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扶风80岁老爷爷窑洞里酿醋 酸香诱人 闻一下流口水 好醋!
有一天带逗逗回老家,一进门道闻到一股浓郁的酸香味,4岁多的逗逗说:“妈妈,我好像闻到醋爷爷家的味道了!”原来是袁小猫的父亲在做肉臊子,亲常说一句话,“臊子面好吃,醋要出头,辣子要蹿!” 。西府人都晓得臊子面要出彩,醋是关键。逗逗小朋友小时候在老家待了一年多,对醋爷爷以及他们家的味道非常熟悉。
袁小猫村里的,也是本家门子的醋爷爷今年快80岁了,自己做醋已经20多年了,每隔几天,全村都飘溢着玉米、小麦,高粱、大麦等五谷杂粮发酵的醇香味,那种粮食独有的香就像春日的泥土般清新自然,质朴和暖。如今,快80岁的醋爷爷依旧神采奕奕地每天和儿子儿媳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勤勤恳恳地把用双手,配合时间的力量,把粮食一点一点酝酿成饭桌上不可缺少的沁香食醋,从小吃到大,从老家到西安,没有离开过。
醋爷爷和他的醋
炒臊子,一定要好醋
袁小猫老家的村子叫白家垚,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流行交笔友,袁小猫交了一个浙江的笔友,笔友问小猫,“你们村名最后一个字念什么?我不认识……”这个字念“yao”(二声),山高的意思。我们村前是一个深邃宽阔的山沟,父亲说是以前地震时候裂开的。以前我们村的人都住在沟底崖下的窑洞里,沿河而居。后来,人们慢慢往塬上搬迁,就又在塬底凿出窑洞继续住(袁小猫家的老屋就是塬畔下的窑洞)。今天,这几孔窑洞依旧存在,只是,被村里的醋爷爷用来作醋坊了。
袁小猫小时候就从这塬上的小坡跑上跑下
夏天真的一点都不热
窑门的大铁锅
要说醋爷爷家的醋,那真是十里八乡的人都爱吃。可以说,自从他们家开了醋坊,周边很多人家就不自己酿醋了,因为醋爷爷家酿的醋和我们自己家酿的一样好吃。袁小猫可记得小时候,母亲每年都要酿醋,从做曲胚子、捂曲胚、淋醋等等,这个过程漫长而复杂,整整需要持续半年。尤其是捂曲的时候,曲胚子被装在一个很大的笸篮里,在灶火里煨着(灶火每天都用,比较干燥暖和,便于曲胚成熟)。曲胚随着时间的酝酿逐渐散发出清香凛冽的味道,母亲根据这味道判断,“醋熟了!”后来,这样的味道每个月都会在我们村里飘荡。每到这个时候,我们都会说“醋爷爷家又做新醋了!”
袁小猫的孩子经常喜欢来醋坊玩
曲胚熟了以后需要搅拌
学习醋是怎么来的
醋爷爷家的醋用五谷杂粮,如大麦、高粱、玉米、麸皮等制成曲胚,等曲胚成熟以后,砸成粉末与煮熟晾凉的高粱、玉米、小麦混合起来,仔细搅拌(这个过程非常辛苦,以前见母亲用手翻,现在醋爷爷家的醋坊里是要拿专用的大铁锨一遍一遍地翻),装入特制的大瓮里,再让曲胚继续发酵,20多天后基本就成熟了,舀出来再拌上麸皮、高粱渣等,堆积焖在簸箕里,等深度发酵高烧变凉后,可以舀出来放进淋醋缸里,进行最后一道工序,淋醋……
袁小猫家距离醋坊不远,所以很多外地人经常提着壶一跑就跑到小猫家门口:“女子,你们村淋醋的那家在阿达(哪里)?”袁小猫就会给带路到塬上,指着下面几孔窑洞,“这就是!”很多外地人都是这样跑到村里来灌醋,“你村沃(那)醋就是香。”吃过醋爷爷家醋的人都在夸。
粮食是个好东西,让你吃饱,让你吃好
醋爷爷在院子里又盖了一些平房做仓库之类
院子一角,上面就是袁小猫家
醋爷爷的儿子广林,袁小猫叫爸爸(就是父亲的门子兄弟),这里介绍一下宝鸡话,把自己的父亲叫“爸”,把比父亲小的兄弟叫“爸爸”,我们邻村还有人把自己的父亲叫“大”,也有叫“爹”……陕西人基本都能理解。以前广林爸爸和他的爱人(袁小猫叫娘娘,音nia)开一辆三轮车走乡转村卖醋,有一次,娘娘还拿一个大喇叭过来让袁小猫给录个卖醋的音,“卖醋来!醋来咧!”就这六个字把袁小猫还难住了,叫卖了半天袁小猫自己都觉得不满意,声音一定要洪亮,有力度,能一下子从村头传到村尾……咳咳,卖醋也不是个容易事儿!
淋醋间很干净,没有一丝杂尘
袁小猫有一段时间也帮助醋爷爷家在朋友圈里卖醋,效果还可以,单位就有一堆人等着要醋,有的专门从西安开车跑袁小猫家里玩,玩过之后一定袁小猫带他们去买醋。有客人去袁小猫家玩,袁小猫也会把醋爷爷家的醋送给他们做伴手礼,色香味浓,调臊子汤还是拌凉菜,深沉亮黑的香醋,总让人胃口大开……醋爷爷已经快八十岁了,眼不花,耳不聋,每天带着贝贝(脏兮兮的小白狗)从袁小猫家门口过来过去,见袁小猫带着孩子回家,总会逗孩子玩。醋爷爷也会讲袁小猫小时候的故事,会说村子以前的人和事……老屋的窑洞,依旧冬暖夏凉,以这样的方式继续发挥着作用,真的非常棒,袁小猫有时候回去就带孩子去窑里玩了,孩子顺便也能跟着醋爷爷在醋坊里玩了……
袁小猫也代卖醋爷爷家的醋给西安的同事朋友
孩子提着醋噔噔噔跑出去
醋爷爷家的醋就是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酝酿而成
底下这口瓮也曾经淋醋好多年
每次回家都提前吆喝一声,要醋的都来报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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