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佩服的却不是他 的牌技 而是他码字的能力
第一次见到那多的情景我依然记得很清楚。1999年的夏天,《AMAZ--ING》始创人员聚集在人民广场的“心约”红茶坊,那多是最后一个到场的。透过落地玻璃,看到一个拎着公文包穿着白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径直走到我们围聚的桌子前,十三点兮兮地说了一声“hi”,这顿时让我对之前他年约28岁的估摸起了怀疑。闲聊了没几句,那多打量着我忽然开口问道:“会打牌吗?”我老实地交代:“八十分是会的。”那多大喜,而我从此以后就开始了每周一至二次的打牌生涯。时光忽悠悠在纸牌的缝隙中滑过,认识那多已经进人了第五个年头,他至今没有到我当初猜测的那个年龄,只能说当初他的穿着实在是太老成了。
被老大说起来,就是一个字“土”字。那年秋天的某日,他穿着大卖场里淘来的天蓝色的左丹奴无袖背心,露出自以为很性感的粗壮臂膀,洋洋自得地来到编辑部,却被我们挨个地嘲笑过来。那多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消失,直到他有些恼怒地说道,“烦死了!”我们才闭上了嘴,改在心里继续偷笑,那件背心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他穿过。而那多现在之所以能够成为他报社的当红报草,人气指数扶摇直上,引得无数美眉心动吃醋,五年间老大对他衣着品位的颠覆性的改造可说是居功至伟。
能当上报草,那多定是有些本钱的,他长得很斯文,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皮肤光洁得让人嫉妒——特别是在听闻他一天只洗一次脸以后。但我们往往不能凭外表来判断一个人的性格,你肯定不知道那多可以用他那并不算大的嘴巴在三分钟内解决一盘盖浇饭,而这只是他的普通速度。他吃饭的常规动作一般是这样:端坐,摘下眼镜,吸气,迅速低头,呼噜呼噜……抬头,擦嘴,完毕。
而那多在圈内最著名的,应该是他对打牌的痴迷。这里的牌单指54张一盒的扑克牌,那多的麻将很臭,打什么出冲什么,因此他从来不屑麻将这个国粹。为了使我们只要有人就能打牌,那多带动我们开发了4个人的斗地主,5个人的五八十、6个人的大怪路子……每每打牌到兴起的时候,那多就爱指挥牌友,老大常为他的多事而恼火,而在夏天,那多荼毒的除了我们的耳朵还有我们的眼睛——空调开得再大他也是热血沸腾,常常是招呼也不打就把衣服脱下露出一身膘,并且时常沾沾自喜地夸奖自己的肌肉和胸前为数不多的胸毛。作为牌友中为数不多的女生,我已经被他训练得处变不惊,不过还没有老大髙杆,老大常常喵喵他再喵喵他,一声不响,然后那多就乖乖地不说话了,如同泄气了的皮球。
但凡萌芽下班时间,老大桌前的电话就会准时响起,他问的问题没创意,每次都是五个字:“今天打牌哇?”而其实他想要的答案只有一个——打。如果跟他说,谁谁今天没有空,谁谁今天要去陪美眉,他一定不依不饶,动用一切人际关系去找牌搭子,一圈下来,不巧都没有找到的话,那个谁谁的手机就不安宁了,那多用他有特色的软磨硬泡是非得要从你口中套出个“打”字来不可的。如果有谁心肠硬一硬讲一句:“说木打就不打。”电话那头那句极为失望和委屈的“噢会让你心虚半天,因此除非是特殊情况,A-MAZING全体同仁都会吧周一和周四晚上空出来等待那多号召,美眉帅哥用可以另外我机会花,不打牌受罪的可是你的耳朵。现在大家知道《那多三国》里刘备的啰嗦神功出自何处了吧?灵感来源于生活,一点没错。至于还有其他英杰的“神功”,为了保全那多的整体形象,我就不在这里——揭发了。不过那多最让我佩服的却不是他,的牌技,而是他码字的能力。
那多的本行记者,做过这行的人都知道,月出产1、2方字以后,寻常人在休息时往往没有打开WORD的欲望了。但那多不同,他的《那多三国》、《那多手记》、《星座爱情人世间》都是他这几年在每月上万字的工作量之余出产的作品。我们这票朋友虽然常常把他自鸣得意的外貌和牌技贬低得一无是处,但说到他的“高产”,我们都是肃然起敬的。说到底,他是个很认真的人一虽然平日和我们嬉皮笑脸,打打闹闹。
在决定了以文字为他的长久职业以后,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向着他的目标靠拢的,比如持续了很久的周六读书,又比如盯死人不偿命的厚脸皮催稿方式。他一心一意要在他的事业上做出一番成就来,平日的娱乐就是打牌和打游戏,因此和他认识五年却没看见他身边出现过一个美眉也不足为怪了。那多口口声声说他的理想情人是张曼玉等级的,这也不难理解他为什么努力不懈地为事业金钱奋斗了,如果不是企业巨子,张曼玉会看你吗?嗬嗬,让我们祝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