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回龙江过大年冰雪回访之五
享受五地知青回龙江过大年冰雪回访随笔原文地址:作者:
五地知青冰雪回访随笔
孙伟东一、一路欢歌忆当年元月五日早8点我来到老知青会馆,加入了上海知青冰雪回访团。走进会馆,才知道这里还有很多外地荒友。这些老知青,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感觉很亲切,没有距离感。到了北大荒博物馆,随着解说员的激情介绍,我们又回到了那梦魂牵绕的黑土地,唤起了那流淌着青春岁月的时光。青春的岁月历历在目,怎能不让人心情激荡?参观结束我们集体合影,京沪渝穗哈五个城市的知青合影非常有意义,象征了天下知青一家亲的全家福。上午10点,正式上路,开始了这段为期五天的老知青回访旅游。在车上张传榜老师最先提议,每个人依次做了个人介绍:上海的刘业民,翁德坤;北京的葛元仁;重庆的邹盛永,李云尚……听着南腔北调的自我介绍,看着一张张微笑的面孔,享受着车厢里老知青这一份和谐与真诚,每个人都会被感染。大家好像都年轻了许多,也熟悉了许多。在此时此刻真的可以忘情地抛弃一切,只留住一份老知青的情怀就好。
窗外枯枝残雪,车厢里祥和温馨。什么重庆知青用《团结就是力量》曲调改编的《下乡吃饭歌》,北京知青老葛的诗朗诵;上海朋友的温柔曲调;一阵阵感情的传递,引出一段段往事回忆。共同的经历,共同的感受,同样的命运,使荒友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更亲近了。一路上忆往昔,道晚情。真是回忆不断,表演不断,歌舞不断,笑话段子不断……一阵阵欢笑声此起彼伏,大家都沉浸在欢乐中,忘记了旅途的疲劳与辛苦。纷纷更是别出心栽,一段火辣热情的小品“婚礼”把车厢的热情又加上一把火。玉华和诸位美女当然不会怠慢,找道具、配服装,选新郎。上海也好,重庆也罢,谁也别闲着,笑得大家眼泪都笑出来了。正是:五地知青艺满身,车厢歌舞颂青春。当年多少甘和苦,心语轻流最相亲。二、欢乐雪堡节下午到达牡丹江,入住在万佳宾馆。当晚,也是这次来牡丹江最重要的活动,参加牡丹江雪堡节开幕式。大家吃好饭,整理好东西,天色已晚。住的地方离江边很近,结伴而行向江边走去。一路走来,玲珑剔透、清莹秀澈的冰雕艺术作品尽展风光。来到《八女投江》雕塑前,大家心生敬仰与怀念,纷纷留影纪念。再向前看见了很多人在跳广场舞,美女是干啥的?哪能抵御这舞曲的诱惑,孙伟丽第一个跟着人群跳起来,接着便越来越多的美女加入。此时天色渐暗,冰雕在瞬间放射出五颜六色的灯光,煞是好看。踏上台阶,眼前一亮,那真是一个梦幻的世界,眼前的冰栏杆,路旁的枯树被装饰得色彩斑斓,一束束炫目的流光溢彩,美不胜收。走进雪堡,迎面就是巍峨壮丽的俄罗斯建筑。走过“友谊广场”,欣赏“艺术殿堂”,穿越“欢乐儿童世界”,站到“莫斯科爱情广场”,感受“俄罗斯风景园”的浪漫。享受在其中的我,哪里还会觉得寒冷?
右手边就是温馨浪漫像在童话世界一样的苏士达里小镇,看着一座座冰雪建筑,感受着那份异域情调,颇有情趣。虽然天寒地冻,可心里却温暖异常。我们几个漫步在这个冰雪小镇上,时而拍几张照片,时而评论景色。别说,还真是惊喜不断,这儿的冰雪传奇,不断地绽放精彩,我们也乐在其中。几个人正边走边说,突然几名保安大声喊着让我们离开我们站立的地方,还没等反应过来,头顶上一声巨响,突然眼前一片炫巧斗妍,原来绚丽多彩的礼花炸响了,可谓有声有色,这可是雪堡节的重头戏,怒放在雪堡上空的千变万化的礼花,光艳夺目的焰火,正如辛弃疾笔下的词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看过好多回节日的烟花,可从没像今天这样在冰天雪地又如此近距离观赏,眼看着烟火射入头顶高空后,先是五彩续纷的光剂燃烧,继而是一个个随开随落的彩菊绽放,烟火重叠,夜空锦绣,团团朵朵,构成各种美丽的图案,“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焰火,成了雪堡最夺人眼球目标,把开幕式的气氛推向高潮。我当然也在其中:牡丹江边独倚栏,流光异彩映峰峦。风花雪韵冰琉路, 身影朦胧笑语欢。三、神奇镜泊湖
