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因疫情留在城市的你 让风给你带来家乡的泥土味儿……
在疫情将你束缚在空前安静的城市中时,你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老家的泥土味儿。
近年来,随着时代发展经济水平的提高,从农村迁移到城市的浪潮已经维持了很多年,向往更高水平的生活和便利条件是几代年轻人博弈生活的动力。2020年这庚子鼠年初的一场席卷全国的疫情来的是那么突然,有人束缚在高楼之间,会思念本该回去看看的家乡黄泥,有没有人会像我一样偶尔期待风从远处给我带来一丝家乡的泥土味儿……
大年三十的前几天还没限行,我回了趟老家,去给爷爷奶奶上坟。我小学读书放假还经常回去那会儿,奶奶记着我喜欢吃米酒,总会在我回家的前几天做好满满一盆米酒备着。每次回家走累了,我还离家门有老远的时候就会扯着嗓子叫她,进了门她总会笑嘻嘻地端着一碗冷米酒站在门口等我。多放糖多放水,一口下去那才是舒坦,站在门口喝完,把碗给她,从跟着她进厨房的那一刻开始,一个假期就是她的一个跟屁虫了。老家在偏壤之地,那红红绿绿的各种水果那时自然是少有的好东西,老屋门口有棵柿子树,是爷爷年轻的时候种下的。等到了我这儿我就把我的嘴巴也种在上面了,柿子从结果我就天天守着,那是不能让虫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吃我的柿子的,奶奶总是笑我是个小财迷。期间离了家到学校生活的那一个星期,因为挂念柿子无心学习,就又给考试成绩败北找了个自认为不错的借口。但我知道会有一个周末回家时,可以看见奶奶做的柿饼,味道是真的甜。后来有一年,村里新拉了电线,柿子树挡住了线路,于是就砍掉了。那次我回家,奶奶为这事儿给我致歉,我却发了脾气。再去县城里念初中后,奶奶的米酒对于我来说就等于两个月的热天和一个月的冷天了。
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教书的,但可不是那文质彬彬的书生,是很壮硕的汉子,当过队长,在老家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都说他脾气不好,我是从来没承认过,那对着我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的老人,怎么可能脾气不好。他喜欢喝酒,老是用酒逗我玩,我不理他了就尴尬地笑着。他爱给我讲他年轻时做过什么豪气的事,遇见过哪些仗义的人。他跟我说,他们一代人都穷,但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他就是瞧不起一些小人。我都当故事听了,后来回想,他讲了那么多,我记得的倒少。倒是后来去县里念初中每次离家的时候,他都给母亲装一大堆家里熏得猪肉,晒的菜干,母亲说少带点时,爷爷倔起来的样子我倒是记得清楚。
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年前去给爷爷奶奶上了坟,烧纸的烟雾夹扎着泪水我说正月我又来看望你们。回到老屋歇息了小会儿后就锁了门,爷爷是去年去世的,随着门锁住的声音,我知道我的第一段人生也到此结束了。
我喜欢街头的喧嚣和潮流文化,但老屋门口那条寂静的黄泥小路是我见过最酷的街头。
我学习美术,设计,摄影文化,但我见过最美的静物是奶奶手里那碗米酒,里面放着一个白瓷的小勺子。
我写文章,写文案,听各种故事,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爷爷酒杯里那平凡却壮阔的一生。
其实我在外面的时候从来不买米酒,那不是米酒的味道。有人和我谈起遇见的趣事儿,我貌似都记不住三分钟。
此时我在高楼之间,全国人民都在同心抗疫,不出门,对自己对他人负责。我经常站在窗边,我想风要是可以专门去老家那边,带着点老家的黄泥味儿回来,那都是莫大的满足。近几天老家捐赠了不少蔬菜过来,干干净净的却是纯正的家乡气味。我相信全国一心,疫情必除!
不过这次,爷爷奶奶,我好像做不到我对你们说的事情了……#武汉加油#
SAT街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