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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和我的父亲

2020-11-20 03: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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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依依

写在开头

农民,指长期从事农业生产的人。《谷梁传﹒成公元年》:“古者四民。有士民,有农民,有工民,有商民。即士农工商四民。”当今社会,“农民”一词的意义发生演变。不过我的《我的农民父亲》,指我爹是一个长期从事农业生产劳动的人。

曾记得刚参加工作不久,大概是1997年,曾写过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大家传来传去,最后在同事们怂恿、鼓动下,我将稿件寄出。不料,小文竟在燕赵晚报,很羞怯地露了一面。当时还真窃喜了好一阵子。以后的日子,大多被锁碎生活及忙碌工作所充斥。生活中偶尔不乏感动,但总懒得拿起笔来。既便涂鸦几句,可关于父亲的文字不多。

“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忧。”父亲节来临之际,我想,该拿起笔为我将70多岁老父亲写几句。况母亲节时,老父亲捧着我送给母亲的一沓铅字,眼泪滂沱。

说句实话,父母的一些做法和认知与我是有差异的,但人非圣贤,况是父母。“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

父亲是农民。

父亲个子矮小,目测身高不会超过165厘米。他长得精瘦,看上去眉清目秀、白白净净。除鼻子面积稍大外,四官布局还合理。

年轻时,父亲曾在温塘四季青菜园做会计工作。父亲一直珍藏着一张和青菜园同事的老照片。照片上,父亲专注有神,白晳俊朗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坚毅;三七分发型尽显阳刚之美。有时想,母亲翻山越岭,长途跋涉,不远百里嫁于父亲,也算不委屈她。不仅如此,据说父亲还是当时一所“红专大学”学子,文笔不错。

小时候,凡是问到有关作文的问题,忙忙的母亲总会丢一句:“问你爹去!他年轻时还给我写诗呢!”说这话时,母亲一脸娇羞。

原来,年轻父亲性子暴躁,从“温塘青菜园”回家务农后,脾气变得十分暴戾。在家摔锅打碗,地头吆五喝六。在我记忆中,和他一起干活,没有一次不发火。年轻的母亲爱慕虚荣,凡事争强好胜,事事不甘人后。不难想像,日常生活,夫妻间肯定火药味十足。每次争吵后,父亲以几行小诗与母亲和解。想想,年轻的父母也蛮浪漫。

父亲,躬耕田野。一年的收成,不够糊口。好在,那时候的孩子和现在孩子不一样。农民的孩子就更好养活了。他们不需要什么特别营养,照样长大,我们几个如我家地里的大豆苗,长得茁壮、旺盛。

“半大小子,吃倒老子。”土里刨食的父亲,每天面对这七八张嘴,压力不小。母亲也慢得越来越担待、体谅父亲。现在,母亲还念叨年轻时的父亲:“我们刚出生那时,在温塘青菜园工作的父亲,可讲究了。你父亲吃饭前肯定要先洗手……冬天,嫌棉裤臃肿,只穿条秋裤……”

总之,为一家老老小小,父亲确实辞掉了每月29元的会计工作,当然也没有了讲究的条件。他成了一个地地道道农民。不过,我记忆的父亲,本就是一个朴朴实实、地地道道的农民。

孩子们的吵闹,生活的疲惫,日子的艰难,这一切都是父亲的脾气越变越差。或许,他本是一个不善于管理自己情绪的人。

我与父亲——刨土豆

我是父亲长女。

我上边一个哥哥,下边一溜排开,三个妹妹。作家史铁生评价自己的一生:“主业是生病,业余写点东西。”其实我的主业是挨打,间或做点家条。父亲吩咐我做的每一件事,没有一件做好的。不是碰着妹妹,就是摔了碗盆……母亲说我小时很机灵,大概这机灵更多是因为,一遇挨打就迅速逃离暴跳如雷的父亲。

