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竑 王世贞 袁宗道论辞达
大家好,我是小编孙振清,今天来和大家说一说我国古代文人焦竑,王世贞,袁宗道论辞达。
焦竑论辞达,强调得心应手:
孔子曰:“辞达而已炎。”世有心知之而不能传之以言,口言之而不能应之以手,心能知之,口能传大,而手又能应之,夫是之谓辞达。(《澹园续集·苏长公外集序》)
他认为能做到心知、口传、手能应之,谓之辞达。其论点与苏轼的“了然于心”,“了然于口与手者”的观点一脉相承。所以他称赞苏轼之文“得心应手,落笔千言,塑然溢出,若有所相。”
王世贞在《艺苑后言》中也谈到“辞达”,他说:
孔子日:“辞达而已央”,又日“修辞立其诚”。盖辞无所不修,而意则主于达。今《易·系》《礼经》《家语》《鲁论》《春秋》之篇存者,抑何尝不工也。
他认为修辞的辞达,主要在于达意,它与修辞之求“工”并不矛盾。
袁宗道主张作文、修辞须遵循“辞达”的堆则,这是针对七子模拟复古的理论而发的。当时的复古派把李梦阳“篇篇模拟”之论,“尊若令甲。凡有一语不肖古者,即大怒骂为野路恶道。”甚至认为“西京以还,封建宫殿。官师郡邑,其名不雅驯”,连地名官衔等,也取秦汉古名,使得“观者若不检《一统志》,几不识为何乡贯矣。”袁宗道反对这种拟字幕句之风。他从语言有发展变化的观点出发,认为古代文章是用古代的口语写成的,并非有意采用奇字奥句,今人所以难以通晓,是由于古今语言变化的缘故,这与东汉王充的观点相似。他说:
唐、虞、三代之文,无不达者。今人读古书,不即通晓,辄谓古文奇奥,今人下笔不宜平易。夫时有古今,语言亦有古今,今人所诧谓奇字奥句,安知非古之街谈巷语耶?(《论文》上)他认为古文都是明白达意的,所以为文应该“辞达”。学“达”邓所谓学古,应学其意,不泥于字句:
口舌代心者也,文章又代口舌者也。辗转隔碍,虽写得畅显,已恐不如口舌突,况能如心之所存乎?敌孔子论文曰:“辞达而已。”达不达,文不文之辫也。(《论文》上)
古文贵达,学达即所谓学古也。学其意,不必泥其字句也。……彼摘古字句入己著作者,是无异级皮叶于衣袂之中,投毛血于毅核之内也.大抵古人之文,专期于达,而今人之文,专期于不达。以不达学达,是可谓学古者乎?(《论文》上)
袁宗道认为不仅要学古人言辞文辞的明白达意,而且还要学习古人修辞之与“理”、与内容相结合,所以他批评了李枪溟所谓“视古修词,宁失诸理”的观点,认为“夫孔子所云‘辞达,者,正达此理耳,无理则所达为何物乎?‘所谓“理”,指的是客观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道理。如“道家则明清净之理,法家则明赏罚之理,……农家则叙耕桑之理,兵家则列奇正变化之理,汉、唐、宋诸名家,如董、贾、韩、柳、欧、苏、曾、王诸公,及国朝阳明、荆川,皆理充于腹,而文随之。从修辞学的观点看,“理”即是修辞所要表达的内容。可见古人修辞井不失理。袁氏还指出李枪溟之说“持论大谬,迷误后学”,“不容不辨”。这一批评切中要害,表现了袁氏的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