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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花诗人十二星·访谈丨宋宁刚:“静美”来自你的光

2020-11-21 09:5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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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花诗人十二星·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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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罕莫:诗人周公度认为“有一种慢,又有一种迅疾”在您的诗中同时出现,这种写作追求可以概括成“静美”,可以说“静美”构成您审美的一种内在机制,从言语潜回到内心,并观照了您审美体验的所有细节。请谈谈您的体会。

宋宁刚:周公度是我钦佩的诗人。他的诗思和语言,有独特的魅力。不过,对于他的这句话,我却不知从何谈起。也许留给他来回答——或解释,会更好一些。“静美”也一样,都是读者的感受。不知你是否感受到了?

倒是真有几个诗人朋友跟我反馈,说我的诗文中有一种“静美”。包括臧棣等。一个人的文字是静的、还是躁的,读者一读就会有所感受。

诗是怎么写出来的?我的体会是:它是在写作者精神饱满的时候,仿佛雷达一般,探测、感知到诗神(或说诗性)的临近,然后凝神定气,将之转化成分行的文字的。在这个过程中,写作者的内心既是情绪高涨的,又是极为宁静的。所以才会有所谓“静美”?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是这样写诗的。但我想,至少有一部分诗人会是这样写的。他们对我所描述的情形,当不陌生。

2、罕莫:在2017年出版的诗集《你的光》的后记中,您谈到了“诗的意义:写作者被诗照得通透、真实,生活被诗照得明彻、单纯。同样,通过被照明的自身和生活,我似乎也看到了些许来自诗的珍贵的光源。”请谈谈您对“珍贵的光源”的体悟。

宋宁刚:我上面描述的那种一个人在写作中精神高度集中、高速运转的时刻,也正是写作者被诗照亮、生活被诗照亮的时候。它会让写作者感知到生活中的诗性,忽然在某一刻对现实感到惊讶——也即维特根斯坦讲的:世界之叫人惊讶,并非它是怎样,而是它竟然这样!

所以,相反地,我们也就看到了诗的光源——诗还是从生活中来的。于是,我们会更感念生活,更珍惜生活。正如佛家所言:一念迷,人间即地域;一念悟,人间即天堂。一迷一悟之间,差别何其大!

一个理想的诗人,应该总是活在悟当中。一个现实中的诗人,要尽可能地通过自身的修为和努力,走出迷的泥淖,尽可能地活在悟之中。这样,才可能看到大千之静美与微妙。所以我说,诗是诗人的自我教养,是诗人在自我教养、自我修行之余的衍生品。虽然这么讲,听上去有些过于道德化了,但我还是认为,它有其意义。

3、罕莫:同样在《你的光》后记中,您谈到了“直到最近几年,我才比较坚定地认为,直接明畅是写作的道德之一。至少是值得称许的写作风格之一。它无关乎个人的性格、趣味和选择。”请谈谈你所理解的写作道德。

宋宁刚:大约2000年前后,还在念中学的时候,我开始写诗。此后写了十多年,我都没有找到写作的信心,觉得自己写得很差,缺乏想象力,不得其法。我在南方——南宁和南京,学习、生活了有十多年。南方诗人的瑰奇的想象和细腻,远非北方写作者可比。不难想象,我身在这样一些人中的挫败感。有一天我忽然想到:韩东的诗,不也是几乎没有比喻,没有修辞?虽然早就读过韩东的诗,可是太后知后觉了。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觉得那种直接、简单、明畅而又克制的写作,可以成为我努力的一个方向。几乎与此同时,我看到福克纳的一个访谈,他说,成为一个作家,要具备三种能力:想象、经验和描述。通常,有两种就可以。有时,一种就够了。想象力,是我一直感到自身匮乏的;经验,当然也谈不上丰富。只有描述能力,我觉得自己还有一些。而他说,“有时,一种就够了”。这句话给我的,除了空前的解放、宽慰,还有写作的信心。

