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午后的雷声 无泪的雨》
步履蹒跚地行走在午后的小径上。出门前就望见窗外乌云滚滚,小宝说要不要带把伞,我没有回答。
空气异常的闷,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雨如泪,如果能不顾一切地落下,恐怕也会是一种释然。
忽然间,响起了一阵雷声。小宝又说:“爸爸!真要下雨了!”我抬头看看天,一阵疾风扑面而来,夹杂着细沙打在我的眼睛里。拿下老花镜揉揉眼,我淡然的说:“下不下来!天还很高!”
其实我心里是盼望下雨的,最好是场大雨,把我淋湿、淋透,浇灭我心中压抑许久的火。
火从何来?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那么多不顺心、不如意的事情接踵而至。让这本来就不爽快的夏天变得更加烦躁不安。我虽然很安静,安静到了可以静止几小时不动,可以不说一句话,不做任何事。却不是老僧入定,因为我的心是纷乱的,理不清思绪。
迎面而来的长腿女人,极细的腰。一身素色的连衣裙迎风飘摇。仿佛这风要把她带走,化作一片树叶消失得无影无踪。小宝在边上笑我:“你这厮又不要脸的看美女!”我转身一脚踹去,他却跑到前面去了。那女人尚未走远,手捂着鼻子独自呢喃,“下了!要下大了!”瞬间加快脚步,忽儿不见了身影。
几滴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老花镜变得模糊了,我的心好像也迷糊起来。不由得问自己,我在做什么呢?
很多天了,我不敢决定任何事。也不愿意思考任何问题。一粒尘埃落在了时间轨道的夹缝里,我这个浪子无奈地为你停留。十年,整整十年。一个城市的两个人却终没有相见的理由。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无言的泪水。
天空中又响起了雷声,一个孩子在喊:“别在树下,会被雷劈!”小宝却在边上打趣“zb才遭雷劈!”我狠狠地瞪他一眼,心里却在说:“我不就是在zb吗?”
还是那零零星星的雨点,还是那阵阵的疾风。我孤独地行走,盼望着天降暴雨。
不变的路线,不变的时间点。只是今天没有听见画眉的歌声。我想起曾经为你描眉,也写过那媚人的弯月。低下头,我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只有自己可以看到。
那个叫我爸爸的小鸽子已经回到你身边,我却再也听不到他稚嫩的声音。这就是命运。这个才3岁从未见过我的小男孩早已把我认作了父亲。可我这个“父亲”却是那么的力不从心。
从女儿“思雨”到“小鸽子”,他们都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现在雨儿只有我这唯一的“父亲”。我会陪她长大,看她嫁人。那么“鸽子”呢?我相信这个孩子有一天会来到我的身边。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父子情,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愿不愿意。
忽然发现,雨已经停了。我的身上并没有雨水的痕迹。我盼望的暴雨并没有出现,天空中的乌云不知去了哪里?
午后的雷声,无泪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