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讲诚信 于人于己都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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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自《群书治要》之论语 第十九集*
(本文共 2444字,阅读大约 8分钟)
01:19为什么要讲信呢?再具体一点讲,第一点,信是一个人在社会上立身行道的根本。在《论语》上记载着孔子的弟子子张的故事。子张来问孔子:“一个人怎么样才能够在社会上行得通?”孔子就回答了一句:“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如果你言语信实,行为笃厚,就是很厚道、很有德行,即使是到了蛮夷之地、到了外国你也都能够行得通,也能够和人家相处,人家也欢迎你。但是如果自己言语不信实,行为不厚道,即使是在自己的邻居、邻里相处之中也都会出现摩擦、出现问题。所以一个人要在社会上行走、立身行道,必须首先要讲信。
第二点,要处理好人伦关系呢,也必须要守住这一个“信”字。在《群书治要》中选取了很多关于这个信的重要性的一些语句。其中有一句是这样说的,它说:“君以信训其臣,则臣以信忠其君;父以信诲其子,则子以信孝其父;夫以信先其妇,则妇以信顺其夫。上秉常以化下,下服常而应上。其不化者,百未有一也。”这句话,就是告诉我们,要处理好人伦关系,这个信也是非常必要的。如果君主做领导的能够用信义训导臣属,臣属就会用信义、忠心来辅佐君主;如果做父亲的用信义来教诲儿子,儿子就会用信义来孝顺父亲;丈夫用信义来带领妻子,妻子就会用信义顺承丈夫。在上位者秉持常道来教化下位者,下位者就会遵守常道而顺应上位者。如此上行下效,还有不被教化的,那是百例中都不会有一例的。所以这个告诉了我们上行下效的效果。如果我们看到儿女不诚实,我们就要反省一下自己的言行。
比如说很多的父母打电话的时候,一拿起电话就是妄语,对方问说你丈夫在不在家,要找他出去喝酒。结果她不愿意丈夫出去喝酒,明明她的丈夫就坐在茶几面前喝茶,她随口就说他不在家,他出去干什么去了。结果这一个行为,恰好不巧被她的儿女给看到了,所以这个孩子从父母身上就学到了不诚实,学会了说谎话。所以上行下效,这个身教的力量是潜移默化的,所以做领导的、做父母的、做老师的不可以不言语谨慎。这个就是告诉我们想要把伦理关系处理好,这个信字很重要。
特别是在君臣关系之中,《论语》中就这样说:“子夏曰:‘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子夏说:“君子在位时先要取得民众的信任,然后才能劳役民众。如果还没有取得民众的信任,民众就认为这是在虐待他们。君子若处于臣位时应该先取得君主的信任,然后才能规谏。如果还没有取得君主的信任,你就去劝谏君主,君主会以为你在毁谤他。”这个就是告诉我们,无论君子使民,还是事君,都应该以信为先。没有信任的话,这个关系就很难处理好,还会造成种种的误解。这个就是告诉我们,信对于人伦关系的处理是非常重要的。
还有,信对于国家的建立也是至关重要的。孔子就说:“民无信不立。”一个国家,如果人民不信任政府,这个国家就无所建立,所以取信于民是很重要的。像商鞅变法的时候,通过立木取信,只有人们信任他,才愿意配合他。如果人民不信任政府,政府说的他不拥护、不支持,很多的政策都很难实行。像我们看孔子的弟子子贱去治理单父的时候,之所以能够做到无为而治,能够达到不忍欺的境界,就是因为人们信任他。你看巫马期,他去微服私访,趁着夜色来到了单父,结果看到一个老人家在捕鱼。这位老人家在捕鱼的时候,捕上了很多鱼,但是他看了一看又把这些鱼给放回到河里了。巫马期看了之后就觉得奇怪,就走上前去问,他说:“我看您捕上了很多鱼,但是为什么又把它给放回到河里去了?”这个人怎么说的呢,他说:“我们的长官子贱告诉我们,不要去捕捞那些还在成长中的小鱼。”
因为中国古人自古以来都有生态保护的观念,都有可持续生产的观念,所以正在成长中的小鱼是不能够去捕捞的。而这一个人之所以愿意配合他的长官,即使是在夜色之下、没有人监管的情况下鱼,也看到小鱼把它放回到河里。就是因为他相信他们的长官这一个政策是为人民着想的、是有利于整个人民的利益的、不是自私自利的。因为这一种信任,所以他推行一个政策,大家都会愿意全力配合。所以我们看到,孔子就说,即使是足食、足兵,如果这两个条件都不具备了,就先要去兵,然后要去食,但是不可以缺少信任、不可以缺少信用。
最后一点,信很重要,还是因为信也是道义建立的根本。所以在《群书治要》上有一句话说“信不可知,义无所立”。如果你的信用不能够得到彰显,这个道义也无法建立。怎么样才能做到有信呢,怎么样让别人信任自己呢?这个在《中论》上有一句话,它说:“欲人之信己,则微言而笃行之;笃行之,则日用久;日用久,则事著明;事著明,则有目者莫不见也,有耳者莫不闻也,其可诬乎。”这个就是告诉我们,如果你要想让人信任自己,那应该怎么做呢?就是你说了一个小小的承诺,也都要尽力地去把它实行。如果你每一个小小的承诺都能够尽力实行,久而久之,人们就能够看到你的行为、你的道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要让别人信任自己,应该少说话而切实履行,就是说要少说而多做,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真正落实去做,效果才会越来越长久,效果日益长久,事情会更加清晰。事情清晰则有目共睹、有耳皆闻,谁还能够歪曲事实呢?这个就是告诉我们,要让别人信任自己不是光靠自己去说、自己去表白,而是要靠自己的行为去证明。所以我们观察一个人,也不能光看他怎么说。孔子说:“听其言而观其行。”这个是很重要的。
要想不轻易失信于人,还要做到《弟子规》上所说的“事非宜,勿轻诺。苟轻诺,进退错”。就是你要看看这个事情符不符合道义,应不应该去答应。如果这个事情不应该去答应他,就不要轻易地去承诺。比如说很多人在喝醉酒的时候,喝的很高兴,大家一称赞他、肯定他,他就很兴奋,一拍桌子说:“好!这件事你放心,我给你办。”结果第二天,酒醒了,发觉这件事不是容易办的,这个时候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说“苟轻诺,进退错”。如果你轻易地答应别人做什么事,但是又做不到的时候,无论是进是退,都是不合适的。所以要做到不失信于人,还是要在答应的时候,就要非常地谨慎,看看这件事应不应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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