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英译之难 信 达 雅都不容易做到
中国古典作品的英译,恐怕尤以宋词为最难。
汉语的思维模式,与英语的思维模式大不一样。汉语形成的图景,在英语里很难形成,即使形成了,隐含的人文意境也没有共同的文化基础,最终不是费解,就是产生巨大偏差。
电视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在国外上映,须译成英语。怎么译才不失真又有传统诗词韵味呢?
海棠花
有人推荐了龚景浩的版本:
Last night the rain was svattered,
The gust strong,(昨夜雨疏风骤)
Deep slumber did not ease my hangover long.(浓睡不消残酒)
I queried the one rolling up the blinds,(试问卷帘人)
And was told the flowering crabapples have kept their prime.(却道海棠依旧)
Do you not know?(知否?)
Do you not know?(知否?)
Now is the time when green should be corpulent
And red should be gaunt.(应是绿肥红瘦)
李清照
宋词通常通过一系列意象的呈现来传递所思所想,比如这则《如梦令》,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活片段,诗人与侍者的几句对白,流露出高雅浪漫的生活情趣,欢悦欣喜的心情跃然纸上。但是以英语为母语的读者,在读了译文之后,能否感受到呢?难。
再说宋词的韵律,长短句相间,押韵,平仄,每一个词牌都经过了千锤百炼,都可以吟诵和歌唱。但译成英文后呢?除了还可以押韵,其他表现手段都没有了。
而且宋词的用字、用语,都是反复推敲的。为什么是"雨疏风骤",而不是"雨小风大";为什么是"绿肥红瘦",而不是"绿浓红浅"?这都体现出文人,而且是一位女文人的独特性,而英文中有没有对应的单词呢?或许古英语中有一些优雅古朴的词,但因为文化上的差异,与古汉语的字词仍然难以一一对应。
有人说,根本没有完全对等的翻译,只有无限接近对等的翻译。而翻译的三个标准,信、达、雅,在宋词英译时,都是很难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