到牡丹江的第二天,我们出席了镜泊湖首届冬季捕鱼节开幕式。有幸遇到了镜泊湖首席导游,就是政府接待联系人边战国的父亲老边。一路上可热闹了,老边口若悬河,介绍镜泊湖的人文历史,民间传说。侃侃而谈,有说有笑,还时不时地与老知青互动,车厢的气氛和谐欢快,旅途的寂寞和辛苦一扫而光。镜泊湖面,不再是千帆游移,取而代之的人声鼎沸。天空清如明镜,湖面上银装玉砌。中外游客人来人往,乐声飘过,大家都驻足光看。开幕式的舞台上“海东莽士”的满族风情舞蹈精彩绝伦。为了亲眼观赏冬季捕鱼的盛况,我们不敢怠慢,不想在舞台前浪费时间,跟着老边快步奔向捕鱼现场。老远就看见人群已经站成人墙,我们来得晚了点,站在人墙外面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只好想办法了,这时候,咱也别太客气,见缝插针还是管用的。虽然抢了几个镜头,但是还是不理想,那也没办法,无论怎样是看到拉网出湖了。镜泊湖冬季有个习俗,每年的第一网冰面捕捞的鱼中最大的那条鱼,将作为“头鱼“拍卖。头鱼象征着年年有余、好运连连。为了图个好彩头还真有人争相购买。听说第一网打出了21.3万斤鲜鱼,一条大胖头是39.7斤,最后被一家公司32.8万元高价买走。当然就是其他鱼也是价格不菲,每斤60元,有钱尽管来。
捕鱼结束,我们奔向吊水楼瀑布。虽说我来过几次镜泊湖,可那都是夏季。第一次来时,赶上干旱没看到瀑布。第二次来镜泊湖才听到了瀑布泻落的轰鸣之声,看到那呼啸奔腾气势十足的吊水楼瀑布的真颜。只见那湖水在熔岩床面翻滚,犹如千军万马向深潭冲来,然后从断岩峭壁上飞泻之下,潭水浪花四溅,如浮云堆雪,白雾弥漫,要是赶上雨季或汛期那场面更是恢弘。冬天的镜泊湖我还是头一次来,一路走过镜泊冰雪欢乐谷,看着那些乐在其中体验溜冰、滑冰,雪壁攀岩的人们倍感新奇。不过也有点小遗憾,由于来的时间不对,没看到冬天跳水。没想到冬天的吊水楼瀑布也别样壮观的,冰瀑美景呈现在眼前,又一番景色。吊水楼瀑布凝结了瞬间的美感,好像正在流下来的水被瞬间冻结,瀑布似一条条玲珑剔透洁白的冰柱,一串串白结的流苏像画中的水帘,倒映深潭如镜的水面上,这种美让人惊奇,惊讶。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欣赏,才能享受,才能领略,才能被它的美所震撼。吊水楼瀑布曾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很久以前,在瀑布水帘后,藏着一位叫红罗女的聪明美丽的姑娘,深受远近青年人的爱慕,但红罗女声明无论谁向她求爱,都必须回答“人世间什么最宝贵”的问题。消息传开后,每日向她求婚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有勇士,有书生,有商人,还有国王。勇士说,人间最宝贵的是武力;书生说,人间最宝贵的是诗书;商人说,人间最宝贵的是金钱;国王说,人间最宝贵的是权力。这些回答,当然都不能令红罗女满意。于是,勇士含羞而去,书生浴耻而归,商人倾宝于湖,不再提亲,国王也呆立在吊水楼前终老死去。
人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会有很多种回答,可红罗女的传说只有一个。能身临其境的在这奇幻神话般的岩边,听红罗女的故事,看吊水楼美丽的冰瀑布,是一大幸事。想永远保留这神奇镜泊湖冬天的记忆: 劲舞狂歌鼓乐高,凿冰下网把鱼捞。攀岩雪壁初回见,倒影冰帘入楚骚。四、难忘雪乡行
今年的雪少,从牡丹江出发,薄薄的清雪覆盖在路两旁起伏不平的山峦上,路面也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雪痕。张传榜和刘业民两位老大哥依然牵头,他们娓娓道来的一段段回忆,竟然奇迹般的传化成一股强大的凝聚力,荒友们聆听着感人的故事,浓浓的情结感染着每一个人。就这样五个半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海林双峰林场,这里就是闻名遐迩的中国雪乡。跟着领队,来到早已安排好的驻地。只见房檐下挂着一块木牌,“蒋传祥家庭旅馆”,门前挂着写着“好日子”的大红灯笼。我们在欢声笑语中走进这干净整洁的农家,别说,有还真些年没见农村的土炕。老板娘一家人早已准备好了午饭。他们脸上挂着笑容,就像招待自家的亲戚,一种温暖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条件虽然简陋,可这种如家的温馨,荒友们已是很满足了。吃罢午饭,我们迫不及待地走出院落,准备上山,在蜿蜒的雪路和篱笆栅栏间穿行。家家户户用木桩围起来的小院,宁静中透着祥和。房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还有那些码放着整整齐齐,一层层叠垒起来,用于烧火取暖的绊子垛。