那次,我提着泔水桶喂猪,狗赶猫慌似的,一群小鸡围着我“唧唧——喳喳——”叫个不停。我一不留神,一脚踩死一只小鸡。坐在门限的父亲,“腾”地一下跳起来……“咣当——”,我甩了泔水桶,哭喊跑到奶奶家。小脚奶奶一听我的哭声,踮着小脚,隔着门限,一把将我拽进门,揽入怀里。奶奶用粗糙枯瘦的手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念叨:“我的儿,能作大骡子大马,不做大儿大女,快快长大吧。长大就好了。”

我盼着快快长大。

我渴望早点长大,逃离那鸡飞狗跳的日子。从此,也看不到父母哀愁愤怒的样子。

我长大了,但没“好了”。

先是在家,做些家务;后来,去外地做了几年保姆;最后,又去饭店端了几年盘子。在家乡小县城,我完完全全长大了。因为,我嫁为人妇。那时,邻村有家提出只要我嫁给他们家,就给我找一临时工作。父母权衡利弊,很满意对方提出的条件。这或许就是对“人穷志短”最好的诠释。无论怎样,我长大了……

我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上班之余,我努力帮婆婆做家务。可是,婆婆并不满意。街坊邻居说,婆婆人也不错,只是嘴不饶人。因经历蹭蹬,我发自内心理解同情守寡婆婆。

不论怎样,婚姻早为我的人生铺好了苍凉底色。

我与丈夫婚后生活并不顺利。丈夫是好人,他手里100元钱,能给娘家99元,可十四五岁就失去父亲的他,对生活没基本的责任感。婚后,里里外外靠我打理,大事小情需我亲自亲为。最初,他在一个厂里上临时工,厂子倒闭,他去了五台山打工。那年过年,除带回50元钱外,他带会满身的病。他打小就有哮喘病,不能干太重的活。病好后,我送他学开车,他不去;送他学厨师,他不做……面对他,我很无助。

我们的婚姻分分合合,合合离离……为凑合着过下去,父亲竭尽全力去帮扶。他除了料理自已的农活外,还得帮我打理那一亩三分地。曾记得,一块七分大的土豆地,我一个早晨就能锄完。

娘家与我仅一里之遥,我的生活他们心知肚明。父亲大概实在不忍心我这样买命。所以,刨土豆时,他执意要和我刨。记得那是一个“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六月天。

那天,我起得很早,可还是晚于父亲。没到地头,我远远看见一大畦山药蛋在阳光沐浴下,悠闲、自在地躺在松软土地上。我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感动。我小跑过去,爬上地堾,蹲下身子,捡拾土豆,装篮、倒筐,渐渐拉近与父亲的距离,我长长舒口气。当我抬起胳膊正想擦一把汗。无意间,看到父亲举起镢头的胳膊定格空中。心头轻轻颤了一下。眼前的父亲,分明成了一张弯曲的弓,弓着的身子一起一伏、一紧一松。每一次用力下去,小腿的青筋就格外显眼,赤着的双脚深深陷进黑黝黝泥土里;脖子上搭着的一条破毛巾早与脊背粘在一起。浑身上下汗水和着泥土。父亲浑然不觉地刨下去,刨下去……

“爹,咱歇会儿吧!”我掩饰自己。“还是趁凉快刨吧!太阳晒的功夫越大,山药蛋就不好放了,就会烂。”我顺从地跟在父亲身后,低头继续拾山药蛋。眼睛湿润,手里的山药蛋上留下小片一小片的印记。烈日下,我们父女用汗水和泪水解读一个个小小的山药蛋。我为自己连累父亲感到内疚。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使我至今难以释怀,每每想起颇感惭愧。

那天,我们收工回家已近下午二点。我和父亲一趟又一趟把山药蛋背回去,来来回回十几趟。最后一趟,当父亲放背篓时,我分明看他打了个趔趄,我赶紧过去帮他把篓子扶稳,要强的父亲一个劲说:“没事,没事。”放好篓子,父亲刚要站起,身子又晃一下,霎时脸色苍白。他下意识抓门框,我赶紧扶住父亲。他挣扎地,踉踉跄跄迈过门坎,一下子仰倒在婆婆床上(我在另一个院子住)。

