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监狱的红衣教主 周鸿祎

作者：包不同 来源：观点团队

由于在商学院待久的缘故，每年看到那么多毕业的企业家同学，心里头总是有种莫名的情绪。城市间的人海里，零散部落着的好像都是一样的人，每天上班下班然后买个房子找个媳妇。可一群已迈入而立之年的企业家，由于各种缘由重新聚到了一起，却让我们看到一个个新的极致绽放的生命。生命浓缩于此，喜怒哀乐都在此间。而近距离的观察这些企业家再去看很多问题，仿佛又有了一种新的不同的感觉。

必然一书曾描述如下场景：千年之后，当历史学家回溯过往时，会认为第三个千禧年的开端是一个古老的绝妙时代。在这个时代中，地球上的居民首次把自己与一种巨大的事物相连。未来他的规模将会继续增加，但是如今，你我正生活在它刚刚苏醒的时刻。

未来的人们会羡慕我们，希望自己也能亲眼见证他的诞生。这些年里，人类开始用微小的智能让没有生气的事物变得活跃，把他们编织进云端极其智能这张大网中，并将数十亿心智与一个超级心智相连。

这个聚拢的过程将被当做这个星球上迄今为止发生的最重要的，最复杂也是最令人惊叹的事件。而在这个令人惊叹的历史事件中，你要想真正一窥互联网的全貌，你不得不深入的了解我们的红衣教主——周鸿祎。

了解一个人不仅要看他说了什么也要看他做了什么，以及他所带来的行业与社会影响。而对一个企业家而言，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更深入的了解他内心的广阔天地，那么不得不看他背后的女人，身边的朋友，要好的合作伙伴，还有他生命中的至敌。而对一个刚在纳斯达克敲钟，而又回归到A股的安全领域的红衣教主周鸿祎，我们似乎需要深入了解的东西更多！

很多人知道周鸿祎是从3721被雅虎收购，2003年的周鸿祎已经是一家流量名列前茅的中国互联网公司。而对于自己手把手养大的孩子，周鸿祎异常纠结，曾写下：卖还是不卖？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就像是选择生存还是死亡一样艰难，这个问题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深深地困扰着我。我经常焦虑不安，好像有无尽的黑暗在包围着我，好像我需要做出一个决定，是否然要让自己的孩子去安乐死。这个时候我才体会到一个创业者对一家公司的感情，那种如同对自己孩子一般的由内而外的爱。那种一想到要离开就有说不出的失落感。为了思考是否卖公司的事情，我去了美国两次，每次回来我就觉得不能卖 正是因为我的倔强，我第一次和投资人王功权有了激烈的争吵，我们第一次拍了桌子 还朝对方大喊大叫，这几个月对我来说就是灵魂煎熬。我不断的问自己，出售公司有哪些好处？又有哪些坏处。 这种思考对于一个创业者来说是一种折磨，思前想后向拿下搜索市场的心理和一种日渐浮现的虚荣心，促使我下了最后的决心，卖掉我亲手建立的3721。

那时候的新浪和搜狐市值也就一亿美元，在知道周鸿祎想要出售3721，排着队新浪搜狐乃至阿里巴巴都开出一个个让人心动的价格。新浪开价2000万美元，搜狐的张朝阳咬咬牙开了3500美元，当时的阿里巴巴家底还不像现在那么丰厚也开出了6000万美元，在周鸿祎和马云在西子湖畔你侬我侬的时候，雅虎开出了一个不容拒绝的价格1.2亿美元。最后大家都知道答案，周鸿祎没过多久久迈入了雅虎的国际大公司怀抱，留下马云的阿里巴巴在杭州继续干革命！2003年11月21号就签下了出售的合同。

进驻雅虎，风格从海龟模式切换到土鳖模式后，在会议扬言要把笔记本扔出窗口后，在一轮大换血后，周鸿祎被冠以红衣教主的抬头，雅虎也正式开始迈入周氏时代，打上教主深深的烙印，14年并购业绩完成，周鸿祎得到了并购金额的25%，2005年5月周就提出辞职，最后杨致远支付了9000万美元双方和平分手。

