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小学老师教的每篇文章都有中心思想并非真相
常常有人会问,读书有什么作用?见过各种各样的答案,如,涨见识、增气质、高情商等等,说得似乎有道理,又似乎没有道理。认为说得有道理的呢,觉得读书确实是学到了新的东西,而认为说得没有道理的呢,觉得说的好处都是虚幻的,既看不见也摸不着。读了余秋雨的著作《艺术创造学》,就能很好的回答这个问题了。
正如他所说:“只有学术,才有可能使我们的人生更理性、更宏观、更周密、更深入、更清晰。无论周边的世界多么诱人,自己的生命多么强劲,都应该静下心来接触一点学术。否则,我们很可能在潇洒喜乐间,失去重量,失去根基,失去制衡。”这就是读书好处的最好答案。
我害怕失去根基,所以习惯阅读。期间读了不少的书,其中有些许的学术著作。读完那些伟大作品,都会有丝丝的疑问附上心头,若即若离,但一直未曾探究过其中隐秘结构。直到读完余秋雨的《艺术创造学》,我才明白这其中的隐秘道理。下面就来分享这部作品对于伟大作品的探究。
伟大的作品隐秘结构之一,无结论的两难结构。刚刚读到这个词的时候,我疑惑重重。什么叫无结论的两难结构?无结论?我们上学的时候,不是都要概括中心思想吗?怎么会无结论?还有段落大意呢?写文章不是要求主旨明确吗?怎么变成无结论了?这完全颠覆了我这么多年来的学习认知,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可是这难道是作者的哗众取宠吗?一想又立刻否定掉了。能够在人生仕途顺风顺水的时候放弃高位任命,孤身探究古文明遗址的知名学者,不会是这点格局。那么,作者的无结论两难结构到底是怎样的两难?
作者对这个观点重点例举了五个实例,分别是德国布莱希特的剧作《伽利略传》、美国作家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瑞士作家迪伦马特的《罗慕洛大帝》、美国好莱坞电影《一曲难忘》(肖邦传)以及好莱坞电影《克莱默夫妇》。因为我对《老人与海》这部作品有深厚的情缘,所以作者对这部作品的分析更触动我的心灵。看过这部小说的人应该都能体会到,这部作品内容很简单,作者对老人与海的搏斗展开了很有力的描述,但这部小说为什么就能成为伟大?
文章中,余秋雨先生提出了疑问:谁说得清老人究竟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如果说胜利者,老人辛辛苦苦拉回的只剩下骨架,没能解决卖鱼生存的问题;可是说失败者,老人却用智慧战胜了大鱼,战胜了大海。这失败和胜利之间,已经交融在一起,无从定论。如果说胜利者,就会有说失败者的人拿出另一条理由来驳斥。彼此相反的理由可以很多很多。两方都理由充分,但谁也无法说服对方,于是,小说就无结论,成了两难。
说胜利者和说失败者都是两个片面,都有充足的理由。黑格尔把这种两难结构归结为“两个片面都具有充足理由,相持不下有相辅相成的悖论”称之为“二律背反”。
接着,作者先后又列举了国内的伟大文学作品,如《离骚》、《红楼梦》、《阿Q正传》等,说明了伟大作品中两难结构的存在,并进一步的阐释了伟大作品的不封闭性和未知性。
这告诉我们,伟大作品并非是由鲜明的主题,反而是无结论的两难成就其伟大。
伟大作品隐秘结构之二,半透明的双层结构。简单地说,半透明双层结构就是在表面故事的背后有更深的一层意蕴。作品往往呈现出两个层次,外层是作品本身的表象,它能最大程度的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这种表象的覆盖面,远远大于能够真正欣赏它们的群落。而内层是更有深层含义启发,但是绝大部分的观众无法看到内层的含义。例如,《变形记》里,描述的是小职员格里高尔一朝醒来变成了一只大甲虫,立即遭到了人们的厌弃,他爬来爬去,自惭形秽,孤独又惊恐,最后悄然死去,人们才如释重负。格力高尔的突变遭遇,值得同情是外层。而形貌上的突变,立即使很好的关系网变成了令人窒息的屏障,实际上也仅仅是行貌变了,本质上它人没有变坏,但是却遭到了人们的厌弃,人与人关系的脆弱、勉强和虚假通过外层可以窥探到,这触发了人们对人性的深思成为了内层。
内层和外层相互糅杂在一起,外层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力,少数观众透过外层表象窥探了内层的寓意,直通人性本身、生命本身,生活本身,这就是半透明的双层结构。
当然,正如作者所说的,在艺术创作中,再好的方法,也都需要获得一系列其他因素的支撑。一部伟大的作品,犹如一件成功的设计时装,要闪耀出它的万丈光芒,不仅需要设计师的精心设计,也需要模特的骨架支撑,鞋子的协调搭配。毕竟,艺术作品不是一个简单的构件,而是一个美的生命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