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朱思码记2周年回顾与展望

「周年特别篇」

提示：全文长达7095字，阅读至少需要30分钟，这次不是严肃内容，而是作者第一人称的胡言乱语，点击配乐可获得更佳体验。

自2017年6月起，我与朱思码记一同为行业贡献了20多篇商业调查与商业报道。一晃眼，2年过去。今天借2020年来临之际，我破例以第一人称的形式，以作者和出品人的身份通过「朱思码记」刊载以下这篇随笔，对我过去两年的创业历程与读者关心的问题进行回应与叙述。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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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篇随笔的最前面是感谢环节，首先这里我要感谢一个特别的人——腾讯公司高级执行副总裁，微信事业群总裁张小龙先生。

「父母生我易，公之活我难」，可能大部分人看到我的稿件是在2018年初淘宝网宣战拼多多事件后，甚至是在2019年1月战投之王后，但事实上在2017年我创业之初，我投稿的文章被几乎所有媒体平台都拒收或下架过，其理由千奇百怪：假新闻，涉嫌侵权，内容不实，黑稿。由于内容创作者此前在行业中闻所未闻，其内容真实性无从考证，所披露增量信息的行为动机也无法辨认，尽管今天我可以理解他们大多选择了质疑而不是相信的难处，但当时确实将我逼入了绝境。

然而，只有微信公众号平台不这么认为。

在我撰稿的第三周即快速拿到了原创开通的邀请，甚至我还在去年有幸成为微信第一批洗稿争议陪审团成员。在过去两年里，我的内容几乎没有遭到过平台刁难而被下架处理的情况——甚至当我调查的目标锁定腾讯公司时，他们的立场仍然不动摇——这里比起其他任何平台都欢迎不同声音与看法，前提只是内容必须客观真实。

尽管，这个平台并不是张小龙为我和其他需要帮助的创业者而建的，但我仍然感谢他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哪怕这对于他来说微不足道——凡救一人，即救全世界。

其次，要感谢的是稿件背后为此默默付出的采访对象。

他们相信朱思码记一家公正且客观的媒体机构，他们的观点与真情实感的叙述是每篇稿件中最闪耀的部分。这些人不是别有用心的爆料者，他们只是希望借助媒体的力量讲述一些真实的情况，完成并加速企业乃至全行业自下而上的变革，与净化。

为了保护这些无名英雄，我们也愿意为采访对象承受一切压力，并提供一切所他们所需要的援助。

再次，我要感谢那些在嘈杂环境中看完一篇篇万字甚至几万字长文的读者们。

好的产品，离不开忠实用户。这些我眼里的少数派，他们愿意接受并感受着稿件中一条条复杂的时间&逻辑线，他们享受着这些闻所未闻且无从考证的高密度增量信息与小颗粒度细节带来的快感，他们愿意相信这不是几天甚至几周能够轻易完成的作品，他们对稿件配乐和各种梗的品味赞不绝口，他们甚至愿意默默承受稿件里糟糕的排版、语句不通和错别字。

十分荣幸的是，稿件中曾提及的大人物，在我后台中悄悄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有的甚至成了朋友，而我也通过稿件打开了一条全新的社交渠道。

曾经靠着吃黄焖鸡米饭而勉强度日的我，今天很荣幸的是在任何地方出差都不缺请我吃饭的朋友——因为他们都是我的读者。我当年毕业加入媒体的目的不为赚钱养家，而是希望通过借助平台与最优秀的人结识并获得成长，而今我才发现朱思码记才是我眼中全中国最好的新闻媒体内容机构，因为我有幸与最优秀的读者们结识，并与他们共同记录着百年未遇之大变局的中国。

最后，我要感谢父母与家人，过去两年来他们的支持。

我创业之初即遭到了重大危机，当我的父母得知他们曾经信赖并亲手托付的人与平台对我痛下毒手并且超越道德底线时，他们没有责怪或是让我退却，而是坚定的告诉我：我们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在他们的支持下，我强行撑了过来。随着内容的深度、力度、广度、影响力在过去2年里逐步加强，同比增长300%的全国差旅频率增长，也让二老默默承受本不该承受的担心。一句辛苦了，无法道尽我对他们的愧疚。

