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 从籍籍无名到知名文艺片导演 不忘初心 才能砥砺前行
他是金像奖、百花奖最佳男主角,以一口扎实的青岛话塑造了多个电影电视角色,2006年凭借电影《疯狂的石头》一举成名;他是百花奖、亚洲电影大奖最佳男主角,2012年,凭借处女作《泰囧》,夺得“亚洲最高票房”奖;他是百花奖、上海国际电影节最佳男主角,2006年,凭借《疯狂的石头》而为观众所熟知;如果用《西游记》里的角色来形容的话,他们分别最符合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僧形象,而在现实中,他们分别是是黄渤、徐峥和郭涛。
如果说西天取经的成功离不开徒弟三人的辛苦护送,那同样也不能缺少作为被护送主角的师父唐僧;如果说一部电影的成功离不开演员扎实的演技,那同样也离不开导演的组织与领导。而在他们三个的背后却藏着一个“事儿多”的师父、“疯狂”的导演,他就是宁浩!他被人们称作文艺片导演、鬼才导演、新锐导演、著名导演,但他自己却想成为新鲜、好玩、有趣的导演。
01被现实逼出来的梦想
从古至今许许多多的成功之人从小到大便拥有自己的梦想,比如“乒乓皇后”邓亚萍从小励志成为乒乓球运动员;“钢琴王子”朗朗励志成为优秀的钢琴家;但是对宁浩而言,当导演这个梦想一开始并没有在他的人生规划中。而与中国当代的著名导演相比,他也是一个确确实实的“弱者”。陈凯歌陈导是电影世家出身;张艺谋张导是北京电影学院科班出身;而他,却是一个画电影海报的出身,换句话说,这个梦想从某种程度而言是被现实逼出来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艺术类院校,在学校里画了四年的电影海报。但是,命运总是爱和人开玩笑,天上掉的馅饼他没有接到,却被命运扔的石头砸到了。谁曾料到,刚一毕业,打印机便诞生了,换句话说,刚走出校园,他便失业了。那个时候,他第一次知道了迷茫是什么感觉。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在他19岁那年,与琴行老板偶然的一次谈话,使他萌生了想要去读书的想法。经过种种努力,他最终去了北京师范大学成人大学学习影视节目制作。但是当时的他拿着父亲给的两千块钱,连上学都是个问题,更别提生存了。
于是乎,他开始拼命的赚钱。一开始,靠给大学生拍照片赚取生活费,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著名吉他歌手刘义君的专辑摄像师,并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了许多流行音乐圈的人,成为了一个职业摄影师。后来,解决了钱的问题后,“做事没有长性”的他又想去拍电影。本着怎么不花钱怎么写的目的,开始写剧本《香火》,并且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拿出了自己这些年的所有积蓄去拍摄这部作品。或许他也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无心插柳柳成荫,凭借这部作品,宁浩被邀请参加各种电影节。
而他本人也是抱着一颗免费旅游的心态,辗转于各种电影节之间。从一开始的洛迦诺国际电影节到后来的东京FILMeX国际电影节,并在该电影节上斩获了第一名,拿到了他的第一个国际奖项。同时,这也坚定了自己在做导演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决心,一个未来的“鬼才”导演就这样诞生了。
02拍摄现场的“疯子”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一千个导演也有一千种维持现场最佳拍摄状态的方法。有些导演现场不给人留情面;有些咬牙切齿、现场骂人;还有一种通情达理、善于开导、连蒙带哄。刘镇伟的口头禅经常是:“你这一种非常的好啦,我们想一想,可不可以再换另一种放式,再好好的表现的一下”。姜文导演先是鼓掌叫好,然后是猝不及防的“再来一条”。而他则是选择刺激演员的情绪,拍《黄金大劫案》时,女主角程媛媛因为一场戏好几条没过的原因,他便黑着脸批评了人家一番,等到程媛媛着急以后,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机了。
而作为处女座的他,是出了名的挑剔,事事追求完美,拍一场戏常常是要拍很多条才能过,与其说是苛刻,倒不如说是来自于“疯子”的折磨,折磨演员,折磨自己,在“疯”这条路上越跑越远。拍《心花路放》时,就因为要说好一个“包”字,让马苏整整练了两天;为了让周冬雨演好一个满口湘味儿普通话的“杀马特”角色,专门为她请了一个语言老师;
不光如此,他拍戏还特别爱较劲,曾被徐峥黄渤爆料摔坏N个对讲机;黄渤曾说:“他就是一个拧巴的人,要拍一个拧巴的作品”。郭涛评价他时曾说:“拍《疯狂的石头》时特较劲,眉头永远皱着,基本上在现场没见他笑过”。而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处女座,不招人待见”。当然,在折磨别人的同时依旧不忘折磨自己。拍电影《无人区》时,为了能让演员演出最佳效果,他亲身示范“活埋戏”,并被埋了整整20秒;
《疯狂的赛车》开拍之前,十个月时间内换过好几次电话号码,婉拒许多邀约,只为一心一意写剧本;而观看他的电影时,细心的观众会发现由他所导演的影片里几乎都由他自己的影子,《无人区》里客串一个板着脸拿着斧子追人的加油小生;《黄金大劫案》里客串一个警察角色;《我不是药神》里饰演包租公;《疯狂的赛车》客串无厘头的出租车司机……当然,他追求极致,也是敬业的一种,反而也赢得了他人的尊重。
郭涛说:“只要宁浩一个电话,你让我演一个死尸我都愿意”。黄渤说:“宁浩的戏都离不开跑,从《疯狂的石头》开始,到《疯狂的赛车》,一个是奔跑,一个是骑着自行车跑”。虽是调侃之言,却足见二人关系之好。有句话说得好:“在疯子眼中,正常人才是疯子”。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对于一些人而言,“疯”也是精益求精的一种,正是这种品质,才让他们在成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03专注于创作的导演
宁浩总是给人留下这么一个印象:大金链子剃着光头,包括有时候再吸根香烟,俨然一副黑帮老大的气势,完全不像是一个电影导演。让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暴发户或者土豪的样子,但谁又能想到就是一个外在形象这样的人能拍出诸多好看的电影?亚洲著名制片人郑碧雪曾评论说:“中国内地新导演太看重票房”。说白了,就是太急功近利,本来应该是“不以胜败论英雄,不以票房论电影”,最后却变成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票房之战。
但反观宁浩的电影之路,或许会发现其实他不是一个特别注重票房的人,反而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艺术创作上。虽然他是一个商业片电影导演,但是在看待一些名利金钱方面却比较纯粹,本着只要不给人赔钱为目的便好,毕竟艺术作品的价值是万万不该被金钱所衡量的。而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找一个导演要票房,就等于找一个厨子要营业额”。
包括在培养新人的道路上,他也有独属于宁浩的方法,挑选新人时更注重的是他们对于电影的态度,而不是那些过度注重票房的人。2016年,坏猴子影业提出“坏猴子72变电影计划”,首期便签约了如路阳、文牧野、牛涵等多位新锐导演。或许比起成为一个被商业所奴役的商人,他更愿意成为一个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的好导演,进而拍出更多更好看、更良心的电影。而对于宁浩而言,而正是在这份初心的陪伴下,他才能在电影创作的路上愈走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