我说,明畅是写作的道德“之一”,而不是全部。写作的样式多种多样。只不过,适合我的是这一种。于是,它也就成为我的写作道德。

当然,如果换作福楼拜或者昆德拉,他们会说,写作的道德即文学的趣味:写作的恶趣味是不道德的,美盲是不道德的,文学上的迟钝和愚蠢是不可接受的。

4、罕莫:故乡是我们生命之谜和地理世界的原初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乡,这里是我们肉身和灵魂的处所和容器。您出生于周原故里,那里有着深厚的文化资源。谈谈您的故乡和童年以及走出故乡之前的一些趣事?

宋宁刚:说实话,我小时候对自己所生活的土地并没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身在“周原”(小时候,我们村所在的乡叫周原乡,后来改为周原镇)意味着什么。只是在离开家乡后,才知道中原地区曾有过那么深厚的文化,关中平原在中国人的心中那么神秘和神圣。不过同时,我还是认为,不能像阿Q那样,觉得“我们祖上阔多了”。周文化当然对中华文明具有强烈的塑造作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出生在周文化的发祥地,就有先天的优越。并不是这样。除非你被这种文化所“化”。而我,并不觉得我被其所“化”。

童年时,我没有接受到更多的传统文化熏染,对自己的出生地也是全然懵懂,毫无感觉。纯然过着一个普通农村孩子的生活。小时候,一到过年,周围的人就要去附近的几个可玩的去处(景点)。姜子牙钓鱼台(秦岭北麓,传说姜子牙直钩钓鱼的地方,1949年后建了水库)、法门寺(唐代的皇家寺院,曾出土佛指舍利)、凤翔东湖(苏东坡任职的地方,传说东湖也是由他倡议所造),是人们常去的地方。后来才知道,这些地方在历史上都是非常有名的。

但是,在生活中,它们对于大部分人的生活的塑造并不强烈——或在生活的许多细节中都有所体现,只是我无知而已。相比之下,离得更近的一些事,对人们生活的介入感更强。比如说,小时候,谁家的孩子哭,大人拿来吓唬他们的一句话,常常是“还哭,再哭回回就来了!”如果谁家的小孩天色晚了还不回家,也会被人以同样的话来吓唬:“天黑了,还不回家!再不回家,回回就来抓你了!”很长时间里,我都很困惑,为什么拿“回回”来吓人。上大学后才知道,这与晚清时的关中“回乱”有关。

再比如,小时候(1980年代后期),小孩子们说起蒋介石,好像还是个多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后来,上了大学,更多地了解了历史,小时候的贬斥和恶感,就不知不觉少了许多。我曾想过,小时候之所以对某段历史会有那么重的恶感,或许与“文革”有关。毕竟,我出生时,“文革”才结束了7年。童年时期,“文革”的些许遗风,还能在生活中感到一些。

童年说起来很好玩。我的老家在渭河以北的原上。原上非常平坦。也因此,我们有平地可以种地。后来到了南方,看到丘陵、山地,就感到庆幸。在一个落后的农业社会,有平地可以种粮食,对于人的生存多么重要!

不过,小时候我并不喜欢我生活的渭北平原。觉得单调,没意思。我更喜欢渭河南岸。天气好的时候,从原上能看到南边的山,也就是秦岭。秦岭北麓的山脚下,逶迤着很多村落。沟壑纵横的山中,山谷中有溪流,山坡上有住户。山上树木葱茏,郁郁苍苍,不仅幽美,而且有雄壮之美。我很喜欢那里。也和老师、朋友们多次去过。至今觉得那样的山水兼备,非常难得。当然,渭河南岸的山区生活,与北岸的平原的生活相比,要艰难很多。曾经很多年中,那里都要比渭北平原贫困一些。

关于童年的趣事,我也写过一些。以后还会写。将来或许会写一本关于童年和故乡的书,谁知道呢。但是,我必须强调,我非常反感那种乡愿式的写作。也绝不会那样去写。我写家乡,是想写鲜活的生活。

5、罕莫:走出周原之后,您曾求学于南宁和南京。作为一个出生于北方,又长时间停留于南方的北方人,谈谈您对南北地理和文化的认识?

