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2·笼中鸟——我们都是小鸟 谁是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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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期的《人间世》,虽然看上去有些混乱,但挺真实的,这也是这个节目的特色了。
这一期拍摄的就是精神病人的日常生活。没有那些小说、影视剧里那么多可以称得上奇幻的故事,也没有去挖掘这些病人曾经的故事(可能受到隐私权的限制)。
△知情同意
对精神疾病了解得不多,所以就不多在这方面介绍了,倒是想聊一聊这期纪录片中医生、家属、患者、社会四个角色之间的关系。
然后想说的还有那个双相情感障碍的姑娘,她一直试图说服爸爸让自己出院,但爸爸一直不同意,然后姑娘开始撞墙砸玻璃,威胁爸爸直到被医护人员制止。
很多弹幕都认为是爸爸限制了姑娘选择的自由,“自认为对她好”。但是纪录片里有一个小细节:爸爸给姑娘带书,姑娘说不是她要的,他就把书橱里的书都背上带给她。这样的父亲真的是“专制”的父亲吗?
这个爸爸不带女儿回家,只是希望女儿在这里接受完治疗,能健康。就像小孩子生病了不愿意吃药打针,即使再撒娇苦恼,爸爸妈妈也会拒绝一样。
他也可以说是医生不让出院,就像有的家长为了哄孩子打针时说的一样,但这样做反而会增加孩子对医生、对治疗的抵触。
他用沉默的坚持,换来了女儿和医生的相互信任,换来了女儿的病情稳定。
在姑娘快要出院的时候,大学来了老师和领导,话里话外是希望姑娘退学。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毕竟大学是一个比较松散自由的环境,如果孩子自己停药了、病情复发了、在学校发生了状况,怎么办?他们当然希望降低这一切的风险。
让人感动的是这个年轻的男医生,微笑着用一种平缓的方式,说服了姑娘的父亲和学校,给姑娘争取了一个未来。
最后姑娘出院了,也如愿回到学校继续念书。此刻,就是最理想的医患关系:医生安慰和治疗,患者和家属配合,社会在背后给予支持,一个坚固的三角。
在纪录片的开头,一个病人写了小鸟的故事,他认为自己是受伤的小鸟,被猎人(医生)困在笼中(医院),失去了自由。
然后边上的医生一直说,猎人应该是你的病,我们是在帮助你,不会“逗弄”你。这个病人最后只能说,你的解释不符合我写作的初衷,歪曲了我的故事,但他心里应该也觉得医生说的是对的。
医院不是困住病人的笼子,而是要为病人找到自由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