我凑到父亲面前想跟他说点什么。这时,双眼紧闭的父亲,轻轻摆手,示意不要说话。在地下,我转起圆圈,不知该怎么办。猛然意识到,父亲中暑了!我找到暖壶,想给他倒杯开水。一摇,暖壶空空。此时,站在我旁边的婆婆像个没事人似的,不闻不问。我多么希望,她赶紧去邻居家找点水来,可婆婆至始至终没挪一下身子,嘴里极不情愿推诿。回想这件事,我纳闷,婆婆那天是怎么了?对生病的父亲为什么一脸漠然置之?她平时也不是这样?后来,我亲自给父亲烧了一大碗水,让父亲喝下。

喝了水,父亲慢慢缓过来,婆婆虽极力挽留吃饭,可父亲执意回自已家里吃。他试探地下床、挪步,确定没事了,迈过门槛拿起他立在门框的镢头,毅然决然回自已家了。

我没有挽留父亲,我理解父亲,从此他对我的生活可能也有了了解。生活有时是无奈的。农民女儿,就得学会忍受农民生活的一切。

我与父亲——婚姻

我婚后生活,父母心里明镜似的。但身为农民的父亲顽固、保守,死死维护他的道德观念。农民意识里,“离婚”是“大逆不道”,“离婚”是“伤风败俗”。父亲视离婚为“洪水猛兽”,他抱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曾放话“你活是他家人,死是他家鬼。”从此,他对我无端指责,恶语相加。他甚至以死相逼:“如果你离开他家,我没脸再活在这个村。”

回想,我这辈子最难过的日子恐怕是春节。俗语说“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可我是“好过的日子,难过的年”。

父亲!春节你拒绝我登你的门。一到过年,我就变成如一只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曾几何时,妹妹们都会到我家里,或者半年,或者一年,度过一些不尽人意的日子。眼下,没人愿收留流浪母子。“女儿是父亲贴身小棉袄”,我没资格做“小棉袄”。

春节,偌大一个校园,只有一瘸腿伙夫和我们。一只小锅,支起母子们一个凄凉的年夜饭。我们的年夜饭不是饺子,一碗方便面同样也迎来新年。

大年初三,按照家乡风俗,是走亲访友日子,我们不用。因为,人不如狗的日子,没有亲戚。但是,那一年,大年初三有亲戚了。早晨开门,竟看见二妹两口子立在门口。由于意外,我满脸惊愕,既而是感动。“一定是父母不放心,让他们来看看;一定是母亲给我捎了年货……不,肯定是妹妹给我们带稀罕吃的了……”我猜测着。就是没想到,他们夫妇带来的是一阵疾风暴雨般呵斥。

他们执意不进我宿舍,我只好小心陪在门口,木然地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

后来,我和孩子爸爸复合。

无论怎样,我不用像逃荒似的到别人家避难,不用像游魂野鬼般四处游荡。

没几年,他死了……

婚姻里,没有谁是胜利者。

这件事,我不想原谅你——我的父亲。从此,我与你有了明显隔阂,你或许有觉察,或许你压根不在乎我。但,我真的不想面对你。尽管我知道,这些年你没为我少流泪,但你的偏激的的确确葬送了我。在这个父亲节我把这些付诸文字,就是想告诉你,我是你女儿,我会尽好一个女儿的责任。农民意识,农民思想,还有周围环境,注定了你的做法。我这样去理解你。

父亲外出做工

我的父亲,在他近五十岁时,走上了外出做工之路。这个岁数按说该在家里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了,但几个儿女的大学学费,硬是把父亲逼到五台山上做工(那时候还没流行“打工”说法)。