以上道不尽的感谢背后，是作者语无伦次的不知所谓。

为什么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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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对内容创业的想法实际早在2015年底离开平台时就有过考虑，然而受制于当时平台掏出的一纸保密协议，使得我最终将创业的时间推迟了整整24个月，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规避法律风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作为民间新闻工作者，我个人当时选取深度商业内容这条赛道的考虑纯属自身能力有限：因为在传统媒体新媒体转型完成的2017年，自媒体此前的种种优势都已不再，尽管自媒体仍然像传统媒体一样建立机构并组建内容团队，但传统媒体与强势的网媒依然掌握着信源垄断的特权，这使得在即便是同等时间与条件下做出最快速、及时的报道，在这条路线上当前公民新闻实际仍然无法媲美专业机构的水准。

简单来说，就是独家新闻与快讯的来源已经被媒体巨头包揽，任何除此以外任何独家内容都可以视作小道消息甚至是谣言。而朱思码记创办的目的，是希望打破强势媒体垄断信源特权的一种尝试——众所周知，强势媒体的信源通常来自于企业官方渠道。

然而对独家新闻的报道，其实我不是没有尝试过。

2017年，朱思码记全网独家报道了唯品会&京东投资案（彼时独家授权了亿邦动力），而这次努力在被当事双方否认并视作假新闻后被全网下架处理（2017年12月18日，唯品会与京东、腾讯投资案顺利完成）。

从这里开始，我转变了内容产品的思路：既然短跑选手做不了，那么在赛道上唯一能做的除了观众外——似乎只有长跑。基于这种认知下，我开始了商业调查和深度报道的长内容模式。

自2018年1月，至2019年1月，朱思码记暗中进行过两次内容改版，始终围绕一个方面展开：增加内容长度，提升信息密度，丰富相关事件细节与颗粒度。

通过一篇稿件中加入涉及多家公司的相关内容，有助于避免读者认为我们这家媒体平台存在一些偏见，刻意想要传达某个观点，同样在2018~2019年的稿件标题选取上也发生了类似的改进，这实际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诸如战投之王系列，如若当时我拆分成五篇稿件，与合并成两篇稿件的最终效果，除了一些我根本不在乎的流量外，对于行业与读者的意义将是截然不同的。

同时，较长的篇幅过滤了90%以上的非精准用户，锁定我们希望他们看到的B端用户：他们是企业CEO,管理层，传统媒体与强势网媒的记者与编辑，投资人与二级市场研究者，相关从业者等，高质量的读者群体有助于在今天我们完成了一套自上而下，高举高打的传播扩散逻辑。但这条窄众道路意味着短期我可能搞不了什么大新闻，10W+的报道也未必会出现在这个公众号经常出现。不过数据并不是我在乎的，

不过当过去1年里我们惊讶的发现《财经》杂志，《商业周刊》中文版，36kr等大牌媒体正在不断将朱思码记作为引用外部可靠信源进行引用时候，同行的衬托说明我们正在无限接近预期目标。

麻烦与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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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的麻烦，实际可以一分二的来看。

在创作过程中，最大的麻烦是：如何建立一种平等的模式来找到接近事件中心的人物，并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而其第一步也最重要的一步便是吸引目标对象的注意。

不得不承认，女记者天生的性别优势在很大程度上是男记者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基于这种自我认知和不利条件下，我认为最恰当的处理方式是在某个专业领域先达到一定的水准吸引被访者，而想要达到这个目标的方式是必须与领域里最专业的人有过长期的交流与学习。

显然，我最擅长的领域是电商与零售行业赛道，基于早前2年时间的积累使得我在不断接近对电商零售感兴趣，但是在他擅长的领域我仍然一片空白的朋友时，形成了一种信息互换。更多的信息，更多次的交换，使得对方也喜欢跟我们交流——因为交流的越多，沉淀的信息越大，形成别针换别墅的模式。因为比金钱更宝贵的，是可靠的一手消息带来的价值，而我手里绝大部分的被访对象都不缺钱。