这并不是说杨致远心肠好，而是教主本人基本功够硬，产品依托的核心技术骨干，收入依托的全国各地核心代理商，那都是周鸿祎手把手带出来，一杯杯酒喝出来的。早期这批代理商也就是一个屌丝，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大家都在3721挣到了几千万，以往的代理商做生意就认人，中国式关系的微妙老外不懂，杨致远还是晓得的。早在2003年周鸿玮运营3721，当时非典来袭已经没有人敢坐飞机了，他却逆向思考，没人坐飞机也就是意味着现在没人做生意了 而这正是我去全国各地抢占市场的大好时机，于是他开始带着防毒面具频繁的坐飞机，到全国各地区见代理商。而这样一个极具市场意识，产品思维的人离开雅虎，也让雅虎团队陷入深深的反思。

《哈佛商业评论》日前发布了《一个内部人士对雅虎牵手阿里故事的叙述》，该文章记录了雅虎前总裁苏姗·德克尔回顾雅虎收购3721和入股阿里巴巴的经历。

8月8日消息，《哈佛商业评论》日前发布了一篇名为《一个内部人士对雅虎牵手阿里故事的叙述》(An Insider’s Account of the Yahoo-Alibaba Deal)的文章，该文章记录了雅虎前总裁苏姗·德克尔(Sue Decker)回顾雅虎收购3721和入股阿里巴巴的经历，她表示，整合雅虎中国和3721的失败让雅虎意识到，必须全部放弃对本土公司控制权。

以下为原文摘要：

1999年，中国互联网用户只有大约500万，但到2002年，这一数字增长到4000万，也正是在那个阶段，雅虎的发展势头很明显赶不上中国本土的互联网公司。

当时雅虎中国的营收只有区区几百万美元，每个月只能吸引到500万到1000万用户。很多中国竞争对手都在快速尝试新型营收和商业模式，并且遥遥领先于我们。它们积累了更庞大的用户群体，总计能够获得近1亿美元的收入。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认为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收购一家已经步入发展正轨的本土公司，希望这家公司给我们提供经过实践检验的本土管理经验，并在互联网搜索业务方面帮助我们。

2003年11月，经过努力，我们以1.2亿美元收购3721，这是一家拥有五年发展经验、将近200名员工的公司，最重要的是它的领导者是一位作风硬派、强势的本土互联网企业家周鸿袆(an aggressive local internet entrepreneur)。

3721的核心产品是一种早期形态的搜索：通过下载浏览器帮助用户直接前往目标网站。这家公司的通过销售针对拉丁字母构成的域名制定的数十万个中文关键词来获得营收。

我们当时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把两家公司(雅虎中国和3721)的精华整合成全新的雅虎中国，2004年营收预计可以超过2500万美元。当时我们有300名员工，大多数是本土精英，每个月的用户也超过了5000万。我们当时对雅虎在中国的未来感到乐观。

但到2004年中期，公司因为控制权和管理风格上的分歧陷入了运营困境。周鸿袆据称认为原先雅虎的员工薪水过高，而且作风懒散(Zhou reportedly felt that the original Yahoos were overpaid and lazy)。

而雅虎团队则感觉自己受到欺压，而且认为周鸿袆并没有专注于雅虎的运营。我们坚持认为，本土团队应当遵循雅虎z总公司的汇报、体制和管理要求。显然，这令本土团队感到不满，2005年周鸿袆离职，随后建立了奇虎360公司，现在在纳斯达克上市交易，市值120亿美元。

尽管周鸿袆带领公司超额完成了业绩任务，但3721的市场地位与中国本土市场的竞争对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在雅虎总部和雅虎中国关系的问题上，我们最初采取了最严格的控制措施：雅虎控制着产品和团队，集中管理法规部门，例如财务和法律。为此，我们依赖于雅虎自己聘请的员工和雅虎内部挑选的管理人才。这种做法理顺了与总公司的沟通和现场的指导。面对地域和文化上的遥远距离，这似乎是探索新市场的有效做法。