宋宁刚:上面关于南北差异,其实已经谈了很多了。要再谈,似乎也很难。对于那种热衷于比较的泛泛之论,我持怀疑的态度。不过,我想说,就文化的开放度和认识的深入度而言,南方比北方(尤其西北)做得好,东边比西边做得好。这是我们不得不正视的一个事实。

另外,我的写作,应该是受到了南方的一些影响。比如,总体来说,我写得比较克制、简洁、温和。当我写下一些诗文,我会不自觉地去想,这些文字,放在更大的空间中,比如放在北京、南京、南宁,它会不会有价值?南方和北方的生活,使我的写作有了更多的参照。

6、罕莫:求学生涯中,您曾以西方哲学为业并长时间于此攀援,回归西安后您教授文学,同时从事写作。但在您的诗中“静美”似乎并没有反映出哲学对您的影响,或者说这种影响是甚微式的。谈谈西方哲学对您精神思想和写作的影响?

宋宁刚:你已经讲了,西方哲学对我的写作的影响甚微。这个观察应该没错。所以,也就很难说,西方哲学对我的写作会有什么影响。

其实,不妨将这两者看作是互补的。哲学是抽象的,追求普遍的。文学是具体的,个别的,以个别来昭示、启示普遍的。过去几年中,我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是在用具体的生活和感知,为此前所学的哲学的树干,添补枝叶。如果将学问比作一棵树,树干是哲学,枝叶是文学。后者是生动的、摇曳的,前者是骨立的、相对稳定的。

在诗歌写作中,我要尽可能地调动自己的直感,让自己作为一个鲜活的个体生命来面对写作。曾有人对我说:你是个学哲学的,还是大学老师、知识分子,你怎么写起诗来是口语的?——你也有相似的疑问。其实对我来说,写作时,我首先是个人,跟我是不是学过哲学,是不是博士,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在写随笔、论文时,我学过哲学的影子还是会表现出来。这不是说我会引用他们的话。相反,写文章时我会尽可能少地引用,尽可能地去消化,用自己的朴素的感知,写出自己的理解,而不是食洋不化,拿哲学家的话来唬人。我很反感那种动辄就要引用某哲学家的话来为自己作证、撑腰、狐假虎威的做法。这是非常不诚实的。在哲学系多年的学习,教会了我在写作时要尽可能诚实。

如果读我的一些随笔,或许你会感觉到,哲学对我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广义的)散文文字的思辨力上。

7、罕莫:回到西安后,您参与到新世纪以来陕西诗歌的写作与研究中来,并出版了《长安诗心:新世纪陕西诗歌散论》。谈谈您对陕西诗歌和诗人整体写作状态和精神的认识?

宋宁刚:写诗本来是我非常私人的事。现在看来,却不那么私人了。因为它参与了当前陕西诗歌的创造与发展,对于陕西诗歌面貌的形塑,起着一定的作用。

新世纪以来的陕西诗歌研究,是我的研究中很小的一部分。我的更直接的研究对象,是现代诗。在此之前,我出版了《沙与世界:二十首现代诗的细读》。许多人都将之看作品鉴、赏析之作,我认为这是看低了它。比如说,如果我们讲英美新批评派的“细读”,你会认为仅仅是赏析吗?毋宁说,它是理论的伸张和实施。可是,在我们的语境里,如果你不引用、凭靠新批评派,就会被认为是“段位”很低的赏析。这是不是有点自我矮化?甚至有点“洋奴”的意思?其实,在该书的引言中,我就很清楚地讲了为什么我会做细读这样的事,遗憾的是,读者似乎并没注意到这一点。当然,到底有多少人比较认真地读过这本书,我也表示怀疑。总体来说,对《沙与世界》,我看得还是比较重的。在我看来,它不仅是方法论的,也是价值论的。在这个基础上,才有诗歌批评。

