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萧瑟的秋风
风轻轻的吹过无边的旷野，纷纷扬扬的雨一日又一日的下着。雪还没有来，仿佛细雨便占据了整个秋天。钱塘江的潮汐已过，大海带来了萧瑟的气息。没有了春花的灿烂，没有了烟雨迷离，只有冷冷清清的街头，江南也就不像江南。
这样的日子本来就是烦闷的，也总是令人不安。我蒋大到南方已经已经三年了，但是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气候。更何况前些日子妻带着娃回到黄土高原的故乡，还有几天才过来。本来闲懒的我就过得更加焦躁不安了！
对于这样日子，最好的消磨就是喝酒，再来几串烧烤，约上三五好友，直到夜已三更才依依不舍。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然后把闲散的工作做好，一天也就过去了。
曾几何时，喜欢浅饮即止的我也喝的烂醉如泥。在许多朋友之中也是难逢对手的！但是其中的一个酒友却是我难得看到醉过的，他喝酒如同喝茶一般轻松，别人喝多少他喝多少，既不比别人都多，也不比谁都少。一起吃饭聊天，他的话不是特别少，但也从不会滔滔不绝。对于喝酒，他不表现出喜欢，似乎没有厌烦，时常都是我喝的烂醉如泥，然后他扶着我回去。所以我跟他相处的比较好，平常下班总少不了几两花生米，一盘子牛肉，然后就是一顿酒。两个人在一起他的谈论倒是多些，也有一点幽默，我们也就臭味相投。
至于他的那次喝醉，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年了，但是我仍然可以记得。那是一个如今一样的秋天，外面下着大雨，他拉我去喝酒，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在这样一个恼人的天气出去的。但是看到他态度坚决，我也只好不薄了他的情面。
天已经黑了，雨又下得很大，昏暗的路灯总有许多照不到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是一脚的泥水。刚到饭店的时候有许多人，我们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那天他点了许多酒，菜还没有上齐，就一个人自顾自的喝着。我说：“韩川，你今天酒瘾犯了咋的，一杯接着一杯的，你当是喝水了？”
他没有理我，还是自顾自的喝着。
等喝完两瓶啤酒，他面无表情的对我说：“蒋大，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我心想：“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我的鞋子本来也湿透了，赶紧吃完饭回去睡觉算了。球大爷有心情在这儿听你在那儿闲扯。”
“今天罢了吧，外面还下雨呢，早先吃饭回去吧。”我说到。
他没有管我的，面色十分平静，没有一点表情。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望着窗外的夜空，喃喃的说着：“那大概是十年前的事了吧！”
“十年前你才多大？”我打断他。
他没有理会我，继续说着他的故事，仿佛对着空气在说。
“那时我和李阳还是同学。有一次我和李阳谈论起自己喜欢的人，之前并没有多少喜欢不喜欢的感觉。反正喜欢接近女孩子，至于喜欢接近哪个倒不知道，我想大概是王青青吧！越这样想，我就越是喜欢她，觉得她的名字也是赋有诗意的，什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反正那时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喜欢王青青的，一天之内大约要传几十次纸条，如果有机会也去打闹。有时也写一些似乎是表白的情话，对于那些极幼稚的句子时间久了也就忘了。最快乐的莫过于每天放学可以等王青青一路回家。但是没过多久，谣言就传遍了整个校园，王青青也不怎么搭理我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冬天，等来年春风大地的时候，我也就把喜欢王青青的事忘了。那时本来是小孩子，所谓爱情又是多么的容易消逝啊。很快我也就恢复了欢快愉悦的心情。”
说到这里，他跟我干了一杯，脸色仍然十分的平静。看了看我一脸错愕的神色，但是没有理会，继续看着窗外。而我湿透的鞋子弄得我难受的很，只希望他的故事快快讲完。他自顾自的点起了烟，长长的吸了几口。
“当时我想找女朋友大概就找张倩那样的吧。温柔活泼，又很平易近人。不料没过多久我们正好就做了同桌，那时我的内心是欢喜的。但是那时年幼的我是不太会表白自己的心事的，甚至连最好的朋友李阳也没有透露我。
张倩不论学习还是其他方面都比我好，有时上课找她说话并不怎么理睬。我想通过学习努力是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力的，毕竟那时候小，仿佛学习就代表了一切。但是怎么也不如她。但是那是我非常努力的一段时间了！
有时我们一起很愉快，但是争吵的时候更多一些。我有时甚至十分的蛮横，有点胡闹的感觉，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力。可能给她带来了许多的困扰吧，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老师就只好把我调到了别的地方。