唯一无法克服的问题，便是当事人因为各种原因的不方便，导致稿件访谈的推进速度无法保证。

在创作完成后，麻烦便是企业主动上门或是通过其他形式来找麻烦。在本身运作模式下就没有商业合作诉求的动机和目的下，我们与大部分企业间的沟通都较为顺畅，一些公司希望付费删帖稿的请求也因为一句戏虐的台词：

他们基本都再无下文。

当然有时我们也有过基于客观事实在文章下面进行了相关企业内容的更正与说明，对于当事人认为存在偏差的内容我也当面或通过其他渠道进行道歉过。但这些都是基于媒体-企业间平等关系的前提下，但如若企业对媒体的某些行为超越了一定道德底线时，我发现动物世界其实教会了我们保护自己的最佳方式：

非洲草原上被围攻的狮子在对付群狼围攻时，唯一能保命的方法就是不顾性命的攻击狼群中那只最弱小的，并保住不留活口，有必要时甚至要当面吃掉他们的尸体进而迫使狼群住手，因为毕竟在吃饱肚子和保住个体性命面前，个体认为性命仍然还是第一位。

企业与媒体不应该是敌人，更不应该是甲方乙方，而是互相成就对方的关系。伟大的企业，离不开当年自己还无比弱小时候却一路陪伴他们的媒体人与媒体机构。而我理想中的关系是今年中秋连续收了20多盒互联网公司月饼后朋友圈的答谢词：稿子是一定要写的，但是朋友是要做一辈子的。

伟大的公司通常都是宽容的，不过我说的是通常情况。

如何完成一篇商业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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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对外公开分享如何创作的问题，实际上我本人特别不愿意分享这些，原因是我的老师和师傅们告诉我：媒体工作者，永远不要成为新闻的主角。好的内容，不在乎记者来自多么大牌的媒体机构或者本人多么有行业知名度，毕业于多么显赫大学的新闻专业，也不需要过多的个人包装，稿子本体才是最实在的东西。事实上，我至今仍然不认为自己稿子有多少可取之处能够被拿出来分享，个人以为目前水平距离国内外真正优质的深度商业报道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只是我正以年为单位不断的前进，并希望获得一些进步。

我有一位来自前《21世界商业评论》的大哥曾教育我

记者分为两类：猪记者，跟着别人后面被喂新闻；狗记者，自己找食吃。猪的特点是喂新闻到最后越来越胖，最终因为走不动路而丧失了找食吃的能力，下场是被主人宰了或者被狗咬死，狗因为自己具有找食吃的能力，得以生存。

可能这是狗崽一词最早的解释，但不可否认用人类最忠诚伙伴来形容记者，我并不认为是对记者的一种贬义，甚至我个人还挺喜欢。狗的坚韧，忠诚，敏锐的嗅觉、听觉，Gatekeeper等特性其实都与记者职业息息相关。

对于优秀的记者特征我归结为3P法则：persist，patient，perseverance。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认为世间万物的发展是有联系的。基于这个大前提，我的每一篇商业调查，都围绕联系而展开。每天我们身边都有数以万记信息与新闻发生，一开始我用过Mac软件Reeder 通过RSS订阅全球各大中英文科技互联网媒体进行信息梳理，打标，收藏，而周一的新闻与周三的新闻存在联系成为线索的可能性很低，但不代表周一的新闻与去年某月第二周周一发生的某条新闻无关。我相信每一条新闻背后都于人的决策有关，而决策者的每一个举动事实上与其生理上发生的“刺激与反应”S-R有着密切关联，这是属于传播学的最基本概念。

我们对于一个优秀的选题，考量时必须具备几个要素：可操作性，能够展现多方视角，行业极高的纵深度，内容对行业带来怎样的意义。

每一个选题都并非从新闻发生当天才开始创作的，线索通常会在几个月甚至1年前悄然布下，形成了突发新闻+背景历程+相关多方当事人+大行业分析的写作模式。例如密切关注字节跳动&Musicl.ly并购案与抖音崛起的时间早于2018年3月，例如淘宝网宣战拼多多在整理线索与前期准备早于2017年11月，甚至更早前的标题写的是《拼多多威胁淘宝网》因为谁也不知道谁会开第一枪，但恰好是因为2018年1月阿里发了打假报告的宣战声明，给了我们报道绝佳的理由与发稿动机。

