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甲夫妻手工做灯40年 春节日赚500难传承
一个用竹刀一丝不苟的划篾子,一个聚精会神的将划好的篾子编织起来,盘做灯笼最基础的架子。西安市雁塔区乐游路路口,王西学和老伴王粉团的小摊位很是惹眼。一排排大小不一做工精巧的红灯笼是他们的作品,人来人往的马路边就是两人大展身手的舞台。
老俩口都是编织竹篾子灯笼的一把好手,路过此处的市民大都会被他们精湛的手艺吸引住目光停下脚步,然后买上一两个灯笼带走。生意不错,王西学喜上眉梢,“正月十五挂灯笼,希望大家挂上我的灯笼这一年都红红火火。”
王西学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年正月间在西安街头卖灯。但做灯笼,他已经做了四十多年。“我和老伴都是长安区炮里村人。炮里以前是有名的灯笼之乡,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灯,我家做灯笼的手艺传到我这里也已经传了三代,打小我就跟着父母学着做呢,一晃眼,我今年都61岁了。”
40多年的磨炼,王西学如今的手艺说是炉火纯青也不为过。一把竹刀在他的手里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两根完整的竹节就被破成了一条条又细又薄的篾子。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每根篾子的粗细、厚度几乎都分毫不差。老王得意道,这是一门很多人都练不来的功夫。
“看着我划篾子就是说话间的事情,但这要不练上个几年,一般人还真的到不了这种水平。划篾子对手的力度、距离的掌握有非常高的要求。”
王西学破竹、划篾子有自己的见地,老伴王粉团的拿手好戏则是编织灯笼。王阿姨说,编织灯笼在我国很有讲究,一般都会用到15根竹篾,象征着“正月十五打灯笼”。
“很多人可能会问,一个完整的灯笼编织出来非常细密,用到的竹篾咋才15根。其实是这15根每根上面还要再划开3道口子,分为4条,这样一来就有60根。一压一进行编制,两头一拉,相当于有120根,这样编出来的灯笼才精巧。”100多根竹篾向四面八方展开,王粉团的手灵活的在其中游走,让人看着也眼花缭乱。
做一个编织灯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足足要经过选竹、破竹、泡竹、破篾、起篾、划篾、盘篾、分篾、编织、收口、烘烤、捏圆、滚浆、糊纸14道工序。王西学老俩口每天在街上完成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做的快了一天到晚也就做30个。他们把灯笼按大中小分类定价,大的一个卖20元,中号卖15元,小的卖10元。春节期间每天能卖500元左右。
“经常有顾客上门说便宜点,但其实这利润已经很微薄了。原材料不值钱,手工太费事。我和老伴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在这街上卖多久。”说到这个话题,王西学变得有些伤感。“如今,我们村里还在坚持做灯笼的连我也就3家,我们也就是年前有老顾客预订了做做,正月间再上街卖个十来天,其余时间都不做了。娃们不爱好这,不愿意学,我还真担心这门老手艺再这么下去后继无人。”
来买灯笼的市民姜大叔听到这话也有些唏嘘,在他看来,年就是小时候挑着灯笼和一群小伙伴跑来跑去,比比谁的灯笼最好看,再央着父母给自己也买个一模一样的。“现在市场上大多数都是电灯笼,好看是好看,但就是没有那种情怀,没有那种喜庆团圆的年味。希望这门传统技艺能一直传承下去,这都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艺术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