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五日谈②」在成长需要抉择的时候 重读《人生》

编者按：

“文学陕军”是中国文坛的一支重要力量，影响着文学青年的写作和阅读。本周“五日谈”的主笔是一位90后，他自幼生长在这片土地上，以西北作家作品中特有的历史画面和生活现场，丰富着自身的生命感受，讲述了他意象中的大西北烟火人间和温暖情谊。

作者：何凯凯（90后）

他的文字苍凉雄奇，如陕北的山，遒劲昂扬；刻画的人物形象入木三分，描摹了一代人的心灵。作为新时期文学陕军的第一座高峰，生命却如流星般划过天际，他就是路遥。路遥的成名作小说《人生》影响深远，在成长需要抉择的时候，重读《人生》总能有新的感受。

高加林出身农村，却不愿屈居一隅。他想进城在城市生活。他说，“我有知识，我有文化，我比这里生活的人哪里差”，不安分的心始终跳动在他的胸膛。他的内心充满着强烈的自尊心，不愿意被人看不起。他想改变自己，想活得尊严和体面。

在爱情上，高加林先后与巧珍和黄亚萍确立了恋爱关系，一位城里姑娘，一位乡下情人，但最终的结局是都没能在一起。原因何在？“如果我是高加林，在爱情的困惑面前又该如何去选择呢？”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这就是长路的抉择，这就是未来的生活，都需要我们去面对和正视。

那个年代，固守在土地上的人们，迫切想要进城。进城意味着端上公家的“铁饭碗”，意味着生活得光鲜体面。回想路遥，出身贫寒，上学的时候时常饿着肚子，饥饿让他明白活着是多么地不容易，也让他异常体谅父母的真情厚爱。

生活得如此艰难，精神的寄托，就是活下去的理由。奋斗就是改变自身的唯一办法，面对苦难不能逃避，只能鼓起勇气，勇敢地向前飞奔。

选择意味着什么，它是改变的可能。对于高加林来说，有进城的机会，他必须要紧紧抓住。进了城的花花绿绿让他应接不暇，好像忘了自己是农民的儿子，好像忘了还有巧珍深爱着他。就像路遥当初勇敢地选择和知青林达在一起一样。这份爱情来得真挚热烈，互相拥抱的温暖异常炙热。无论是怎样的抉择，无怨无悔就是最好的答案。

在我成长的路上，时常翻阅着《人生》，恰如柳青所说，“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我也常常在想这句名言的精髓到底在哪里。成长总要付出代价，哪个人能不吃亏，能没有犯错的时候。路遥本人也是挫折失意彷徨时时伴随着他，如果不是这份苦难，哪里来的辉煌；如果不是低谷时的郁闷彷徨，哪里来的文学高峰。

在我成长的路上，路遥和他的作品总能给我启发和引导。一部《人生》，常读常新，影响和改变着我，这份理解和感悟是一笔精神财富。而今，我一边读古今中外的名著，一边向社会大课堂学习实践，有字之书和无字之书都会成为自我写作上的有益财富。

（作者：何凯凯，90后，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在读，吉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来源：中国青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