虽然也有过一些缄默的日子吧，但是一定不会太长。过了些日子我又开始和她打闹，上课时甚至写了许多纸条，里面大多是我想的一些笑话，扔向她的座位。表面上又不是单独给她的，也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她看的却很少，只是不会因为我和她的打闹而生气。那大概是我过得最愉快的一段日子了，每次看到她都能互相忍不住笑起来。
有时也有一点我跟她的谈话，也有一些传递的纸条。那些纸条当然多数就像开战，而不是表示友好的。但是有时看到她一些骂人的话，我也觉得可笑，忍不住笑起来。那样我们就过了一个美妙的春天。夏天的时候经常和李阳一起去河里洗澡，李阳比较大方，有一块钱总是愿意分我五毛，所以我跟他关系最好。
后来我和李阳一起下棋的时候，也时常约起张倩之类的一些同学一起。我和张倩对阵的时候有胜有负，因为我的棋艺还算可以，所以我们相处的很好。
不知不觉就放假了，李阳去了外地我是知道的。虽然我劝过他很多，但是最后他还是走了。好在还有张倩可以跟我愉快的相处，我对那个秋天又充满了信心。
但是天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天怎么也没有等来张倩，后来才知道张倩去了外地。当时我真的难过极了！”
烟已经燃尽了几只，店里的客人也走了几桌，也就冷清了许多，但是断断续续的还是有一些人来。他的手指有些发黄了，可能是过足了瘾，才没有点起下一只。我想故事也该快结束了吧，也就没有催促。
他的脸色仍然很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个别人的故事。
“后来的几年我大概也看到过她几次，但是一见面我的心总是跳的快的不得了。我多么渴望跟她聊天的，但是又害怕得不得了，仿佛心中有头鹿子在乱撞。但是还是渴望可以远远的看着她，而那时我又能做什么呢，只能装出一脸的淡漠罢了。
后来不知怎的，我的学习总是越来越不行，有时也有过一段时间的用功，但是考试时还是很不好。后来慢慢的也就没有了信心。那段时间我跟自卑，对生活也没有信心，朋友也是极少的。
而且最让我难过的是，慢慢的农村的一些贫富差距也影响着一些东西。而那时我的家庭出了一些状况，父母虽然十分节俭，但是手头还是不怎么宽裕。而年少无知的我总想创业，那时完全无法真正的体会到创业的艰难，但是对此充满了信心。
也许是因为学习的缘故，我对她慢慢的也自卑起来，我想我们是有非常大的差距的。那是我以为我会很快的忘记她，虽然也一直为她保持的单身。或许那时也就只能单身的。
反正就这样过了几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她。有时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忘记她了，但是不多久又如潮汐般涌来，占据着我的整个心灵。
而我能做什么，只能通过写一些诗歌来表达自己的心情。父母那时过得很辛苦，虽然我也有过叛逆期，但是却没有跟他们发生许多矛盾。但是我知道我是不会继续读书的了，因为如果我坐在教室里，内心就会感到惶恐不安。我急于的想为父母分担。
所以很快我就开始出来工作了。起初工作并不顺利，我什么事都做不好，更重要的是我是不能够放开手脚的。而我当时的师傅又很严厉，不对了就会被骂，但是还是没有半点怨言，即便我并不快乐也想把工作继续做下去。那时我想只要不面临失业的危险我就满足了，如果真的被开除了，我又将如何回去面对父母。
虽然那时我还不懂得和别人交流，对于一些男女情爱的事虽然十分憧憬，但又十分羞怯。但是胆子还是大了一些，也就从别人那儿问了张倩的联系方式。”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客人也更少了一些。但是好在老板要凌晨两三点才打烊，我想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听完他把故事讲完的。酒已经喝完，又叫了一些。我的鞋子也快干了，虽然还是很不好受，但是对故事产生了一些兴趣，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继续在那儿听他将下去。
“后来我每天都找她聊天，不管收到怎样的回复，我都感觉自己找到了天堂的入口。即使工作上的种种不顺利，也没有给我带来一定的快乐。平常我也写一些情诗，情书之类的发表。虽然我最希望的是张倩可以看到，但是我从来不对她说起。也不直接给她。
但是她仍然在上学，每天只有十分短暂的时间跟我聊天，有时即便聊着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即便这样，收到她的信息我也是无比的愉快。
不好的是后来慢慢的聊天越来越少，也许是因为她太忙或者什么，有时她甚至不回复。我就只好过度的玩笑才刺激她，有几次都聊的非常不愉快。之后有一段时间根本没有怎么聊过。
我工作上慢慢的也稳定了下来，虽然说那时工资十分的少，我又比较节约，在外面吃一碗面条都要权衡一下。我也很不会打扮，舍不得花钱买衣服，因为我知道家里并不容易。
