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龙》谈写作:天下只有一样东西可以鼓舞人心
小朋友从小都爱听故事,其实大人也一样,只不过故事的形式和内容有所变化。柏拉图说过一句话,谁会讲故事,你就能拥有全世界。
《文心雕龙》引用《易经》上的一句话:“鼓天下之动者存乎辞”。意思是说,能够鼓舞凝聚天下人的,是文辞文章。可见文辞的作用有多么大。
文辞何以有如此力量,接着下文,《文心雕龙》说出了原因:“辞之所以能鼓天下者,乃道之文也”,意思是说,文辞为什么能够鼓舞人呢?是因为它符合自然的道理。
文化自信是时下流行的一个命题,而与之伴随的常常还有另一个词:中国故事,或者说,要讲好中国故事。讲故事的本质还是在于让一种文化更加具象、清晰、生动、富有文辞的之感,可触摸。而故事本身的编排、架构、讲述方式、节奏、篇幅都是文辞之类的事情。
我们现在常讲什么“香不香”,第一你的内在具备香的气质,第二得有故事可讲,有了故事也就有了色彩,也有温度,传播起来才能更为快速,也能触及更多的角落,被更多的人知道。
回到《文心雕龙》本身,文辞之所以能凝聚人心,在于它就是自然之道的体现和凝练,而这个“执笔者”是谁呢?就是包括古圣先贤在内的能够把自然精妙的道理总结提炼出来,表达出来的一群人,文化既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也是圣人观察天地自然的文采,创造出来的。
而文化又是什么?根据余秋雨的定义,文化是一种集体人格,同时它是一种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文化是被全体族群创造出来的,又被一些有识之士总结出来,然后人们依照它来行动,代代相传。
在《文心雕龙》的观点看来,文章之事,与自然界本身是呼应的,自然界就是一篇大文章,山之形,水之姿,花之红,树之绿都是文章,而文辞只是把它们进一步表达出来,文章的根源,在于大自然之中。
但是反过来说,自然本身,它又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体现出一种被动的形态,所以它无法完成号召和鼓舞人心,召集人群进行一种集体行为的能力,而文辞的作用,是对自然的总结和延伸,其价值在这一刻,就派上用场,凸显出来了。
我不知道如果用“道”和“术”的比喻来描述这两件事,会不会很恰当?当至少有助于理解。“道”是自然的话,“术”就是文辞,“术”源自于道”,“道”是“术”的根本。但是“道”本身又必须借助于“术”来有所体现。
以上所说,其实只有一件事,即是文辞是多么重要的一个载体,它可以起到别的东西难以起到的鼓舞凝聚人心的作用,我想《文心雕龙》这个观点对于我们的启发就在于,知道了文辞的价值,同时也就晓得使文辞更加精准有力,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当然还有更为重要的问题,即如何使文辞更为精准、富有华彩?后续将继续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