“好出门不如赖在家”,更何况处在社会低层的做工人。五台山,父亲吃尽苦,受尽累。精神上蒙受的痛苦我不想再提,我不想再一次地触及父亲愈合的伤口,我只想说说父亲所承受的身体之苦。

农民干活没有一点时间性。如果非得说有时间性的话,那也是,从天麻麻亮干到天黑魆魆。他们一天干十几小时,为证明自已不比年轻人差,父亲打起精神,干人前,歇人后。他整整作了十年垒墙工。十年中,父亲每年仅仅回一次家。这不是天方夜谭,却胜似《天方夜谭》。

他们虽然干的是重体力活儿,但火食很差。他们吃的是一碗漂着星星点点油花的萝卜汤和两个卷子,同村一起做工的工友,过年回家一提起父亲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一顿只吃一个卷子的父亲,从哪里来那么大力气干如此重的活?要他们每天干的都是打地基,垒墙、搬石头、抹墙的苦活儿。这样的劳动强度,恐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因此,十年间父亲得了严重胃病。现在,连一点肉星都不敢放嘴里。有时,街头巷尾看着人们狼吞虎咽地吞食着五花八门的肉类,我陡生一种厌恶感。

十年中,五台山一座座整齐的民房洒下了父亲的汗水和苦水。那时,为了能多挣到一元、两元钱,父亲起早贪黑,抽空给村里人家挑大粪。臭烘烘的大粪在父亲眼里成了儿女们学费的源泉。一元又一元,元元垫起几个儿女的幸福台阶。十年间父亲老的很快,他那一百一十斤的身子像一个永不停止的陀螺。

在这里还能再说什么呢?十年间除了使我五十岁的父亲变成了六十岁的父亲外,更大的变化则是之前好强并自负的父亲,从五台山回来后变得平和了许多,原来固有的沉默变得更加的沉默。谁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是什么改变我的父亲,是困难?磨难?艰难?还是苦难?

朱自清散文中,父亲买桔子的背影感动了每个读者。可,我父亲挑大粪的背影,使我泪眼婆娑。唉!“做工难,难做工”,十年就是一部血泪史,我处于社会底层的父亲啊!

五台山的父亲,打的不是地基,是儿女未来的台阶;五台山的父亲,抹的不是墙,是儿女们登天的梯。五台山的父亲,挑的不是大粪,是儿女的未来。

糟糕之行

父亲,写到你,我不得不写去年春天发生的一件事。

去年4月,我的大伯去世了。大伯走的很急。

星期六晚上,我听闻大伯生病,当即决定去天津看大伯。当天晚上,我电话大家,想结伴而行。可是……又电话父亲,他说暂时走不开。这时,四叔打来电话,要去天津。电话里,我们约好坐车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四叔坐上了去天津的高客。不幸的是,半路上接到大伯去世消息。这样,我和四叔只能在仓促与慌乱中踏上奔丧之路。

第二天,父亲和哥哥也去了天津。

第三天出殡仪式结束后,大伯儿子给大家网上订了当天4点半的火车票。午饭后,大伯的女婿送我们到车站。临下车,大伯女婿和我又是寒暄又是握手。回头,哥哥一行无影无踪。候车室人影晃动,你来我往,根本找不到他们三人。当时,我的行李都由四叔拿着的。最要命的是哪也找不到手机。

我急得满头大汗。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担心耽搁时间。情急之下,跑到候车室小买部,借了人家的电话,正准备打过去。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原来,手机在大衣口袋,掏出手机急忙回电:“我在候车室小卖部。”可电话回复:“这里到处是小卖部,我们不知道。”可我明明看到是一个小卖部的呀。不得已,我再次拨通电话:“你们在哪,我去找。”

电话传来:“这么大候车室,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哪!”听到回复,我的心情沮丧到极点。我说服自己,生气的话一定平和说。既然大家找不到小卖部,我四下里寻找下一个标志性建筑……在候车室唯一的公厕门口,我电话大家。可,电话又一次回复:“候车室公厕多了,找不着你。”