看着眼前,顿生回忆,年轻时上山伐树打绊子的情景历历在目。心中边疆辽阔无垠的雪原和原始森林的粗犷苍劲,眼中这雪乡小村柔美与宁静并存;我深深地陶醉在其中。就这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才注意到,面前一块平整开阔的雪地,没有一丝人为的痕迹,洁白晶莹。大家撒了欢的疯狂起来,躺着的,卧着的,打滚的,叫好的,简直乱的无法控制。五颜六色的羽绒服和围巾帽子映着洁白纯净的雪,在下午的阳光下,形成了一道色彩斑斓,明快耀眼的风景。只听见卡卡的快门声响,原本又平又厚像棉被一样的雪地,已被荒友们欺凌的乱七八糟。折腾了好大一阵,还不尽兴。看到正对着我们的山坡上,刚好一个轮胎下滑的雪道,此时大家都忘了自己的年龄,纷纷跑向那里,个个都变成了老顽童坐上轮胎,向山脚冲去。北京的葛元仁、重庆的黄有志夫妇和李云尚,与我们在一起。葛老师和黄有志夫妇禁不住我们的诱惑,坐上了轮胎感受这冰雪的魅力,可尚云这个漂亮的重庆美女到底没有勇气坐上来。时间过的好快,太阳西沉,夕阳的余晖遍野,微有凉意。看着小小山村萦绕着袅袅的炊烟,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回到驻地。第二天大早,兵分两路,一路去老秃山,一路去羊角山。我们这一路大多是美女,只有翁德坤,曹玉良、广州大哥和黄友志几位男士代表。清晨,山村小路略显寂寥。大家兴高采烈走在路上,脚下沙沙作响,偶尔雪会漫过鞋面,像白沙粒一样,一抬脚便纷纷落下,鞋面干净如初。山乡雪韵伴着我们欢快的脚步而行,一路上仍然歌声不断。雪渐渐变厚,看着晨光洒满山坡,不禁想起在年轻时在兵团唱过的一首歌:“阳光普照万山颠,革命征程在眼前,胸有朝阳大步走,开始革命新航线。”放眼望去,缕缕晨光,透过树枝枯叶的折射,幻化着无穷变幻的阳光,湛蓝的天空映着洁白的雪,怎能不让人思绪飞扬,心情荡漾。突然一只脚踏错我的身体也跟着一起倒在深深的雪里,引来一阵欢笑声。原来只顾着瞎想,没跟住前面的脚印,这里可真是暗藏玄机,一不注意就会掉在雪坑里。大腿被拧了一下至今好像还没痊愈,虽无大碍,可有时不对劲就会隐隐作痛。远山近树披着薄薄的柔雾,太阳光不断地变幻方位,笼罩着神秘的雪乡,美轮美奂。越往上走越吃力,可景色却更美丽。上海的翁德坤,还有个广州老兄与曹玉良成了护花使者,一路上像体贴的兄长,无私地为这些老美女们做着奉献,时不时就伸出手,连拉带拽的搀扶起倒在雪中的美女们。路走了多半开始战斗减员,纷纷因腰疾和脚伤已不堪重负,无法继续上山。我们只好在半山腰开了欢送会,大家载歌载舞。打起红旗留影纪念,一个个摆起姿势,你推我搡又互相笑闹起来,欢笑声引来路人,在我们身边驻足。看着我们的红旗,知道是老知青,有多少羡慕的眼光投向我们,已记不清。只记得一路上很多人和我们一起拍照留念,红旗下一张张欢乐的笑脸是那样纯真动人。继续向山上走去,静谧的林海雪原中,山峦树木被雪装饰的如童话世界。大朵大朵洁白无瑕的雪团,挂在落满雪的枝丫,漫山遍野的树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雕琢下,错落有致,千姿百态,任凭你去遐想奇趣无穷。偶尔回头观望,你会看见一幅幅绝美的画卷就在眼前。如同在梦幻中行走,绝没忘记随时按下快门。越来越多的下山的人与我们相遇。哈尔滨徒步网,还有大庆、牡丹江的,每次与我们擦肩而过的人,都不会错过与老知青留影的机会。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作为一个老知青,会被人们这样尊敬与羡慕。虽然历尽磨难,可我却心生感激。感激曾经历尽艰辛的生活锻炼了我们的意志,使我们更加成熟坚毅,不然,以我们花甲之年的身体,是很难在冰雪中走完这20多里的林海雪原,更不可能看到这如诗如画的美景。旅途归来,翻看着一路去羊角山的照片,还会激动不已。在冰雪世界中感受阳光与温暖,在黑土地上接受尊敬与爱戴,是人生最大的美好与幸福。心中装满感谢之情,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感谢上海知青冰雪回访团的组织者们,没有你们任劳任怨的无私地奉献,细心地安排与付出,就没有这次雪乡之行。永远难忘雪乡美景:碎玉琼枝雪韵笼,银光月下映灯红。松涛阵阵炊烟渺,小院农家笑语匆。(作者为原黑龙江兵团六师25团哈尔滨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