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丁都护歌》 描写人民疾苦 《箜篌谣》揭露人情世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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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丁都护歌》,是李白少数直接描写劳动人民疾苦的著名作品之一,作于天宝六载(747)。这一年六月,诗人游丹阳,目睹船工们在炎热的夏天,沿运河逆水而上拖船运石的繁重劳动,有感写成此诗,倾注了诗人对下层人民的深切同情。
丁都护歌云阳上征去,两岸饶商贾。吴牛喘月时,拖船一何苦。水浊不可饮,壶浆半成土。一唱都护歌,心摧泪如雨。万人凿盘石,无由达江浒。君看石芒砀,掩泪悲千古。
李白
诗纯用白描,写得很朴素。全诗十二句,一、二句点出地点,说明是上征,为劳役所迫,逆水上船,不得不尔。接着六句细写拖船的辛苦。不直接说炎夏,而说“吴牛喘月时”,使诗带有地方特色。水浊和壶浆两句虽写干燥,实写生活穷困,且不说沿途三餐饭菜,就是饮用的水也只能随船而取,半成泥浆了。
九、十两句写芒山、砀山凿取文石,因为朝廷为了淫乐的需要只求越大越好,所以凿下来连运到江边都困难,更不要说长途拖船了。写这两句的目的,一是补充说明拖船为了运石,二是进一步衬托拖船之艰难。最后两句是抒发作者的感想。君看,是对别人说,以引起下文。“掩泪悲千古”是作者感情的强烈反应。
劳役
诗人悲哀的不单是这眼前的一幕,而是有感于千古以来下层人民所遭受的种种类似的苦难生活,作者不禁要放声一恸、珠泪淋漓了。这种感情,使人想起曹操的“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蒿里行》),杜甫的“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自京赴奉先味怀五百字》),白居易的“乃知大岁寒,农者尤苦辛”(《村居苦寒》)等作品,这里的基本思想感情都是一致的,他们由此及彼,想得更多、更深,这是我国古代诗人最可宝贵的品质之一。
曹操剧照
该诗是乐府体,“丁都护歌”正如注释所指出的那样,原来声调是哀切的,诗人借用这个乐府旧题来描写目睹的现实题材,可以说是一种创造。这对后来杜甫的一些“即事名篇”的乐府歌行和白居易的新乐府运动,有重要的启示作用。但“一唱都护歌,心摧泪如雨”,在声调的哀切上它又与旧题相一致,到底还不是“不复依傍”的新乐府。
劳役
下面这篇《箜篌谣》是讲交友之道,诗人历数许多历史事实,说明贵贱地位的悬殊,是结交的主要障碍。或者原来地位不同,难以平等相交,或者后来贵贱变化,引起交情的变化。另外,朋友之间不知心,彼此猜忌,互不信任,也使交情不能持久。诗对封建社会人情世态的揭露有深刻之处。
交友
箜篌谣攀天莫登龙,走山莫骑虎。贵贱结交心不移,唯有严陵及光武。周公称大圣,管蔡宁相容。汉谣一斗粟,不与淮南舂。兄弟尚路人,吾心安所从。他人方寸间,山海几千重。轻言托朋友,对面九疑峰。开花必早落,桃李不如松。管鲍久已死,何人继其踪。
汉光武帝
全诗十八句,除三、四两句是七言外,余均五言。一、二两句是比,攀天走山,不要登龙骑虎,就是借以比喻交友不要贪图富贵。三、四两句,举汉光武帝和隐士严光的交友为例,说只有他们两人可算“贵践结交心不移”,其他的交友贪图富贵能成为真朋友的,还没有听说过,这是说明前两句喻体的本体。
汉文帝
接着六句举古来兄弟为例,说明贵贱的变化甚至引起兄弟间的不和乃至残杀,更不要说朋友了,这是衬托。周公杀弟弟管叔,流放弟弟蔡叔,汉文帝刘恒流放兄弟刘长,都是历史上著名的史实。后面八句转入另一层次,说明交友要互相信任。
管仲和鲍叔牙两人的友谊所以持久,就是因为互相信任。最后“何人继其踪”,表示对当世友情淡薄的叹息。比,是本诗的重要艺术特点。开头龙虎比其贵,“山海几千重”比其隔心,“对面九疑峰”比其疑忌之多,“多花必早落”,比其轻言巧语的不可靠,“桃李不如松”,比其交情的短暂。特别是“九疑峰”的比喻,很为新奇,出人意外。
参考资料
《丁都护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