然而从中国本土招募的员工感觉到，我们在逊尼维尔总部的公司领导并不理解中国市场，他们把这些公司领导看作是外人。这从一开始就制造了紧张关系。但问题不止于此，公司总部批准一些本土酝酿产生的想法时耗时太久，因此中国国内的竞争对手针对本地市场进行产品调整并快速进入市场，进而击败我们。

因此，在收购3721时，我们就决心采取一些不同的做法。面对这位作风硬派强势、经验丰富的中国商界领导人，我们放弃了很多的产品控制权，允许本土团队在决策方面拥有更多自主权(We gave up a lot of the product control to an aggressive and experienced Chinese leader and allowed the local unit much greater latitude for decision-making。)。

我们还允许3721高层管理综合运营，包括此前雅虎中国的业务。只有法律、财务和人力资源事务需要报告到公司总部。

但是3721在处理因两种不同文化和商业习惯引起的人际关系问题上做得很糟糕，这些问题也放缓了我们在产品方面的步伐。

正是因此，在与阿里巴巴合作时，我们认识到，需要整个放弃运营控制权。

管理学上说授权和控制必须齐头并举，在承担责任的基础上充分授权，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人告诉你什么样的控制才是真正合理且有效的标准，而这些年的外企除了剩余的技术领先和资源垄断的巨头，在其余行当，外企已经逐渐淡出中国的市场，连麦当劳都改成了“金拱门”。这是外企的没落也是中国崛起的必然。而让我们值得思考的问题并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那就是没有强大的价值观和愿景的并购和整合往往会走向失败，一开始大家朝着共同的利益走到一起，而当你发现市场的残酷，合并后的未来并没有你想象的美好，终究还得靠自己走出一条有自己中国特色的道路。

虽然雅虎最终被阿里收购，但是可惜的是雅虎也并没有停下衰退的步伐，可见对企业的控制权转移并不是企业持久发展最核心的问题，最核心的问题在哪里？管理学的书没有告诉我们准确的答案，但是你细眼去看，老外搞不懂中国企业的原因实在太正常了，因为在中国，在一个完全竞争的行当，一把手以及围绕他所形成的企业价值观才是一个企业真正的灵魂。雅虎收人未收心，周鸿祎另起炉灶，阿里收一半不收一半，雅虎回天无力，失去了一线战场打拼的灵魂人物这才是企业衰落的真正原因。

周离开雅虎那一年是2005年，雷军还在金山打拼，傅盛还在写代码，梁军创办58.com，古永锵创办优酷，互联网观察者们感慨用户产生内容，去中心化，博客等正迅速发展起来。

第二次红衣教主让世人瞩目的并不是去纳斯达克敲钟而是和腾讯的3Q大战，作为早期的互联网创业者而言，有三个命题一直牢牢的占据着大家的脑海，那就是生、死、腾讯。腾讯就像一个天花板，你一旦触达就要下沉，最后你发现所有的连接口都有可能对你封闭。虽然腾讯一直抱着连接一切但是连接一切的背后其实是毁灭一切。早期的腾讯以qq的社交流量为依托狙击着一个个行业，报纸曾经头版登出“狗日的腾讯”以表达创业者对腾讯的又爱又恨。这一次红衣教主是火急火燎的飞向香港，遥控作战。

《计算机世界》的这篇报道一下子刷屏，让腾讯陷入空前的舆论沸汤之中。最后，马化腾喃喃自语：“他们怎么可以骂人？”

在那次会议上，没有人提出一个有效的应对策略。在公关部的安排下，腾讯在7月25日当天晚上10点半就发表了一则《公司声明》，内称：“《计算机世界》作为专门媒体，竟然在未对腾讯进行任何采访的情况下，用恶劣粗言对待一家负责人的企业，用恶劣插画封面来损害我们的商标和企业形象……对于这种行为我们严正谴责，并保留追诉其法律责任的权利。”（来源腾讯传）

