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陈兰/女儿高考事

作者：陈兰编辑：逄璞图片来源于网络

女儿高考事

七月：高三放飞的梦想又响起，诗伽老师们借这次高考图文并茂，张张熟悉的图，一中那林荫小道两边插满了猎猎旗帜，中间挂了横幅“祝考生取得优异成绩”。

生长在偏僻农村的我对穷山恶水大势所趋的环境总是有种彷徨而迷茫，合并乡镇后还有撤走的小企业。使这本不富裕的小村更加宁静，陆陆续续到城市发展的人越来越多，为了能让孩子们读书有更好的环境，我带着女儿来到这个并不算陌生的城市，但一切需从头开始，拿着女儿的成绩单在远房表姐的介绍下，约到了二中初一班主任彭老师，他看完女儿的成绩后很快便插班到他那，女儿不负彭老师重望总是以优异成绩博得老师们的好评。

由于农村来的都是插班生，没有电脑分配，虽然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转学校时都要老师的认可和接纳，沐彬和一中都是家长们寄于厚望的学校，重视教育仰望高的门槛。也必须学习成绩优秀的姣姣者，为了更近于学校方便，我搬了几次租住地方，历历在目回想起时此刻眼泪悄声划落，最后一次冲刺仿如昨天，女儿的压力和承受，无亚于一场人生线上的考验。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但我再读起这句时方懂得对待女儿的我大过残忍。

东门栅里黄屋是我从小就串门的姥姥家，为了节省我和女儿住到了二舅妈闲置好久的老房子里，由于长年失去阳光，潮湿的房子，屋内基本是夜的黑，从周围遮挡的小窗口里稍微透射的光线中，可以分辩出阳光白天，刚到城里打拼，发展的自己没有放弃事业，却留下女儿在那老房子里，昏暗的灯光，每晚回去后弱小的身子伏在一张表弟留下的旧书桌上，全神贯注，堆满如山的书本，是女儿最好的陪伴，还有夏天屋背后田地里的哇鸣，还有喜欢抚弄琴音的蟋蟀哥，喜欢拿奖跳跃比赛的蟑螂弟，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我们小小的房间里示威，女儿有时会全然不知道我回来，因为进去的大门口是在隔着一户人家屋再用巷子进去，里面舅妈家地势低洼，住时里屋门我们都是用木杖或扫帚顶住的，虽有楼层但是用木板支起的二楼，也是我第一次舅妈过来念佛时，我无意跟着上去看到，小木房里是她摆放的佛像，和一张老式床，还有自己第一次看到的好几张肖像，穿着黑色大裙服还有威严的眼神，自从看了后夜晚总是很惧怕，惧怕那些古老的照片，有点神秘，总和电视电影的傀儡连想一齐，因为那画不是照片一幅黑白得可怕的粉底刷，最后我把看到的告诉了母亲，才知是她的祖爷辈们舅父为了留念的，

夜晚繁星点点，没有留恋这美好夜色，只想快点回去陪着女儿，忘了关灯的女儿，床头书本来不及拿回桌子上，有点破洞的蚊帐，还是我粗糙中用塑料带再用钉子钉在墙壁上已差不多垂到女儿头上的蚊帐，看到这每每都是辛酸泪，疲惫的我轻手轻脚拿开压在帐外的扫帚：由于女儿很害怕晚上，几次跟我说她做过恶梦”可我只有安慰她，只有远在老家的姥姥告诉她要她晚上睡觉前把扫帚压在床边就不会做梦害怕，女儿便照做了，叠好女儿的书本挨着女儿闭着眼睛年轻时睡神总会眷顾来得很快，生怕短短的夜晚休息时间错过，每一次的煎熬我都会跟女儿说：这是我们的过渡时期，等你考完试，考到大学时就不辛苦了，还有你哥读完职校后就轻松了，还有在当时农村没有前途理想，村镇林业护林工资很低的男人选择了放弃家乡的事业闯荡深圳，刚出门打工不久立足社会对于女儿的父亲来说工资非常微薄，家庭的重担有时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但为了儿女的读书前途而坚持着。

