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蕴章批鲁迅书法 用廉价毛笔写作的鲁迅 书法到底如何?
作为现代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人物,鲁迅的名字可谓尽人皆知。也许是因为他头上文学家的光环太过耀眼,以至于我们忽略了他的另一个特技——书法。
田蕴章“炮轰”鲁迅书法
鲁迅的书法,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书法作品,而是基于日常书写的自然流露。他本身也没想要作书法家,但又与常年用毛笔写作,再加上深厚的文化积淀、碑帖知识素养,以致他笔下的字出手不凡、自然洒脱。近些年拍场对于鲁迅的书作是很看好的,无论是手稿,还是书法作品,都曾拍出过几百万元的高价。
鲁迅手稿
在书法界越来越看重鲁迅书法的时候,有人却站出来批评鲁迅的书法。书法家田蕴章就曾炮轰鲁迅的书法,认为鲁迅的书法不得笔法,没有章法,而且说鲁迅的字根本算不上书法,鲁迅也算不上书法家。对此,有网友说:以一手现代“馆阁体”的规范字,去评价书法艺术,不自量力。
不得不说,网友的说法还是有些道理的。
鲁迅手稿
02鲁迅的书法到底如何?
鲁迅早年受过严格的传统文化教育和熏陶,这使他在文化心理结构深处有着很深的传统文化情结。因而,虽然他抱有激烈的反传统姿态,但在某些方面却表现出他对传统文化依然有着很深的眷恋。如他对古碑拓、金石的兴趣,对古代小说的耽迷、钩沉,都表明了这一点。
鲁迅书法
此外,书法应该也是鲁迅终其一生都抱有兴趣并与之相伴的。虽然在20世纪30年代中叶毛笔、钢笔论战中,鲁迅虽极力主张青年学生用钢笔以利实用,但鲁迅自己却是一生写作都用毛笔的。当然工具的选择并不能够表明对某种思想文化的皈依,但从中不也表露出一种文化习惯或曰文化眷恋吗?
鲁迅书法似有颜体的底子,并兼有六朝碑版风味以及来自篆隶的拙朴,从而使其书蕴含着一种金石气的厚味。鲁迅作书不择笔,用的是几分钱一支的“金不换”。他的大部手稿都是用这种廉价毛笔抄写的。鲁迅无意作书家,所以随手写来,自然洒脱,汨汨而出,无刻意蒙求之弊。
鲁迅手稿
他的字,笔多中锋喜用浓墨,掌运之间无大的提顿,藏而不露,锋不外耀,中含蕴藉。鲁迅为文偏于冷峭,机锋所在利如白刃,而发之为书,则机锋全无,倒是颇多和穆,只不过点画之间自蕴刚正之气,此所谓绵中裹铁也。
03无意做书法家,却遮盖不住其书法的光芒
鲁迅的字洒脱而不涉浮华,与一般名士字和学究字有着很大区别。其深层原因似还要归结到道德文章上去。所谓“翰墨虽小事,而亦与文章同关气运”。在现代书家中,谢无量与鲁迅最近,但一个萧散,一浑穆,亦各臻其妙。
鲁迅手札
由于长期养成的抄稿惯性,鲁迅缺乏明确的书法创作意识,因而其书大多为掌运之间的小字,很少写大字,至于近于创作的条幅类书作则仅偶尔为之,如为瞿秋白书写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轴以及“无题”自作诗轴等。
相较于其小字,一经拓大,缺少丰富的提顿转折的丰富变化,无小字之化裁成机、指挥如意。而这当是习惯所造成,而并不能够表明创作水平的高下。
鲁迅书法
鲁迅那朴实无华却文气、稚拙的书法,是长久书写而形成的个人风格。这样的风格并非靠练习才能学到,它更多的是学养、见识、心性的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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