串联线索的方法是归结到事件背后的单独个体——人。

人物的背调是每一次稿件推进中的重要环节，找到人与人之间关系，接近当事人给相关信息的反馈验证，甚至在一张模糊的照片中找到两人的共同在场证据，都是逐步接近事件中心的关键。这里可以参考日本光荣公司旗下的游戏《三国志13》，他们通过动态变化的放射图的形式将历史人物的社交关系网络进行分层后进行可视化。

当有了线索，有了动机，有了人物目标时，梳理完人-事，人-人之间的联系，下一步便是最后的采访。

首先，我并不认为我能够拿到最棒的采访资源，甚至我不敢说我这是采访，毕竟早已不在媒体工作了。我曾经开玩笑的问过一个朋友：究竟什么级别的媒体人才能与PONY马做一次访谈？他的回答是：你得在开两会的时候，弄个能进场的证。

介于上述我无法克服的物理问题，转变思路方式是找到最近当事人，但最被忽略的人物，人物在公司的级别大小与他知道内容无关，事实上我认为高层的决策跟业务线的思考相比我更倾向于后者——报道的事件颗粒度越小，难度越低，反之事件颗粒度越大，难度也越大——举例横向对比腾讯CSIG事业群、PCG事业群成立VS 腾讯930架构调整。而事实上类似n个小事件（诸如CSIG、PCG成立）合并总结后，即是对一次重大事件（930调整）的深度报道，例如CSIG、PCG成立是930架构调整中最大的变化，且存在直接关系亦无法反驳三者间的关系。

当然还有一种特殊的线索便是所谓的传闻。我个人特别热爱传闻与谣言，因为每一次的传闻背后，总带着传播者强烈的目的性，而恰巧是这些目的刚好暴露了他的诉求并使背后的主角露出马脚，反而让我更快速的找到问题核心与目标。诸如今年8月传闻腾讯收购快手，快手并购微视的当天，另一个传闻是抖音商业化团队KPI提前完成。

但我从不使用二手信源，因为我不相信任何除自己亲手挖掘以外任何的人给到的免费消息。免费的，通常是最贵的。

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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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坚定的新闻专业主义拥护者，「朱思码记」从没有黑名单与白名单之说。在过去2年里我们调查报道过涉及阿里巴巴，腾讯，字节跳动，京东，拼多多，美团，快手，小米，唯品会，百度，饿了么，盛大，网易，滴滴，每日优鲜，比特大陆等数十家企业，或许是因为此前擅长电商零售的相关内容，而本赛道仅有阿里、京东、拼多多、唯品会在内的几家企业，为了防止受众对内容客观性的误解，也为了横向拓展并测试创作方法论，自2018年中后期以来我逐步调整内容，导致2019年的内容刻意向此前我们并不熟悉的社交，游戏，战略投资，文娱直播等领域入侵。

调查和调研本身是两个概念，前者是出现问题时，一个则是在取得成功后。企业在成长之路上必然会遇到很多的问题，人的眼睛能看到光明伟岸的前方，但未必真正看的到自己屁股上的麻子——客观公正的媒体在很大程度上，充当了镜子的作用。看不看是企业与决策者个人的问题，即便是一块被打碎了的镜子，镜面的碎片仍然能照到自己最不想看的部位。

我毫不回避，在过去2年里我曾使用过隐性采访的形式进行暗访，并拿到了当事人绝对不愿公开的内容。但我这么做的目的与动机只是认为涉及事件对于公众与行业的利益存在极大的关联，因此必须采取非常手段处理并公开非常之事。从个人角度，我十分自责且感到愧疚，但从新闻专业主义的角度讲，这并没有违背公平、公正、公开的三原则。

不过当前，我对内容在把关层面上采取的模式是90～95%展现，5%隐去的处理方式，一方面是也是在最好的坏主意中尽可能的采取最小伤害原则，另一方面也是将大量未披露的内容作为自救与自卫的Silver bullet。