在“狗日的”时间后，腾讯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更严重的危机逼近。

2010年9月-11月，3Q大战开打。

QQ医生在2010年春节期间做了一轮强势推广，开始被周鸿祎注意到。随后，QQ医生升级为腾讯电脑管家，增加了和360安全卫士所有的主流功能。一直到2010年9月22日中秋，双方矛盾日益增加。360会成为QQ杀戮名单上的下一个牺牲者吗？据说，周鸿祎曾经在9月上旬给马化腾发过一条短信，提出一个合作方案：腾讯投资360，被马化腾拒绝了。（来源腾讯传）

二、360指责QQ侵犯用户隐私

9月27日，中秋刚过，360突然发布针对QQ的“360隐私保护器”，同时开设“用户隐私大过天”的专题，汇集了大量比如《QQ侵犯用户隐私》等针对性文章。在揭露和谴责了QQ的“窥私行为”后，360公司宣布“360隐私保护器”将能实时监测曝光QQ的行为。吴晓波写道，360的这一行为顿时引起了QQ用户对隐私保护的担忧和恐慌。

据周鸿祎说，之所以选择在十一假期之前推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腾讯的每一次重大升级都会选在节假日之前，这往往会让对手措手不及。十一国庆节之后，当腾讯的高管们度假归来，发现整个互联网已经充斥着对腾讯的辱骂和指责。

吴晓波写道，周鸿祎对舆论有天生的掌控和扩散能力，同时能够在产品层面上实施有效的主动反击。

1、周鸿祎很好地运营了新浪微博平台，几乎每一次攻击都从他的个人微博开始，以煽动性的文字，社交化的手法掌握了舆论主动权，这在之前是非常罕见的。2、周鸿祎一开始就定义了这场战争的性质，即“草根创业者对垄断者的反叛”。他在微博中写到：“3Q大战，本质不是360和腾讯的斗争，而是互联网创新力量和垄断力量的斗争。360在垄断力量挤压下找到一条生路，也是为其他互联网创业公司找到生路。那就是跟垄断力量斗争，绝不能伤害用户利益，反而应该以增加用户利益为目标。”

11月15日，周鸿祎发表题为“与其苟且或者，不如奋起抗争”的博客文章，算是对3Q大战的一次自我总结。

全文如下：

经常有人问，你怎么这么大胆子跟腾讯打？他人多、钱多、产品多、用户黏性大、有自家媒体平台、有这种那种人脉资源。

我当然怕，而且也一直在躲腾讯，我也曾发短信给马化腾，想用资本合作的方法化解他对360的猜忌。马化腾是腾讯帝国的皇帝，坐到那个位子上看任何客户端，怎么都会觉得他们要夺权，要篡位。

其实，早在2008年，我就开始考虑这样一个问题：腾讯来了怎么办？

那个时候，360安全卫士的装机量已经过亿，但是我高兴不起来。我早就说过，做互联网的人，一定会遇到三个无法回避的问题：生、死、腾讯。腾讯就像一个天花板，你怎么长都要碰上他。他发现你长个儿了，就会自动往下沉，压缩你的生存空间，再把你压回小个子。

任何做客户端的都怕腾讯，怕就怕两个：第一个它模仿，做得虽然不如你好，但跟你差不多。而且，模仿在法律上根本没有办法限制。第二个，它的推广平台厉害，一天好几次给用户推，时间一长安装量自然就上去了。要是这样推不成，那就强行安装，QQ一升级，莫名其妙就多了一款QQ软件。这种方法再不行，那就往主程序里面捆。

马化腾自己也跟我说过，腾讯的策略就是这样，你做一个，我也做一个，让对手长不大。实在遏制不住，那就强行安装。当强行安装的时候，这说明腾讯很重视你了，但这不是好事。

今年春节，腾讯强行安装QQ医生，一夜之间市场覆盖率超过了40%，而且刻意避开北京、上海、广州，怕激起大批意见领袖的反对。像这样的推广是很让用户反感的，所以强行安装的开关应该是在马化腾手里的。这说明，马化腾是点了头的。

360一心一意做安全，根本不想去惹腾讯，我们也明白自己的实力。所以，我赶紧把春节放假的骨干召回来，在产品上下功夫。最后，QQ医生的体验不好，用户纷纷卸载，市场覆盖就落回到10%去了。

