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希望还在 我愿意相信生活
2008年我离开了六年生活的故土,辗转到一个叫做新窑的小山沟。
那是一个狭长的区域,两山旁的植被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绿,沟向由南向北望去便可望到头。对了值得一说的应该还是大大小小的煤矿。
煤矿,可以说是新窑这个地方产业兴起的决定性因素。县城的人只要一说起“新窑”,那便是先想到新窑煤矿。
2008年的新窑煤矿
在这里我开始了我魔鬼般的初中生活。我们校区离我家很近,隔了一条深深的黑水沟。那里面的水是煤矿工人用来洗澡的废水。刚到这里我不敢去认识别的同学,其实我的内心还是很活跃的,但是展现在老师同学面前的仪容仪态有时也让自己感到震惊。半夜时常做噩梦,梦到一条恶鬼,时不时把我拉向地狱的沼泽。
饿鬼
噩梦般的生活,要从我的家庭背景说起。我的父母都是农民,但都读过书。父亲本来是考上大学的,可是由于社会关系被人顶替了。母亲和父亲的婚姻就是遵循八字箴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出于生活的无奈,父母来到了这个叫做新窑的地方。刚开始父亲在煤矿打着些零工而母亲则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一次偶然的机会父亲居然进入了煤矿挖掘组,可以在煤矿上班,家里的生活也稍微有了些改观。母亲筹集了些钱开了个小卖部。
80年代妇女
可是好景不长2006年12月12日父亲还是被以“临时工”的名义刷了下来。至此以后我们的生活又一次陷入了低谷。一次傍晚听见她们为生计的事烦的焦头烂额,我听见父亲说要回家种地,母亲极力阻拦,因为这件事她们吵了一架。后来不知是谁说你们不是有个小卖部吗,可以搞点批发吗?没想到我以后的生活还真的和发货扯上了关系。
父母的意愿本身是好的,可是经过生活时间的打磨变了味道!初一时我就被父母推上了高考时的待战状态,其实当时我很反感这种感觉再加上还要发货,于是我在高度紧张外加密不透风的生存环境下,我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整个人陷入了疾病的牢笼。
2008年的我
记得有一次洗澡身体浸过冷水后感觉整个人快窒息了一般。出浴室用热毛巾捂了一会症状才有所缓解。以前我胆子很大,即使老师叫我做题也不会紧张。可是自从换了个环境换了个空间我的整个人生轨迹也在悄悄发生着改变。
初三那年病情加重,母亲以为学习压力大导致的神经衰弱,于是带着我到了平凉市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病医院)开了些抑郁症的药,回去的路上或许是因为药的作用,我误以为我真的好了,可是没想到等待我的是更严重的鼻炎。
当年冬天我因为鼻炎严重,在一次期末考试中差点晕倒。后来家里人知道后又带着我去了平凉的一个医院做了鼻息肉切除术,慢慢的症状稍微有所缓解,有时我在想我到底怎么了?
上高中后我就离开家去住校,我决定要改变现状,活出自己的人生。于是我开始在网上找一些和自己病情相符的药去吃,没有家里人的束缚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各种各样的思想蔓延出来,比如早上喝红糖加鸡蛋,后来到了高考的前一天,我感觉整个人就像僵尸一样,平躺在床上身体不能动,只有头能动。我感觉我快不行了!凌晨一点多我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进架子床墙角,用双手紧紧的抱住被子慢慢的症状居然缓解了。
药品
高考成绩出来,我和本科失之交臂只差6分。母亲安慰我还有很多连专科都没考上。看着同班同学一个个的一本二本心里真不是滋味。
上大学后整个人更加独立了,我带着家人的希望,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我的人生不能只是活在病痛中。晚自习下后我每天晚上都去跑十公里,早上起的早早的去爬山。我改变了自己的作息习惯,培养了自己的兴趣爱好。渐渐的我整个人开始变得阳光开朗了起来!
后来的我
后来我才知道我得到叫抑郁症,我很庆幸自己坚持了下来,如果我当时放弃生活的希望,我想我将永远看不到生活的曙光。
现在的我很阳光,很洒脱当然也很自信。我想说只要希望还在,我愿意相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