如果企业一切运行良好且发展顺利，是不会有优秀的记者整天没事打着放大镜找上门的，而真正上门碰瓷找茬的人，恰好为优秀的企业公关展现强大的个人能力，为其提供了表现的舞台。

商业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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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朱思码记定位是一家非盈利组织背景下的独立媒体机构，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做自媒体的，尽管在今年截止目前已经连续拿到36kr、钛媒体、百家号颁发三座奖杯，但我仍然坚持认为我们民间新闻工作者的操作流程不输任何专业大型机构媒体，可能和职业新闻唯一的差别是——

因为窄众的专业媒体与大众媒体相比存在先天的不足：窄众媒体在新闻学历史上要么成了被资助的政党报，要么后续放弃晦涩难懂的内容成为喜闻乐见的大众媒体，演变成为黄色新闻。

这是一个既不能找一个好爸爸，又不能跟爸爸们玩命，还得靠爸爸们产生新闻的独特赛道。

当年在传统媒体时，我作为记者一度承担过部分订阅销售任务，这段经历让我和我的同事在面对采访对象时感到十分的难堪，因此最佳的处理方式便是将两个事情分离，通过两套互不干扰的模式下完成。

短期来看，付费订阅模式尽管可行，但在内容分发、拓展影响力上又会受到很大程度的限制。所以，在行业依然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又不能让玩命的记者们活活饿死的情况下：我们首先希望采用WiKipedia，Wikileaks的捐助模式，而在基于当前能够正常运作且不妨碍日常调查稿正常运作的情况下，我们也愿意与企业间展开少量、有限的商业合作。

媒体的优势，是强势的内容分发渠道，内容策划能力与记者的新闻眼。拥有强大内容策划的能力中国互联网企业，只有AT两家，而余下的企业除了不断从媒体行业吸收新闻人才之外，也同样需要一些来自媒体的反向助力——目前我们思考的合作模式，是通过反向为企业策划具备强新闻度、传播亮点、极高输出价值的深度内容，进而与企业形成共赢互利的合作关系，进而逐步替代传统命题作文的单一模式。

但「朱思码记」所有商业合作行为的目的，仅仅只是满足稿件采访时必要的差旅成本、酒店住宿，和记者们的日常生活的开支。很抱歉，至今我仍然不认为严肃内容是一门好的生意。商业化的成功，与媒体的公信力永远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如同权力与金钱，两者必不能兼得。

不过也有朋友持另一种有意思的看法，1周前他在北京对我评价是：「让人感到不安的是，歹徒至今仍然没有向我们提出过任何要求」

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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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那么多，还有不到1个小时就到新年了，面对自己而立之年，我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2020年，商业调查的内容仍会是所有内容的重点，接下来的目标将不只限于互联网公司：手机厂商，实体零售，房地产开发，快消品牌，酒旅服务，以及餐饮连锁品牌这些企业等都会在未来的稿件中出现。

同时，我和我朋友们正在筹划推出一个围绕2009-2019年内发生的商战系列专题，创作形式包括但不限于出版物、podcast和自制视频节目的形式，并希望拥抱更广大的人群和受众。

另外，决定开设「锋面人物」栏目，专注跟踪热点事件而对企业CEO，高层进行的访谈对话。实际上，今年这样的对话模式已经尝试过几次，但最终我们还是尊重受访CEO的个人意见，而导致稿件十分遗憾的未能与大家见面。

为了增加与读者的沟通与互动，新年会逐步建立读者社群，并定期在北京，上海，杭州，开设线下见面会，同时我也会尽可能多的找一些合作方为评论区的读者老板们送些有意思的小福利。

在即将结束前，我毫不掩饰自己多么渴望能够找到可以一起并肩作战的小伙伴。如果你对商业报道感兴趣，认为自己符合3P原则，愿意相信这堆文字背后的那个家伙能把你带成独挡一面的记者/行业分析师/公关专家，恰好在北京、上海、杭州，欢迎将简历与介绍投向我的个人邮箱：wangjun@slim-inc.com，365 x 24H

最后，祝福大家，新年快乐。

Yours Julian

2019.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