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愿读如同白开水那样的文章了
古人云,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我觉得是这样的。你知道为文之道吗?为文之道,古人多有述及。清朝桐城派古文大家刘大櫆有着与众不同的观点。
桐城派刘大櫆
刘大櫆终其一生只做了一个黟县教谕,可是当他游学京师,拜谒方苞,呈上自己的文章时,方苞大为惊叹“吾文何足言,邑子刘生乃国士耳” ,姚鼐曾从之游,是故刘大櫆为桐城派之目。
刘大櫆认为,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辐之;而曹丕、苏辙却以为文章当以气为主。现代人的文章,全然没有古之大家遗风,名之曰“心灵鸡汤”,读之无味,就如同白开水。
夫文章者,当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文章最主要的是气盛,但是如果没有神主之,那么就会产生气无所附的情况。 是故文章有金石气是最重要的,就是朗诵时有一种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感觉。多一字不可,少一字不能,由字而结句,由句而成段,由段而成章,由章而成篇。吟咏俯仰,如曲水流觞。
司马迁
唐人文章,与汉人相较,少些浑噩之象,但是具备陆离璀璨之气,就像夏商彝鼎;宋人文章虽可圈可点者不少,但是少了万怪惶惑之气。
韩愈
有人说,唐之韩愈犹如汉之班固、司马迁;宋之欧阳修、曾巩、苏洵、苏轼如同唐之韩愈。气味有厚薄,力量有大小。时代使然,岂能同日而语。 是故文章贵在奇。奇在何处?在字句,在意思,在笔力,在丘壑。字句之奇,哪里是真奇,气奇才是最最重要的。
文章贵在高,高在何方?穷理则识高,立志则骨高。
文章贵在大,道理博大,气脉洪大,丘壑远大。丘壑中必然峰峦高大,波澜阔达,才是真正的远大。
文章贵在远,所谓远者,句上有句,句下有句,句中有句,句外有句,言犹未尽,是为远者。
文章贵在简,文笔老辣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
文贵变,文贵瘦,文贵华,文贵参差,文贵去陈言,韩愈所谓陈言务去是也。
行文最贵品藻,无品藻不成文字。品藻最贵者,莫过于雄,莫过于逸。欧阳修的文章逸而瓿雄,韩愈的文章雄而少逸。司马迁的文章雄过于韩愈,可是从整体来看,他的文章逸更多于雄。
由此足见,为文非小道,非率意而为之。为什么有的文章脍炙人口,众口相传;有的文章味同爵蜡,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