会遍地乱滚，这才成其为整齐的珠串。”所以，认识、理解散文的“形散神不散”，除了明白文中“形”与“神”的具体内容外，更需要了解“形”与“神”的结合是否协调、是否巧妙。

“形”与“神”的内在统一是两者协调一致的基础。如上述《故都的秋》，作者要表达的是“清”、“静”、“悲凉”的感受，所以尽管汇于文中的材料甚多，但为作者所肯定、所赞美的无不是与此感受紧密相关联的，能充分体现这一感受的。以“一椽破屋”旁“破壁腰”上的牵牛花为例，作者直抒其感：“蓝色或白色为最佳，紫黑色次之，浅红者最下”，其原因就在于“蓝”“白”等冷色与“清”、“静”、“悲凉”是协调的、相配的。由此也可获知，文中写“故都的秋”，却故意忽略了古都秋色的象征——香山红叶的原因了。“形”与“神”配合得好，就像纺织中的“经”与“纬”，交织起来才能成为天衣无缝的整体。

“形”与“神”结合点的恰当选择是使行文巧妙的前提。散文中的结合点是联系众多材料的核心所在，又是作者思想的化身。如巴金《灯》中的“灯光”，李乐薇《我的空中楼阁》的“山间小屋”，秦牧《土地》中的“土地”，壶井荣《蒲公英》中的“蒲公英”等，都在文中具有凝聚与散发的双重作用，都有外在形象与内在思想的双重身份，它们将“形”与“神”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当然，有些散文并无具体的事物作为“形”与“神”的结合点，但它们必定有一定的感情基调贯穿全文，使文中的事、物、景均具有一定的主观色彩，从而给人以整体感。如朱自清《荷塘月色》中“淡淡的哀怨”与“淡淡的喜悦”，《威尼斯》中对美的追求、赞美就是十分典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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