《长安诗心》,我本来没有打算这么早出版。只是因缘际会而已。在它之前,我想出版的是《百年诗心:中国现当代诗歌丛论》,其中包括我对冯至、卞之琳、艾青等现代诗人,以及昌耀、于坚、马永波等当代诗人的论述。现在,只能在《长安诗心》之后出版了。但愿《沙与世界》《百年诗心》《长安诗心》这“诗论三部曲”能够早日出齐。

我个人觉得,陕西诗歌的整体面貌比较保守和落后。陕西诗人的整体写作水平有待提高。我知道这样说会招来很多批评,甚至指责。但是,我必须这么说。在我看来,这是事实。所以,在《长安诗心》中,我花了一半的篇幅来写“80后”诗人。他们中的不少人,还没有进入公众视野。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写得非常好。他们应当被看到。

8、罕莫:作为一名八〇后诗人和青年学者,谈谈中外古今对您影响比较大的诗人或作家或哲学家?

宋宁刚:这个问题真是很难回答。我很难说,我受到了哪些诗人、作家或哲学家的影响。30岁以前,我很难读的进去古文。最近几年,我读《王维集》《陶渊明集》《古诗十九首》,能读进去了。也渐渐觉出他们的好。《诗经》,也是30岁以后,越来越感到它的单纯、质朴,甚至年轻之美。上古之人自有一种人类青春时期的简洁和纯真。外国诗人,我喜欢雅姆、狄金森,尤其喜欢他们身上高贵的气质和想象力,当然,还有善意。另外,也喜欢惠特曼,他既是形而下的,也是形而上的。将两者非常经典地结合在一起。拉尔夫·豪格。喜欢他的诚恳。华莱士·斯蒂文森,既瑰丽又平实。扎加耶夫斯基。最早读到他的诗,是2007年第9期的《外国文学》杂志上。黄灿然译介的。非常经典。已故的伊朗电影导演基阿鲁斯塔米·阿巴斯,也是个诗人。我非常喜欢。我新近出版的诗集,起名为《小远与阿巴斯》,正是向他致敬。书中的部分诗作,也是受他的启发所写。小林一茶。于坚。韩东。朱朱……

也喜欢海明威。还有他的老师舍伍德·安德森。他们的文字大都平实、简劲,轻巧、微妙。合我的写作趣味。

如果说我的写作中有写单纯和天真的元素,那要感谢列那尔、希梅内斯、哈谢克。

哲学家中,恐怕是康德、海德格尔,和柏拉图。他们的著作,是哲学书中我读得最多的。他们的书都有很强的说服力。但同时,也是因为他们的诚恳。尤其康德和柏拉图。康德的诚恳不用说了。柏拉图,我读他的《最后的申辩》,有人说那是苏格拉底讲话的策略,我丝毫不这么看。我觉得那是苏格拉底的诚恳。他一生都不讲假话。面对死亡,更没有必要讲假话。

9、罕莫:陕西作为文学大省,主要源于新中国后柳青、陈忠实、路遥、贾平凹等作家的长篇小说创作产生的声望。但陕西并不是诗歌大省,能够以文体作家或诗人著称的屈指可数。然而陕西有着深厚的历史和文化资源,这种天然优势并没有成为诗人的涵养。您是如何看待诗歌写作与历史的关系?

