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满地始知秋

从教科处到教研组要经过一个小广场。几天前从教科处出来，还在想着如何整理资料，忽然有细微的沙沙声，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慢慢地掠过，忽近忽远，忽轻忽重。虽然天阴着，还不至于下雨吧？这样想着，看看天，看看四周，并没有雨的迹象。忽然之间发现，脚下有细碎的树叶游走，原来是花园里的落叶被风吹过，悄悄地游走在广场的地砖上。它们翻转身体时，用它们叶缘在地砖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原来如此。猛然意识到，这里已经是深秋季节了，花园里、甬路边的树叶子已然泛黄，在微风的吹拂下柔曼地飘落下来，而后来不及依恋泥土就被吹得四处飘摇。边走边想，却想不起来是哪一天忽视了季节的悄然变化。在每天有点刻板的时间里，的确忽视了对季节的关注。虽然也经常看台历上的时间，计划着各种各样有些可以计划有些却无法计划的事，却真的没有把印刷的时间和具体的景象串联起来；虽然也在不断地变换着衣衫，却并没有认真地观察周围的变化。也许这是心境的原因，也许是出于习惯。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很在意周围的变化。若干年前，在深秋的一个下午，我的语文老师曾经带着我们去感受落叶满地的景象，去感受踩在厚厚的落叶上的柔软和节奏。也曾经在雪地上漫无目的的走过一个下午，然后回首杂乱的脚印。只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忽略了季节的影像在心底划过的感受？看着片片飘落的细碎的叶子，从这端滑到那一端，又被风吹到不知哪里的角落，不觉有点凉意……第二天风很大，路边的树叶被吹落了很多，铺在了甬路上，黄黄的、大大的叶子很多、很密，有的一堆一堆，有的挤到甬路边上，长长的一列，有的还在从树枝上飘离，在风中盘旋着，不知道要落到哪里。走在上面，有熟悉的沙沙声，却无法找回若干年前的感受。回过头，看踩过的叶子，有的依旧平展，有的已经破裂。很后悔没有带相机，否则可以拍下满地的落叶，拍下满地的金黄，存起来供自己欣赏、珍藏。毕竟这样的景色很美，美得让人心疼。再一天，有风，很冷，落叶依旧很多。到学校时，很多学生在打扫落叶，前一天的满地金黄的景象不复存在，静听树叶在脚底的的沙沙声的感受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