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林嫂样的精神门槛你捐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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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门槛,便会想到幼年时候老人的告诫:“那是你爹的肩膀,踩坏了家就塌了,可怎么得了!”于是,奇怪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看不出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或是相象的地方。本想置之不理,可回想老人告诫时的神情和语气又是那么的严肃,不容半点商量的余地。只好乖一点了。在每次路过它总要是高抬脚,轻落步予以警惕的避让。时间久了,平安无事。年少的好奇终于按耐不住了,趁左右无人,用脚碰碰它,单脚踩上去,看看天棚,无恙,双脚踩上去,在上面走两个来回,还是没什么动静。忽听见有人来了,慌忙跳下——是父亲,偷眼仔细端详他的肩膀,未显变化。告诫的虚假成分不攻自破。但每有别家的小朋友来防,对其是否踩着了门槛的行为盯得甚为严格,唯恐他人踩了“父亲”的肩膀,因而伤到父亲及全家。
见过最大的门槛要算是庙上的门槛了。从个头上讲其可称得上是门槛的祖宗了。它之所以高大是为了突出里面佛祖的高高在上,意思是以此为界限,平地拔起个高度与层次,反之,它也因里面的佛主而变得威严。
现在楼房渐渐的多了,地房也讲起了考究的装修,门槛渐渐的退出了人们的生活,开门出入时候,再也不必担心脚下了。时间久了也就淡忘了它的存在。
很久以后,在重读鲁迅先生的《祝福》里,才又把它记起,可怜,可悲的祥林嫂苦心极力地捐了门槛,最后还落得个凄凉下场。由此,忽地想到刚刚亲历不长时间的一个情节:
“找什么谁能行啊,人家的门槛就是高,你要是想进啊,就能高到没门的地步。”
列车上,坐在我身旁的两个中年男人为某事攀谈着。“到底是怎样的人家会有那样高的门槛呢?”没能听到他们把话说的圆满,可我却能理解,并如睹真物。
原来它并未远离我们,而是一直伴在我们的身边,时时刻刻,对于它我们并不是做到了“熟视无睹”,而是将跨越它的抬腿尺度,已如程序植根大脑,工作、求学、调动、评职称等等,门槛一重又一重,你造我设,成了顺理成章的事罢了。于是四处捐着,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