随后，QQ医生升级为电脑管家，全面抄袭360安全卫士。甚至有网友发现，QQ电脑管家的使用说明里还有“360安全中心”的字样。今年五一和中秋节，采取后台静默安装的方法。所谓静默安装，其实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装进用户电脑里面，比强行安装还要恶劣。

QQ电脑管家完全符合2006年互联网协会规定的流氓软件八项标准，马化腾还是互联网协会副理事长。

腾讯公司这种不负责任的乱干，不仅对360来说是不公平的，而且使得互联网安全得不到保证。

有人会说我在装，拿着互联网安全这个大帽子来说事。我告诉你，他们推出QQ电脑管家，我们就在专业的安全论坛“卡饭”下载几个流行木马，测试结果是QQ电脑管家的木马查杀率很低。但是，QQ电脑管家的界面跟360安全卫士非常相似，用户可能会被诱导卸载了360安全卫士，替换成一个不能杀木马、不能保证安全的QQ电脑管家。

这说明，腾讯推QQ 电脑管家，不仅以流氓方式强行推广，而且根本没有社会责任感。

中国互联网很乱，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原因何在？就是因为中国的第一大互联网公司不愿意承担社会责任，反而是以流氓的方式对待竞争对手。如果你是个创业公司，抄袭别人的产品，强制推广一下自己的产品，别人也可以理解，因为对创业公司来说，生存是第一位的。但是，你每年收入200多亿元，市值3000多亿元，像团购这样的苍蝇上的那点肉也都不放过，也要跟创业公司去抢。

当腾讯胁迫用户二选一，逼着用户卸载360 软件，这更让我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当一家企业处于垄断地位的时候，用户利益肯定是要让位于商业利益的。为了自己的商业利益，腾讯可以不顾用户的电脑安全，诱导用户安装木马查杀能力极差的QQ电脑医生；可以逼迫用户放弃自己喜欢的产品；可以故意制造360安全浏览器和部分QQ产品的不兼容。

可以这样说，创业企业必须要依靠提高用户体验的方式去竞争，而垄断企业更喜欢用伤害用户利益、伤害用户体验的方式去竞争。

我以前犯过这样的错误，眼里只有竞争对手，忘记了用户的利益。但现在互联网上，有很多人都在重蹈我当年的错误。我敢说，这样下去，他们肯定要失败。

况且，这几年来，我们做了这么多安全产品，细心发觉用户需求，在用户体验上很下功夫，用户很喜欢。这些产品，凝聚我们好几百人的心血，都是加班加点干出来的。你一个抄袭，一个强行安装，就要把我们的努力全给废了。

不仅对360是这样，腾讯对任何有发展潜力的软件都是如此。最近，腾讯抄袭UCWeb浏览器、抄袭酷狗音乐，分别被两个公司的创始人曝光。UCWeb的首席执行官俞永福在新浪微博(http://t.sina.com.cn)上不无讽刺地说：“如果三五岁孩子间抢饭吃，我们可以忍受，但是十三五岁的大孩子与三五岁孩子一起抢饭吃，就要谈谈规矩的问题。人身体长大了，自己的心智也要长大，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令人尊重的，什么是被人鄙夷的。”

但是，在互联网上，对腾讯公司这个庞然大物动不动就抄袭别人的劳动成果，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当腾讯把抄袭+强制安装做到极致的时候，被抄袭的创业公司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所以，360不能再躲着腾讯了，360必须要抗争，为自己，为安全。

但是，要不被腾讯压制死，360自己的竞争策略也必须要有改变。其实，我们的思路很简单。腾讯做QQ电脑管家的目标就是要把360赶出市场，那我们就做一个产品，跟QQ结合在一起，让用户喜欢它，那么腾讯就赶不走我们了。简单的说，第一它要让QQ更安全，更好用，用户才会喜欢；第二要完全合法，不能用非法的手段去竞争。我们的目标也很简单，就是腾讯必须要尊重用户的利益，对待互联网创新企业必须要公平竞争。