宋宁刚:历史有时也会成为包袱和压力。我没有考证过,只是直觉柳青的写作或多或少地受到了1949年后,获得斯大林奖的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以及曲波的《林海雪原》等作品的影响。所谓要用大作品(厚重的作品)来书写大时代。也因为从1950年代起,在陕西出现了几个写长篇小说的作家:柳青、杜鹏程等,且成绩斐然,激励、鼓动,甚至暗示了陕西的作家,要写长篇小说。我在其他场合讲过,写长篇已经成了陕西文坛的一个魔怔。它给作家的写作造成了负面影响,也压抑了其他文体的发展。

文体作家,就更难了。20世纪的一百年中,文体作家也没有几个。这跟时代、个人,甚至运气,都有关系。

至少从我的写作和阅读来看,我没有觉得诗歌与历史必须有怎样的关系。从1917年到1949年30余年间出现的著名诗人:胡适、郭沫若、闻一多、徐志摩、冯至、卞之琳、戴望舒、艾青、穆旦……谁的写作和历史有明显的关系?与其说《诗经》与历史亲缘,不如说它与生活更贴合。杜甫的“诗史”之称,也首先是因为其在诗歌上成立,否则,他留下的就不是有“诗史”之称的诗,而是“押韵的文件”、“学问的展览和典故成语的把戏”(钱钟书语)。

10、罕莫:在我的印象里,您一向比较自律。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文学创作。您的阅读是否会遵循自律的原则呢?谈谈您的阅读史及当下的阅读计划?

宋宁刚:过奖了。我谈不上有多自律。只是回头去看,过去六年的生活,可能比较单调和规律,也有一点所谓成绩。

阅读则刚好相反,比较随意。当然,在不同的时候也有不同的阅读任务和目标。我的阅读史,我曾在五年前的一篇文章——《近十年来对我影响较深的十种书》中讲过,从高三起读《南方周末》和《读书》杂志,读《尼采文集》《朦胧诗选》,上大学后读《梦的解析》《刘小枫集》,海德格尔的几种著作、康德的“三大批判”、《席勒文集》(六卷),以及几种佛经(《地藏经》《金刚经》《六祖坛经》)等,对我的影响比较大。

最近几年,我一直想仔细地读一读外国小说、读一读刘小枫编的列奥·施特劳斯著作集,读一读施特劳斯学派的多位学者对柏拉图等人的解读。可是忙于工作,实现得很少。它们依然是我未来几年的计划。

11、罕莫:在《长安诗心:新世纪陕西诗歌散论》后记中,您谈到了向往好的批评,谈谈您所向往的文学批评?

宋宁刚:好的批评有很多种。波德莱尔的批评,当然是很好的。成为普鲁斯特批评对象的圣·伯夫的批评,我也很喜欢。就像我同样喜欢普鲁斯特的《驳圣·伯夫》。广义地看,海德格尔也是当之无愧的大批评家,虽然他在《荷尔德林诗的阐释》前言中讲,自己无意做什么文艺批评。我向往的文学批评,是文笔清晰、言之有物,思想深透、别有洞见,然后,如果可能,有比较稳靠的哲学倾向。也就是说,批评者有自己的批评观念,甚至哲学思想。

12、罕莫:在文学批评中,无论是古今中外的哪种理论都具有狭隘性,那么克服古今中外优劣之争和单一理论的效力限度,走向全息主义,融通古今中外维度可能会成为一种新趋势。谈谈您对大文学批评的认识?

宋宁刚:批评的狭隘或有限,恐怕很难完全避免。否则的话,世上只要一种批评就够了。然而事实是,从人类诞生之初到现在,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批评。融通是个新趋势,但更可能是一种永恒的理想。

从批评大家那里,我们所获得的更为现实的经验,很可能是——哪怕是一种单一的理论,只要它足够深入,能带给我们富有启示性的洞见,就已经很好了。如果我们在阅读和学习时,能做到博采众家,就可能获得——至少是更接近“全牛”。

宋宁刚,1983年生于周原故里,2013年毕业于南京大学,哲学博士。出版有诗集、诗论集、随笔集、译著等多部。现任西安财经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罕莫,陕西合阳人,祖籍山西万荣,苗裔,诗人、专栏作家、出版人、策划人,诗翼阅读联合创办人,执行副主编,业余兼事诗文创作、小说剧本及文艺批评,作品发表于《上海文学》《星星诗刊》《上海作家》等,与人合著《厉害了,白鹿原》,著有《蓝花诗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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