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井非文学的低下体裁类
因十九年前,我便悟到,散文这种文学样式看似简单,其实大不简单呢……它短是短,但却不浅:海阔天空亦不虚,但空阔中也充满丰富的内容,更要有作者的真情。而且光有还不行,还需具备情感的飞升、要达到情随景生、景附情变的情景交融之势,更重要的,还要讲求情与景的流变过程。仅仅将借景生情涂抹一番,将情附着在华丽的文字之表,而不去探寻它的内蕴力,写出来的定是一篇空喊的文字,只可用来数白嘴,而若想招徕读者,除非把“四人帮”的阴魂招来强压人们的头去硬灌。否则,必将如卖假者之下场。
而所谓的“形散神不散”的问题也是大有研究头儿的。散文之散,只是同诗歌、小说与戏剧文字并列而言,决不可以 散沙喻之。这是因为,散文是艺术门类,其根植于生活,需 要的也是必需的,要将生活素材上升为艺术,而决不是生活 的直译。散沙之散是无法可谈的,散文之散若研究起来奥妙 无穷。譬如,你若板滞地、枯燥乏味地照搬生活,便无情可 融;而你若像蒸馒头似地将生活经过发酵,那么这种有机的 膨胀散便具备了艺术帕凝聚力。
所以,散文之散当解为形散, 神聚。也就是说,我材可散,联想可散,抒情可散,但结 构、立意和主题则决不可散。由此,我们可以得出,那种认 为散文不受拘束,可以胡诌八咧和随心所欲的论调是绝对错误的。我们可以再打个比方,就说串糖葫芦吧,那些山植一 个一个地选来,本是散的,但经过抠籽去核的处理,用棍将 其有规则地串起,使产生串儿的结构。那么,我们说这个串儿的结构散了可以吗?再则,串好的山植串儿再蘸上糖,则形成了冰糖葫芦的主题。而这个主题经过糖的密封,它该是何等的严谨集中,如何敢散呢?当人们吃冰糖胡芦之时,将山植之酸与冰糖之甜合而品之,造成一种开胃的意境,这是冰糖葫芦的特有。
假如将糖和山楂分散开来,这种开胃的意境还会有吗?所以,散文的立意更不可散。死面馒头不是馒头,是面疙瘩,糖和山植不经过有机的组合只是散乱的糖和 散乱的山植,决不是冰糖期芦。由此推论,达不到形散神聚 的文章也决不是好散文。依据我的粗浅认识,我觉得,散文作者必须具备如下素质,独特的审美个性、深厚的艺术修 养。洞察生活的功力、高尚的情操及活跃的思维。
有人说,散文是最能显露作者才华的文学样式,我对此 深有同感。上边列举的素质你若缺一,那么创作出的作品必将塌瘪一方,也便影响了整体美。因为,散文即是美文,它比任何体裁的文字创作,似乎都理需要知识性、艺术性和博纳巨容。所以,我要提醒大家:不要以为散文是文学的低下体裁,它不但具有本身的独特性,而且要兼蓄小说与诗歌技法来进行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