无奈之下,我只好电告:“你们先走,我明天走。”

心静下来,心里反而没有了刚才的慌乱。站在一旁,两眼茫然看着流动的人群。啊……心头掠过一阵惊喜,不足一米远地方,我看见了他们仨。我三步并作二步,跑过去。

父亲看到我,先是一怔,旋即脸色沉下来,既而开始咆哮。当时,候车室人所有目光集聚在我身上。我万分羞赧,眼里噙满泪水。

开始检票。

车坐上了。坐在车上,刚才发生的一幕如一团乱麻、一团死线在脑海纠缠、绕缠,打着死结……同时,我更担心,这场不快结束了吗?人啊,有时候,你怕什么,来什么。“庸人自扰,尽是多想。”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讲,错的。

车上,我们四人的座位离得很近。一路上,四叔、哥哥、父亲的电话此起彼伏。最后一个接完电话的是父亲。从他的电话,我隐约听到,是家里人们邀大家回去吃晚饭。当时,我们几个长途奔波,可能很累。四叔直接拒绝:不吃,要去住旅馆(四叔是村支书)。随之,哥哥也干脆拒绝。当然,电话不提我,我也毋需拒绝。

四叔与哥哥的拒绝令父亲不高兴,他的声音里明显表现出一种不悦:“少做饭,没人吃!”“怎么都不吃?”电话那头问。父亲回电,是因为我生气不去吃。可是,想想,那天根本就没人电话我吃饭?况且气也不是我生的!

打小,缺心少肺,不懂察颜观色。一想到这些,我自不量力地说:“我哪儿生气……”

这句话直接成了点燃父亲火气的导火索。不等我说完,父亲开始破口大骂。话越骂越难听,候车室一幕在车上再次上演。看着满车满厢的人,我无地自容,想跳下车逃离他的骂声。高客风驰电掣,责骂不堪入耳,闹剧愈演愈烈。哥哥与父亲你方唱罢我登场,只有四叔茫然不知所措,紧紧抱着我抽搐的身子。

当他最后吼出“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一句,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这么多年,我压抑着自己……我脱口而出——“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几十年来,我第一次顶撞了他。

父亲是个死爱面子的人,这我知道。骂声嘎然而止,我马上意识到什么。

快到家了,我心里不断斗争:“我必须当着一车人的面,特别是在四叔的面前,给他挽回面子。我鼓气勇气,满眼含泪,承认我错了。

下车后,四叔嘱咐我,不要生气。

我一个人回了家。

躺在床上,我的委屈如决堤洪水。第二天,我病了。一个人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一个人的日子,是寂寥的;一个人生病的日子,很难过。

躺在床上,一想到住校的儿子,我心头颤抖。这个世界,儿子除了我,还有谁是亲人?为了儿子,我一定不能倒下去,我要挺起来。写到这里,我两眼湿热。其实,亲人的伤害,是人世间最大的受伤。

临下车时,大伯女婿赠我的书法字帖(他是天津书法协会会员),至今还藏在沙发下边最深处,我不敢挂墙上。

回想去天津始末,我有错。但,我也更全面地了解了我的父亲。原来,父亲虽说有庄稼人的朴实、善良,但更有农民的小气、狭隘。

父亲,面对你——我不知该说什么。可是,你必竟老了……我只能说,我的农民父亲,你也不易。

命运蹇滞,人往往会在无数痛苦中、重重矛盾和艰难中,很快成熟起来,坚强起来,虽然这些东西在实际感受中给人带来的并不快乐。

庆幸的是,现在父母信任我,念叨我有耐心。他们有需要买的东西,会电话我购买。我也乐意为年老双亲尽一点为人子女责任。

父母在,人生尚有归处,父母去,人生只有归途。希望爹健康长寿,更希望爹多些平和通达。

最后,祝爹父亲节快乐!祝天下所有父亲快乐、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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