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史:18世纪刊载的十四行诗比论争文章还多
大家好欢迎来到不倒仙人掌,尽管18世纪的报纸,或者如当时人们所说的那样,那些小报,刊载的十四行诗比论争文章还多,但是政府已经用一种非常嫉妒的眼神去看这一股小小的力量了。政府对书籍比较宽容,但是它对报纸却已经非常苛刻了;它不能将报纸绝对取消,所以便努力使它们转而只为政府服务。我发现了一份1761年向王国的所有总督发出的公告,其中宣布,国王(当时的国王是路易十五)决定,从此之后,《法兰西报》将在政府的监督之下进行排版。
通报写道:“国王陛下希望使这份报纸变得更有趣,并且保证它凌驾于所有其他报纸之上。所以,”大臣补充说:“请你们寄给我一份简报,其中写明在你们的财政区之内发生的所有可以引起公众兴趣的事件,尤其是与物理学、博物学相关的特别而有趣的事件。”这份通报还附有一份广告单,其中宣布,新的报纸虽然比它所取代的那份报纸出版周期更短,并且包含了更多的内容,但订阅的费用却更低。
总督得到这些文件之后,就给他的总督代理写信并且要求他们开始此项工作;但是,总督代理开始却回答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随后出现了大臣写来的一封信的信件,其中严厉地对各省的贫乏进行了抱怨。“国王陛下命令我告诉你们,他希望你们以非常严肃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务,并且给你们的代理人下达最确切的命令。”所以,总督代理们开始执行了:其中一位报告,一个走私盐贩(偷运盐)被处以绞刑,并且表现出了很大的勇气;另一位报告,他管辖地区的一位妇女同时生下了三个女儿;第三位报告说,爆发了一场可怕的暴风雨,但确实没有造成任何损失。
有一位还宣称,虽然他十分用心,但是却没有发现一件值得记录的事情,不过,他仍然自己订阅了一份如此有用的报纸,并且会邀请所有有教养的人来效仿他。然而,如此多的努力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大臣的一封新的信件告诉我们:“虽然国王愿意亲自深入到为了完善报纸而采取的措施的一切细节之中,并且愿意给这份报纸应得的优势和名气,但是却在看到其想法被如此差得完成时,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我们看到,历史是一条画廊,这里原创的画作很少,复制品很多。另外还必须承认,在法国,中央政府从来没有模仿过那些南欧政府,它们控制一切似乎只是为了让一切变得贫瘠。法国中央政府常常显得对自己的任务有深刻的领会,并且永远表现出惊人的积极性。但是,它的积极性往往是不出成果的,甚至是有害的,因为,它有时希望做一些其能力达不到的事情,或者做一些没有人能够控制的事情。
政府很少进行最必需的那些改革,或者开始后很快就会放弃,这些改革要想成功,必须有一种坚韧不拔的能量;但是,它总是不停地改变某些规则或者某些法律。没有什么可以在其自身领域内得到片刻休息。新的规则以一种如此奇特的速度接连不断地出现,以至于官员由于被迫,常常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是服从。市政官员向财务总监本人抱怨,附属的立法极为不稳定。他们说:“仅财政规章的变化就至如此,可以让一位市政官员,即便他是终身制官员,不能够去做其他的事情,而只能研究新的规章,随着新规章的不断出现,甚至会被迫忽略自己的职责。”
即便法律没有什么修改,但对法律的执行方式却每一天都在发生变化。如果在阅读旧制度的政府遗留下来的秘密文件时,我们没有看到过其工作状态,那么,我们就想象不到,甚至是在那些执行法律的人的思想中,对法律也是感到不屑的。由于当时不再有政治集会,也不再有报纸,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大臣和他们的办公室人员控制自己,少一些心血来潮的行为,控制一下专横而善变的情绪。
我们可以找到不少枢密院的判决,其中援引了以前的法律,往往是非常近期发布但是并没有执行的法律。确实,每一份经过庄严注册的诏书、国王声明和证明信,在实行时都经受过无数变更。通过财务总监和总督的信件我们可以看到,政府不断地允许人们以特例的方式不按政府命令做事。政府很少破坏法律,但是它每一天都在根据特殊情况,为了极大地简化事务,温柔地将法律扭转到各个方向。
总督就入市税的问题给大臣写信,谈到一位国家工程中标人希望免除这项捐税:“确实,如果按照我刚刚引用的那些诏书和判决的规定严格执行,那么在王国之内,任何人都不能够免除这项捐税;但是,对事务有深入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些不能推却的安排和它们引起的各种处罚一样,虽然我们可以在几乎所有确立捐税的诏书、声明和判决中看到它们,却从来没有阻止过特例的出现。”旧制度在这里就完整了起来:规则很严格,实践起来却很软弱;这就是旧制度的特点。如果有人想通过法律汇编来评价那个时代的政府,他就会陷入最可笑的错误之中。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