强制弹窗、强制升级、强制扫描、强制推广，腾讯的商业模式就是建立在“强制”这两个字上。扣扣保镖让用户的QQ更安全，用户还可以管理QQ的弹窗和插件。它让用户更自由，所以用户很喜欢扣扣保镖对腾讯的商业模式产生了威胁，于是被腾讯诬蔑为非法外挂、超级大病毒。

在中国，互联网的竞争环境很恶劣。垄断势力不仅仗势欺人，用自己的市场地位欺负创业公司，甚至不惜牺牲用户的权益，强行胁迫用户卸载其他软件。它的门户网站利用新闻从业资格，张贴攻击竞争对手的大字报，变成了制假、造假的基地。这种垄断者肆无忌惮的霸道做法一天不改，互联网创新者一天就没活路，中国网民享受更多新、酷的服务的合法权益就会受到伤害。

在带领360往前冲的这几年，我曾经遇到过很多困难时刻。与既得利益集团做斗争，我承认有时候我会沮丧，会失望。但我还是有些个人英雄主义情结的，我是想改变一些东西，会让人们活得更好。

况且，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身后还有亿万360用户，他们信任360，希望我们把互联网做得更安全；我背后还有充满激情和梦想的360团队，他们和我一样希望改变这个世界。

一想到这里，我就再次充满战斗力。想一想，360做安全这么多年，把用户放在心上，精心做产品。对用户的好，用户会放在心上。每一次360遭遇到打压，都是用户再把360托起来。

当360挺过这一关，我要衷心地说：我没有辜负你们。

看完周鸿祎的文字，相信你对这位IT男又有了一个更深入的认识，在舆论场上没有人在乎对错，大家只在乎你是否代表着绝大多数用户的利益，而此次对战中360以弱战强，随着360扣扣保镖影响力的上升，有人举报到公安部，30多个警察出现在北京四惠桥畔的360总部，然后收到消息周鸿祎直接飞到了香港。这个事情随着国家的出面调停，各打五十大板而告一段落，直到2014年2月24日当时最高院的副院长奚晓明担任审判长宣判了“360构成不正当竞争并赔偿腾讯500万元”，非常有意思的是2015年7月12日奚晓明被查，17年年初的2月16日奚晓明因受贿案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经此一战，360闻名天下在安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登录纳斯达克后又回归A股。我们思考周鸿祎错过了搜索的大趋势，入驻了雅虎后的二次创业，大战腾讯后的种种是为了理解一个企业家，更为关键的是他所带来的种种影响。在周鸿祎的行为路径中，我们无数次看到颠覆性创新和创新者窘境书中所描述的策略，那逆向思考问题的逻辑。

而腾讯也因为这一次战役而调整了战略方向，在开放平台的策略上越走越远，可以看出腾讯团队强大的纠错能力和执行力。而今腾讯的市值已经遥遥领先于互联网的群雄。

曾有人问周鸿祎当一名成功的CEO的秘诀是什么？周的答复很有意思“遗憾的是根本没有秘诀，如果是存在这样的一种技巧，那就是看起专心致志的能力和在无路可走时选择最佳路线的能力，与普通人相比，那些令你最想躲藏起来，或者干脆死掉的时刻，就是你作为一名ceo所要经历的不同于人常人的东西。创业本质上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美丽冒险。”

作为阳光下互联网成长起来的代表性企业家，他们没有了很多历史的包袱，而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产品上，花在用户上，而不是跑去代表性的扶贫，到处接见某某领导。而也正因如此，大众给予了这一批企业家更高的希冀，不仅仅是满足需求，创造财富，而是更高的社会责任与价值观传递的社会赋予。

当我们回首教主过去这15年，先是创立了一个中国牛B的企业，然后把它卖了，过了没多久又干起了一个更牛B的企业，一路上与各方大佬干架，各种撕逼，这恰似生命的一种必然。他被骂过是流氓软件教父，最后自己搞起免费杀毒干掉了过去的“自己”，在一片骂声中，360软件下载量突破10亿，PC端市场渗透率96.6%；其手机软件有8亿用户，渗透率近70%；360还是中国第一大浏览器公司，活跃用户4亿，渗透率超过70%。在企业版安全软件端，360的客户已经超过100万家，覆盖了数千万终端。

而周却一直在路上，从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