但是好的是生活总会好起来的，随着一些经历，我也交了一些朋友。虽然我不能把关于张倩的事说给任何人听，而且我时常写一些情诗之类的，他们都不能理解。但是因为那是年少无知，也比较单纯，所以相处起来就特别愉快。
有时我也读一点生涩难懂的古文，了解一些经典的历史。我想那些东西拿出来跟张倩聊起来会有共同的话题。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走到了书店，虽然那时是不舍得花钱买书的。但是还是买了一点，平时也就看一些书，不过看的并不多，多少也可以增加一点学问。
后来工作越来越顺利，处境也就不一样了。但是和张倩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有时甚至我觉得我已经可以把她忘了。”
显然他的面色开始有点潮红，今天晚上的酒喝的实在太多了。我又叫老板拿了一包烟，又叫了些菜。我想故事大概也告一段落了，他又点起一支烟。
“事情有时也奇妙的很，有个叫刘思的女孩子在工作中，在生活中一直都很好。有一次在外面吃饭我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仿佛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刘思，而把张倩彻底忘记了。
我开始对刘思死命的追求，其实我哪会追求啊。刚开始表达自己有追求的意向就被拒绝了，但是那并没有打击到我的自信心。因为工作上非常的顺利，而我自信我写的文章又足够的好，我想通过每天给她写一封情书，时间久了就可以打动她。
那段时间我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除此之外就是读书，工作，给她写情书，要不就是一些生活的琐事。连平时斗地主之类的手机游戏也卸载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十分的精神和亢奋。
我相信我从来没有过如此努力的一段时间，有几次我都差点晕倒，那是突然之间感到一阵眩晕，无法控制住身体。这种情况是之前没有的，之后也不曾发生过的。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月，白天我装作若无其事，但是每天都写一封情书，虽然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回复。我想刘思大概是觉得烦了，我也的确给她造成了困扰。她最后也就把我删除了！
说真的，我喜欢她的时候是多么的认真啊，但是最后我不得不放手的时候却并不感到悲伤，仿佛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似的。对于这样的结局我不免有些失落，好在结局并不让我多难过。很快也就把这事忘了。
刘思的追求者很多，她没有一个答应的。看着别人去追求她，虽说也是这样的结局，我也从来不发表什么。至于我跟发生过的事，一直以来没有一个人是知道的。后来慢慢的我也就把它忘了！
后来我也断断续续的跟张倩有过一些聊天，但是很少，而且每次都很短。但是我仍然喜欢她，有时觉得工作上的一点成就带来了希望，其实工作并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因为没有太多见识，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罢了，实际上我又知道什么呢。
直到他高考失利以后，我们见过一面。那时我们的变化都太大了，虽然我还是省钱不愿意买衣服，在穿着上很差劲，在为人处世上也不懂得和人相处。好在我已经有了一点生活的阅历了。
我们一起走过街角和湖堤，那天谈了一些琐碎。对于生活方面，她反而比我懂得更多。甚至她跟我说玩笑话，我都没有理解到她的意思。即便是一次见面，也在今后的几年里使我记忆犹新，每次经过那些一起走过的地方都会触景伤怀。
但是后来再也没有过约会，渐渐的聊天也就少了，甚至有好多次发消息都不回复。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时我以为我把她已经忘了，但是有时又觉得仍然喜欢她。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希望可能偶遇，但是那样的机会从来没有。
反正过了一段不愉快的日子。伤感情的是有时她明明更新了动态，却不回复我的消息。我想也许是失落，也许是生气，或者我也不知道的什么原因。反正我把她删除了。后来加她也没有同意。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空落落的。我想通过悄悄的给她充一点话费之类的，对她一些生活上帮助可以获得她的感激。或者其他的一些东西吧。人有时就是这样，对于一些行为自己也说不清。
我想那时我是多么的愚蠢，通过匿名的方式问她是否收到。最后她还是知道的，她也就说了一些伤感情的话，本来那也是一种伤感情的事。反正没过多久事情就过去了。”
已经快到凌晨了，外面漆黑的天空中出现几点星光，客人还是三三两两的。我的酒已经喝的差不多，精神上十分的疲惫。但是好在故事十分吸引人。
他的脸色就像下过蛋的母鸡一样，已经非常的红了，说话也有些沙哑了。
“后来我又去了很多的地方，工作上总是起起落落的。有时对工作对生活充满了信心，有时又有点悲观和消极。平常我还是会读点书，写一点东西，但是已经很少了。
