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家乡 都是跟美好 温暖在一起 回忆却总是带了忧伤
01
出来很多年了,每天的生活像上了发条一样,紧张又焦虑。关于童年,关于家乡,关于那些美好的回忆,就只是在自己四面受困时,无助时,闭上眼睛,才能感知过去无忧的岁月,纯真的童年。
小时候上的幼儿园,就是村里办的,老师就是下乡的留在村里的知青,我对幼儿园的印象几乎没有了,只记得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她的爸爸,也是胖胖的一个男人,是厨师,总是很喜欢我。
每次,老师的爸爸见到我就叫我翠胖子,因为我小时候特别白胖白胖的,招人喜爱。
以致我长大以后,老师一家也回城里了。但是,因为老师的爸爸跟我的父亲关系很好,逢年过节,还是会来我家串门,依然会叫我崔胖子。
我记得老师的爸爸厨艺特别好,经常做了很好吃的很特别的拿过来,我还记得他做的油炸的花生米,然后外面又裹了一层白糖的那个花生米的味道。
这么多年我没有回去,也没有问过,不知道老师的爸爸还是否健在?
02
我的家乡是南方一个普通的小村,主要是种水稻。
那时候我上小学时,家里的地特别多,大人都管不过我们来。哥哥他们都去学校寄宿了,我还要帮家里干点农活。
早上时间来不及了,都是端着碗去学校,然后在路上吃完了,就把吃完的碗藏在路边的稻田里,中午放学后再取回来。现在回忆起藏碗的情景,还是感觉那时候好好笑。
学校的小卖部,我还记得那个卖货的是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我们可以把家里的鸡蛋拿去换铅笔,本子。
双抢,是南方农村对农忙的特有的称呼,真是忙的很呀。农民靠天吃饭,刚刚晴天万里,一会乌云密布,晒在屋前的谷子就要抢雨了。然后,大人,小孩一股脑的涌上去,把谷子迅速的收到屋子里,免得淋雨就浪费可惜了。
那时候割完稻谷后,地里还有洒落的没收拾干净的。我们放假后,就会去田里捡那些稻谷,然后,家里大人可以给买几个冰棒吃。
冰棒那时候走乡串巷,5分钱一根。卖冰棍的往往是在最热的时候在村里叫唤:冰棍啦,冰棍啦。现在物质丰富,随处可以冰棍,只是听不到那淳朴的带乡音的叫卖声了。
五月,是栀子花的季节。长在地里的栀子花,又大又白又香。从栀子花树上撇下一颗小枝子,把它插到刚刚栽了秧的田里,隔一段时间,枝子就生根发芽了,然后取出来,再把它种到屋后的院子里,等着它长大再开出又大又白又香的栀子花。
03
插秧,也是南方农村人必备的技能,自然,我们也被从小就要在水田里学插秧。
一行一行,绿茵茵的。我很懒,总是插几行就喜欢站一下腰,妈妈就老说:不怕慢,只怕站。
秧田里有蚂蟥,搭到你腿上,有时候也浑然不觉,直到晚上回家来,才看到蚂蟥肚子鼓鼓的,已经吃你腿上的血很饱了,自己就从腿上溜了下来。
门前有一条河,水清澈。晚上,村里的大人小孩就到河里洗澡了。游泳也不用学,在河里洗几次就无师自通了。
尤其喜欢下雨,河水涨了,然后河里的小鱼就流到门前来,在门口蹦来跳去。
在村的东头,还有一个独木桥,就是特别窄,只能是脚错着走,才能过,不过距离短,只有不到10米,也不知道小时候从几岁开始就有勇气走那座桥了。
04
父亲逐渐的减少了水稻的种植,因为哥哥们不在家,他和妈妈年龄渐长,种水稻的体力很重又很急。
父亲虽然没读过书,但他执意要送我们几个孩子上学。他种了甜瓜,丝瓜,还有香菜,这些他精心种植,然后总是以早于这些蔬菜上市的时间去镇上卖这些蔬菜,好卖个好价钱,供我们兄妹4个的学费。
然后我会每天晚上帮他清理那些菜,把那些菜一把一把扎好,香菜和菜苔就要扎好。而胡萝卜我要洗好,偶尔,也在清晨跟父亲一起去地里摘丝瓜去卖。丝瓜这种只能早上现摘,因为一夜可以长不少呢。
父亲在街上卖了多年的菜,基本上人们都认识他了。他每天会在九点左右挑着他那个菜篮子回来,偶尔晚了 ,我会在门前河边的那条路往街上那个方向眺望,看他有没有回来。
我记得有一次,我有站在路上看他回没回。村里有个阿姨从街上回来了,我就问她有没有看到我父亲回来,她就逗我:你爸爸把人家的秤砣踩破了,人家要他赔呢。我当时太小,并没有听出这句话是阿姨逗我,以为父亲真把人家秤砣踩破了,心里很不安。
后来当我长大后,村里那个阿姨看到我就会拿这件事出来笑我。是啊,秤砣怎么能踩破呢。
04
偶尔回家,去街上,我就仿佛看到父亲还蹲在地上,地上放着他精心洗好扎好的菜。我们的学费,就是父亲一把一把菜扎出来的。
父亲不在很多年了,我偶尔会想起他,而且总是在我困难的时候想起他。因为实在是,我有困难了只有父亲会不遗余力的帮我。
我的小学的班主任也很喜欢我,后来我听说他因为在学校犯了经济问题,去做了三年牢,我的心里好难过。
踢毽子,是我们童年的游戏。只不过,我们不是用鸡毛毽子,我们用的是一种豆子的叶子,那个豆子是扁的,那个叶子摘下来,是两片连在一起,然后摘下很多叶子,用线把那两片叶子系起来,就可以踢了。
我的同学们,不知道是否还记得我们踢毽子,抓石子的时光呢。
童年,家乡,小时候,都是跟美好,温暖挂在一起的。又到中秋节了,回忆那些时光那些人,恍若梦一般,又带了淡淡的哀愁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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