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美女土匪无恶不作 死后成为抗日英雄 照片存日本特殊档案册
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在吉林的白山黑水之间,有一支叫做“仁义军”的匪帮。他们骑悍马,佩长枪,啸聚山林,无恶不作。其首领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名唤张素贞。
张素贞原来是一名青楼女子,18岁时从良嫁给“仁义军”大当家王福棠。王福棠死后,张素贞当起了“仁义军”的老大。她佩双枪、骑快马,六七年来,纵横于吉林的白山黑水之间,令当地富户闻风丧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号叫“驼龙”。
1924年,张素贞的队伍因为攻打松花江上的乌家大院、白家大院,制造了“东荒地惨案”,被张作霖的部下李杜带兵围剿。最后张素贞被人出卖,在一间妓院内被逮捕。
可是,当时有两位军阀都向李杜要人。李杜两边都不想得罪,最后干脆在长春对张素贞执行了死刑。
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东北土匪横行。张素贞的“仁义军”虽然有二千来号人,但绝对不是最多的。为什么张作霖、吴俊升都想要活捉张素贞呢?
日本画册里的张素贞
最奇怪的是,张素贞死了,她的照片落到了日本外务省特殊财产局编写的一本,关于掠夺中国文化珍宝的画册里。
一、“驼龙”与东北“仁义”军
张素贞的故事,一直在东北民间广为流传。网上关于她的资料比较稀少,一般认为她出生于1901年。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卖进了长春的一间妓院。老鸨给她起了一个花名,叫做“翠喜儿”。
张素贞18岁的时候,在“金玉堂”遇着一个叫“大龙”的嫖客,自称是“仁义军”的首领王福祥。张素贞与王福祥性格比较合拍,一来二去,王福祥就给她赎了身,带她上山当了“押寨夫人”。
王福祥十分宠爱张素贞,把自己心爱的两支德式手枪送给她,当定情信物。
张素贞聪明伶俐,很快就在丈夫的指导下,学会了射击。后来因为擅使双枪,威震绿林,还给自己起了“驼龙”的外号。
“驼龙”张素贞不光枪法如神,更重要的是,她的组织能力十分强。最初王福祥的“仁义军”只有八百来号人。不出两年,就在她的帮助下,扩充到了二千多人马,下属有二十多个堂口。
他们夫妻二人,以打家劫舍来维持花天酒地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长,王福祥在一起劫掠活动中,被纪家大院的人打死了。
张素贞痛哭一番后,振作起来,当上了土匪大当家。号令手下的兄弟,一年后卷土重来,打进纪家大院替王福祥复了仇。最后,她又来到长春,亲手击毙了当年逼良为娼,令她身陷火海的老鸨子。
二、“驼龙”抗日之谜
“驼龙”死的时候年仅24岁。从她临刑前的照片看,虽然不是裹脚女人,但脚似乎也不太大。略有一点弱不禁风的感觉。
据说,当时围剿“驼龙”跟“仁义军”的人,除了张作霖手下的李杜,还有日本军队。日本人为什么也要捉拿她呢?这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张素贞死后,有一个叫成兆才的评剧艺术家,编排了一出《驼龙出世》的评剧,在东北各地上演。主角是评剧名伶花莲舫和玉芙蓉。1948年,又有人将她的事迹拍成了电影。
因为张素贞身世过于传奇,死亡的原因也有很多谜团。于是在1980年,有人考证了她的事迹,判断她可能因为杀死了日本驻军,引起了日本人的报复。后来就著书,把她塑造成一名抗日女英雄。
“梅娘”是1920年生于东北的女作家。她认为:“驼龙”并没有像传说中一次干掉一千个日本兵的抗日经历。
不过,“梅娘”又说:张素贞曾经绑架了一个日本地质学家木村。而这个木村,正好和她家人熟识。最后也是被她认识的中国人用烟土赎回来的。
除此之外,“梅娘”还在自己的回忆录里,称那位日本地质学家为“穆叔叔”。“梅娘”还说,他曾经在东北局势恶化的时候,暗中通过日本军方,购买军火送给东北人民抗日。但是后来,他又跑到伪满洲政府里面当了官。
不过,“梅娘”生在“伪满洲国”,是一名敌占区作家。一度被认为是“汉奸文人”。因此她所说的话,一直有人表示怀疑。
比如“梅娘”的这位“穆叔叔”,日常化装成皮货商人,进山收购狐狸皮、貂皮的行为来看。他分明是一个日本间谍。
结语:
“驼龙”这么年轻,她是凭什么号令二千多土匪的呢?会不会真正的“驼龙”另有其人?
偶然看到一篇06年的老文章,讲宋教仁在1907年前后,曾经想要联络东北的土匪起义。在他接触的土匪部队中,有一支就是“驼龙”的“仁义军”。不过时间却略有点对不上。
因为按照“梅娘”等人的说法,“驼龙”1901年才出生,1907年时她才7岁。这样,就出现了两种可能:
其一,“驼龙”并不是一个人,可能是老的“驼龙”死后,张素贞继承了她的外号。其二,那篇文章的作者搞错了,宋教仁接触到的土匪中,并不包括“驼龙”。
另外,一些叙事中提到“驼龙”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女土匪。成兆才等人编排的评剧,还因为剧情表现了她的部队奸淫虏掠,被禁止上演。
但是她被行刑的时候,却有很多老百姓给她送“断头饭”。这大概是因为,他们不相信她是个坏人吧。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旁观者看了难免会替她感觉惋惜。
参考:梅娘《我与日本》、《长春捕获女匪首详志》、《宋教仁“秘结”山东马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