后来我是通过聊天，或者工作中，或者朋友的朋友，追求过许多女孩子。至于有多少，大概也就记不清了。但是每一个都是真心的，最后没有希望之后也就释怀了。
其中也有过一次成功的，但是那只是网友。每天都会谈许多，我总是哄着她开心。刚开始的时候我感到十分的满足，但是过了些日子，对于那些无聊的日子我就产生了厌倦，也许是累了吧。何况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就这样经历了些日子，我想她也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的。最后分手的时候十分的平静，我的内心并无什么失落。反而给予了她许多安慰，事情也就过去了。
在外面飘荡的日子里吃了很多的亏，有时也会看一些关于张倩的动态之类的，后来就越来越少了。有时甚至半年都想不起张倩，就是想起了心里也是平和的。
不管怎么说，生活让我们受苦的同时是会给予我们很多收获的。我想我是可以平静的生活下去的，虽然爱情上一直很失落。家里面也并不见得有多少起色，好在事情总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我想我的年龄还不算大，还有一定的时间去努力。有时我过得很慷慨，不把钱当事。有时又很节约，甚至衣服也不怎么买。慢慢的，我不在像刚开始那样，有时很积极，有时又很消极。我知道怎样保持自己的信心和勇气，不在过于的往一个方向发展。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已经成熟了，我还是不怎么懂得为人处世，也不知道怎么和人交流。吃亏还在继续。至少追求女孩子还是没有停止。
以后又遇到了潇潇，那时一个笑得十分天真烂漫的女孩子，表现出来很多地方都很单纯。但是她的眼神里细细品味的话，好像有一种悲凉的感觉，我想大概是曾经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影响着她吧！
刚开始我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就有要追求她的意思。她当时就拒绝了，而且不给我任何希望。但是我们聊了很多，跟她说了许多我自己的事，也对她有了一些了解。
在那样一个春天里，我的心情并不愉悦。刚开始跟她聊的也并不多么愉悦，我总是讲一些趣事给她听。有时她表现的很有兴致的样子，有时又有点冷淡。每次听到她不愿意跟我耍朋友，我的心都十分难过。那时我想，为了她我是可以一辈子不去恋爱的了。
通过跟她聊天，知道她对一本书产生了兴趣，就买来借给了她。那段时间又有一个网友送了我一本极好的小说，之后我对小说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
那些日子可能是我读书最多的一段时间吧。有时也会熬夜，有时也会懈怠几天。但是我从不过多消耗自己，让自己过多的疲惫，也不让自己过多的懈怠。但是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时常感冒之类的，工作上又很忙。”
他又点起了一支烟，手已经哆嗦了。我抽烟也抽的口都麻木了！我从未见过他喝这么多酒，但是他的神色仍然很平静，没有被故事所影响。
“那段时间也有过一些不快的，同一个部门的兄弟，本来我是十分信任的，他却离开了。我想大概是我的脾气暴躁了些，对他也严格了些。我想那时我的脾气真是糟糕透了，也许是一些别的原因吧。
而且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师傅对我也越来越冷淡。最后甚至他离开了也没有带走我，我给他写信也没有回复。我的内心又是多么的委屈啊。并不是说我缺乏一个好一点的工作，或者失去了什么机遇才失落。那时我多少已经认识一点人，找份工作是不大难的事。反正我感到委屈极了，想马上离开那里。
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我还是没有马上的离开。虽然我的内心痛苦而失落，有时根本不能让自己静下心来，读书也就少了许多。后来我们的同事又走了很多，我就不得不承担更多的工作。
虽然工作上很忙，但是我仍然和潇潇保持联系，有时又很长一段时间不联系。有几次答应和我一起下班，虽然走回宿舍的路并不远，但是我还是感觉非常的满足。我约了她很多次，她总是拒绝，有一次还是答应和我出去走走。
反正她老是说让我不要喜欢她的话，我还是当着她的面说。有时为了愉快的聊下去，我尽量避免那样的话题。如果有空，我就给她讲些笑话。有时她也会跟我开一些玩笑。
我想，如果我没有向她表白，我们大约是可以生活的非常愉快的。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极要好的朋友。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就不后悔的。
但是我最不喜欢的事，她有时问起一些我师傅的事，却从来不问起我。尽管后面发生了的事情让我非常失落，但是内心深处我仍然对师傅比较尊敬。但是每次都这样就让我很不舒服了！后来也有过几次聊着聊着就不愉快了。有些时候我们并不怎么聊。
过了一段时间，工作上稍微稳定了一些。虽然还是没有什么休假，但一有空我还是会到附近的景点去旅游。本来路痴的我连坐公交都有些怕，后来竟然可以随意坐地铁之类的各种交通工具了。