高三临近大考还有四个多月，女儿是一中高三慢班的学习委员，内向的女儿从没带女同学回家来玩过，记忆中刚转二中初一时有一次放学后还去了同学家，当时急得我满城找，吃饭时间才回来的女儿那晚受到了我严厉批评，挨了打骂的女儿自从那次后再没敢擅自外面玩过，这次一中放学后，女儿是两个女同学陪着坐三轮车送回来的，周围的人说女儿送到门口时是她自己决意挪着腿跳回家的，原来：女儿在一中校门口骑着单车时被男同学撞倒了，后面立续来校的学生的车子也没刹住压了上来，她的脚受伤了，被扶到校医室，送回家时脚已缠着纱布，整个脚盘肿得象馒头，焦急的我；看着眼睛还红红的女儿，究竟怎么啦？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在女儿告知下，气得很伤心的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去找老师找出那个学生来，可女儿不知为什么不准我去：说我性格会去学校大闹的暴脾气一个，如果我执意要去她就缀学了”无奈的我把自己撕裂成疯子一样，看着女儿跛着脚跳来跳去心里非常痛苦，每次解开缠布用消肿药水淋时，善良的女儿，不知为什么要阻止我，强撑着，可妈不是为了对方能赔偿什么？只想讨个公道呀，委屈下谁能解读我们的善良啊！就这样一天天的肿慢慢消褪，每天早上送到校室楼下，女儿就会说：“妈回去吧”要去开店铺了，工人又会在店门口等你不好，直到看着她班里同学背她上到三楼时，才急忙离开，女儿用缀学来打击我自己无计可施，缄口不言的我走在校园的路是如此沉重漫长。想起女儿的校室是如此熟悉，开家长会时自己曾站在讲台，没有准备就被代表着家长讲话，因为女儿每次考试都很好又是学习委员，那句：慢班并不怕，只要认真刻苦学习奋斗，有目标就能成功……几句话刚落家长和老师们已掌声响起，激动的我有点庆幸自己没有草稿却不知那来的勇气站在那大声说出心里话，想到这里我再次抹抹眼泪，善良的女儿肯定是在为她的老师减少麻烦好省心地为学生放飞梦想而付出。

脚上的肿慢慢基已消，就是走起路还疼不敢用力，离考试还有两个多月，一课都没有落下的女儿一如既往在书海中翱翔。也许是筋络伤筋痛骨需百天的缘故，放完学后带着女儿打探到的民间骨科，我们都会尝试，功夫不负苦心人。足足跛了四个多月呀，正是迎来人生的梦想，高三考，在一中门口排成行焦急等待的家长们中，一双最为苦涩的双眼，也在为女儿捏把汗，上帝为什么那么不公偏在考试前弄伤我女儿的脚！

煎熬的日子，盼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可女儿好像对考试总是轻描淡写来搪塞我，总是一幅；妈，你知道吗此刻我最开心的事是终于解放了，可以离开这地方了，一边说一边收拾桌上的书本，因为我答应过她考完试带她出深圳布吉表弟那住一个月，顺便帮她理家务，

前门口是舅舅女婿家建起的另一户出入门，向着东街口，只要有书信都是表姐夫那传送的，录取通知书也是最先到了他那，不错呀！是本科！他话音未落可女儿沮丧的脸写着不满，她的理想应该是重本，女儿告诉我拿到通知书后回学校和老师告别时，有点愧对老师，可钟老师还调侃带自豪地笑着：媚：能拿下本科老师们都感到意外呀，带伤复习，比一般同学还刻苦认真，应该值得庆贺”也许女儿的苦思不是差一分六百的成绩那么简单，而是不明白自己的努力是不是败在了这四个多月来不是求医就是问药，拄着拐杖还有害怕的药味还有造成的低血糖，但只能面对现实、手捧录取通知书，思绪万千，好多很好的大学校里，自己却帮女儿选择了学费适宜我们家庭条件的，离家乡不远的，梅州嘉应学院；我的无知却又让女儿一种人生中艰难考验，有句话叫几经风雨终见彩虹，梦想的启航虽推着浪花时，一次次踊跃翩翩，谁都想把激起的浪花成七彩星光照耀，可飞越时又是最磨练的开始。知识改变命运更能丰富人生，大学间担任班委的女儿不久也知道自己的分数班上是最高的，有的同学还莫名问她怎么会来嘉应？时间苒苒，转眼几度秋，再回首，虽梦可真，确确实经历逆境环境时人是多么的害怕，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己是多么的渺小，高楼林立中对居身之所的渴望，每一个凝重的步伐都给女儿全力以赴的挑战，2016年六月大学毕业的女儿背起行囊走在这繁华都市寻找她的梦想和属于她的工作……

凉风送爽夏园津，

雀跃枝头报晓辰。

感慨当年书苑写，

艰难旧日墨场人。

文章苦志丹心炼，

科举平生浩气身。

逆境星河阴雨霁，

时来梦想一中辛。

作者简介

陈素兰，用名陈兰（素笔兰心）女，汉族广东省梅州兴宁客家人（宁江诗社社员）热爱文学诗词诗歌创作，曾写过：三奶仙娘传奇，鼎世后传，老妈的背影，匆匆岁月等，作品多见于网络和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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