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生平一些关于政治方面的事迹
孔子生于公元前五五一年,名丘,字仲尼,于公元前四七九年逝世。他的先祖,本系宋国贵族,属殷后,他自己曾表明说“而丘也,殷人也”。直到他父亲叔做了鲁国邑的大夫,才为鲁国人。
孔子自己说:“吾少也贱”小时候做过许多被认为卑微的事,如管理过仓库和看管过牛羊,后来孔子在鲁国做官,他见到鲁国的政权逐渐下移,堂堂的国君已无实际的权力,实际的权力都掌握在大夫的手里。
如孟孙、叔孙和季孙,他们不仅握的权力大,又自己建筑有都城:孟孙氏建筑有成,叔孙氏建筑有哪,季孙氏建筑有费。都城,在当时说来,也不是人随便可以建造的,那时正和希腊雅典的所谓城市国家一样,多一都城即等于多一国家。
现在孟孙、叔孙和季孙都各有了自己的都城,那不等于他们都各有了自己的国家,和鲁国对抗吗?孔子感到这不对!于是暗中唆使他的高足子路,设计堕毁了叔孙氏的郡都和季孙氏的费都,唯独仅剩下孟孙氏的成都,没有被毁掉,因为建的比较坚固。
公元前四九七年,鲁国宰相一职由孔子担任。孔子在答复季康子问政时说过,“从政干得好,是用不着杀人的”。可是他摄行宰相的职务不到七天,便把鲁国的一位革新派人士少正卵杀了,罪案中说少正卯:一,聚众结社;二,鼓吹邪说;三,滑乱是非。
当时还是非常讲究礼治的,孔子正也是维护礼治最力的人;但从这三条罪案来看,少正卯大概是反对这行将腐朽了的礼治,而要施行适应时代要求的法治的一人,和郑国的邓析差不多。这,孔子当然不能容忍,他一上台,便和郑国的驷杀邓析一样,也就把少正卵杀了。
只是一点,郑驷顓杀了邓析,还把邓析所创制的法律—竹刑—留下使用;孔子杀了少正,不但少正“邪说”了些什么、“乱”了些什么不让人知道,甚至连他这一被杀的事实,当时也一无纪载,待荀子才宣布出来,荀子宣布出来以后,又为儒家所否定。
这事以前,即公元前五一三年,还有一回这样的事:当时各国见到礼治无法维持,纷纷走向法治,晋国当然不能例外,于是由范宣子出来创制法律,确定贵族与奴隶之间,稍稍在法律之前获得较公平的待遇,铁制的鼎上铸了这些规定好的条文。
孔子听到这事,不以为意地说:“贵族和奴隶混在一起,怎么显示出贵族的尊严与伟大呢?并且这么一来,贵贱之间一点区别都没有,还成个什么国家?”
孔子晚年颇为郁郁,只好授徒讲学,宣扬西周的文物制度。社会的变革益急,推陈出新的政治上的变乱也就越多。下面就是一连串的当时变乱的史实
臣子杀国君的,如:卫州吁之杀卫君完,宋督之杀宋君与夷,宋人之杀宋君杵白,还有晋人杀了晋君州蒲等等。儿子杀父亲的,有:楚世子商臣杀了他父亲颗和蔡太子般杀了他父亲固。又如:本来只有天子召国君的,但在公元前六三二年,有晋文公之召周天子。
再说鲁国的季氏吧:论他的身份,只是一个陪臣;可是他不自量,用六十四人在庙堂里乐舞,这本来只有天子才可以的,但季孙不顾一切地在他的家庙里也照样使用。祭泰山,本也是天子的事,可是他也去祭了泰山。
这些,在孔子看来,意思就是“如果能容忍这件事情,那还有哪件事情不能容忍,这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了!”的事。然而怎么办呢?政治上的种种变乱,是当时社会阶级斗争的反映;但反过来,又是要加速社会的变革的。
于是孔子于答复子路的话时,提出了一个主张;这主张就是用正定名分的方式,把社会的秩序重新规定一番。如:君是君,臣是臣,父是父,子是子;各有各的职责,各守各的范围,彼此不相逾越。
齐国的陈成子把齐简公杀了,但孔子不论其是非曲直,总认为这于“言”是“不顺”的,怎么臣子杀国君呢?这行为是不合规矩的。所以他不顾杀的对不对,但为正定所谓名分的关系,力主声讨陈成子。
在当时,只有国君为了别内外,可在正门间设屏风分隔内外;国君独享的权利就是可以在宫中的东西两大柱角之间招待外宾,设有泥制的陈酒器“坫”;但是,管仲的家里都设得有这一切。所以有人间孔子说,管仲懂不懂得礼?孔子认为他做臣子的本分都不守,怎么说得上懂礼,于是孔子答道:如果管仲懂礼的话,那有谁不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