通过旅行我也就渐渐的适应了城市的生活。但是去过一些地方之后，再去其他的一些地方就不能让我感到新奇了。而且坐地铁总是要站很长的时间，而且那段时间我身体也不好，也就不怎么受的了。因为没有了新奇的感觉，我也就不出去了。
大概有一段时间没聊了，重新开始跟潇潇聊起来的时候是比较愉快的。但是那段时间我有很多工作要做，又要读点书，也就没有多少时间找潇潇聊天。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能使简短的聊天变得愉快。
有时我也送她一点礼物，或者为她做一点点事。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过得很平和，倒不是我快乐，而是不在那么心潮起伏。我也有了一定生活的经历，懂得怎么去低调，不过多的展露自己的锋芒，可以谦虚的为人处世。
虽然我一直都承认我不是性格和蔼的人，但是我还是尽量的克制。但是除了对潇潇和少数几个要好的朋友之外，我却十分的冷淡，倒不是高傲，而是一向保持沉默，打一些必要的招呼，不刻意和人亲近。”
城市中的灯火已经阑珊了，月亮也散发出清冷的白光。我们不在喝酒，烟也不抽了。
“但是一方面我又十分的痛苦，因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有一个结局。所以有时我也会惶惑和不安，我想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孩子这样认真过。
后来我也就离开了。新的地方又有新的事情，我有时也找潇潇聊一下天，但是每次都十分简短。我仍然对她表白，但是每次都会被拒绝。
就这样维持着这样的关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对潇潇的感觉也开始慢慢的淡了，原来的隐痛大概也已经溃烂了。
后来我也加张倩作为好友。我想她已经不在能够激起我的感情了，我对她抱有普通朋友那样的友好。也许正是因为遇到她，我的青春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与张倩平时也聊一些生活之类的琐事，但是聊的都不多，有一句每一句的。时间久了竟然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有时对她还是有一点期待。倒不是想跟她恋爱之类的，而仅仅存在于一种柏拉图式感情吧。但是并不怎么强烈，和以前的感觉也完全不同。倒是有一种厚重的感觉，就想一个平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却又难以撼动，因为无从着力。
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也辗转了很多地方。同时与很多女孩子都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友好，对待朋友也比较大方。但是我再也没有跟谁表白过了。也没有想过跟她们恋爱之类的，完全为了保持一种纯粹的友谊。
如果可以的话，我仍然可以为潇潇做许多事情，甚至跟她结婚。现在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早就可以结婚了，事业上也有一些收获了。
前些日子，我对张倩表白了。虽然我自以为自己的谈吐还算幽默，总的来说还算得体，但是我还是给她发的信息。等了很长时间才收到回复，她说她已经恋爱了。
起先我还很错愕，后来感到十分的悲凉，我仍然把当下的所有事都做好，尽量保持平静。等下班以后，我便感到无比的空虚，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仿佛没有半点力气走回宿舍了，真的，就宿舍那段路我走了很长时间。
回到宿舍我感到十分的疲惫，一句话也不想说。但是我想都会过去的，时间会抚慰好所有的伤痕。
有时我就在想，也许她只是给了我开一个玩笑，也许只是骗我的呢。但是我知道那是真的，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我不禁想起加西亚·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与我当前的处理又是多么的相似。但是我又不能背离生活，我知道以后的路我还得走。”
等他故事讲完，老板已经准备打烊了。才发现店里已经没有了一个客人，桌子也都收拾好了。我只好赶紧结账，韩川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背着他踩着月光走了回去。第二天他仍然像平常那样上班。之后问起哪天晚上的事，他只是笑笑。
后来他又去别的地方上班了。虽然我们仍然有联系，却因为各自有自己的生活，也就少了许多。听说他事业上还算可以，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几天后妻就带着孩子回来了，听说北方已经开始下雪了。不管怎么说，如今我是幸福的。那些不幸的还会发生，但是永远回不去了。江南仍然还是秋天，少有霜雪，不过有些萧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