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宝贵的东西叫做“父爱” 想念那严肃的脸容和诚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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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父亲伸出他那双很有力的手,准备拉我上去的时候,我却避开了,坚持着要独自爬上去,并一直坚持到了山顶。
我并非有意这样做,却不自觉地让这种行为成为了事实。感觉自己在有心无心地证明什么。
偷偷地斜着眼睛看了看父亲,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或许是他本没有在意吧,也或许他不想表现出什么吧,总之,他没有给我任何的细节可以让我去思考,去摸得清他心里所想的内容。
最初出来走走是他的建议,说是让我放松一下心情,我默许了。可最后当我真的与他一同前往的时候,我却感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沉重。
已年过四十的父亲,身体已明显发福,上山时的脚步随还是很矫捷,可却觉得不比儿时记忆中的动作了。在窄狭的山道上,已有几个缝隙有意为难他,而他仍然奋力跑在最前面,为的是、能在坡陡路滑险的地方,伸出手来拉我与母亲一把。
相比之下,我的身高已明显超过了父亲,年龄也要证实我即将成人。路途中,我多次代替父亲,伸出手去帮母亲,同时,一再避开父亲那双有力的手。
我并不是有心要去证明什么,可一个声音却不停地残酷地提醒我:父亲在家独撑天空的日子正在渐渐消逝,而另一双手,正一点点地向上伸展…… ……
“在孩子眼里,父亲是爸爸、是老师、也会是对手…… ……他长大了,强壮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样子。他开始怀疑父亲,否定父亲。像是成长中的小狮子,总跟公狮子打打闹闹,假咬假抓,突然有一天,激发它微妙的感觉,一个属于它的‘雄心’,利爪伸出,嘴角上扬,露出森森白牙。然后找到自己的地盘,在那里,有它自己的主张,就算是父亲,也不能违抗。”(刘墉《及时死去的父亲》)
我不愿承认,我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却这样的做着。
我与父亲的脾气都不很好,儿时的我又很不懂事,常因小事与父亲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还记得自己生气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抱怨的情景;一个人气的跑出家门,到了晚上独自流泪的样子。那时真的很讨厌父亲,在心里很讨厌,很讨厌。
而时间慢慢推移,相互争吵的次数少了很多,倒不是因为我已经做出了应有改变,只是自己每天早出晚归,彼此间见面说话的次数都不是很多,自己已无意识的多多少少将父亲隔离出我的范围。
直到有一天,我在母亲面前埋怨父亲的时候,母亲告诉我,父亲一直都在想办法改掉自己的脾气,很多时候,有话都强忍在心里,不说出来。而我每天沉默不语的方式,又多少次地害他担心…… ……那一刻,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怎样的感觉。
一个人,让他一下子改变四十年的脾气和习惯,不是太为难他了吗?
可他却这样做着,为了他那个虽说长大却仍然稚嫩的孩子。
而我,一直以来,又做了些什么?除去那些埋怨,有做过什么呢?这些年来,我曾思考过许多人,感谢过许多感动,从未忘过母亲的关怀,业绩的长辈们的教诲,我都很感激他们,真的、很感激他们。
可在感激的这些人中,我唯独忽略了父亲。
上山的时候,我是背着包的,里面装着相机,我与母亲喝的水和一些吃的东西,比起平时用的书的重量,要轻上许多。可父亲一直固执地自己握着水瓶,尽管有好些地方需要手脚并用;尽管上山时因那只手握着水瓶而多显不便;尽管那个水瓶放入我的背包也不会增加我的负担:尽管我一再要他把水瓶放入我的包内;可他却一直以“包太重,你上山不方便”推辞了。
当最后站在山顶,父亲,你问我这一天的感觉如何时,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想哭出来?
父亲,你知道不知道,当我对你笑着说,今天的心情很好的时候,我的心里,有着那么多的愧疚感?
父亲,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对我的爱护,从来没有对我明说过,都分散到了每一个角落里,未引起我的注意。甚至是用严厉的、批评的方式表达的,致使我一直没能察觉,一直没能去体会,不曾理解你,甚至埋怨你。
难道,这就是父亲表达爱的方式吗?这种方式,让我们把你们的付出当作是理所当然,从不曾感谢。
时间匆匆,内心喧嚣,而得到又是那么安静,让我将身边最真最重要的东西误解了,甚至遗忘了。
面对着一山的景色,说不出话来。
也许以我的性格,当上父亲后,表达起爱来,也会是这样吧,或许会更加含蓄。到了那时,我的子女能不能理解我呢?
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做些实际的东西,免得年长的时候,会更加遗憾,更加愧疚。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试着去理解,去体会父亲,学会感激。只是,不知现在才开始,会不会晚了些
“对不起,父亲。”
“谢谢你,父亲。”
“I love you,forever。”我在心里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