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高中——东流中学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出自陶渊明的一首田园诗,描述的就是任职东流县(现改为东流镇)期间一种心境。在东流也有一座陶公祠,是纪念陶渊明的,祠中栽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一到秋季百花齐放,流连其中很能品味出文首的两句诗意,别有一番意气风发。
东流中学就坐落于东流镇,一座人文底蕴厚重的中学,也是东至县的第一所中学,相传是民国乡绅章大光所建,我和我父亲都是从这所中学毕业的。
记忆里东中依偎于长江南岸,西边是粮站,南边是东流酒厂紧挨老街,北面是化肥厂中间隔着一座湖。在东中读书,春天刮南风闻到的是酒糟的味道,冬天刮北风闻到的则是化肥的味道,东中就静静的坐落其中,以她的书香感染了莘莘学子,从这里走向全国各地,桃李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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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九十年代初期“考”入东中的,时逢东中第二次腾飞,当时的校长是宋河海,一个雷厉风行的改革者,也是一个“霸道”校长说一不二,新教学楼就是在他手里拔地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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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前面是正大门,旁边是食堂,正大门和教学楼之间有条长长的水泥大道,左边是篮球场和女生宿舍,右边则是下沉式操场,跑道旁栽满了高高的白杨树,有风的日子刷刷作响。教学楼西边是初中部和教师办公室,东边是联排独立式三合屋家属院,背面坡底临湖的是一字长条型男生宿舍,从教学楼三楼往下看,男生宿舍一览无余。
东中三年就是在食堂、教学楼、宿舍三点一线间度过,到周日约上好朋友逛逛陶公祠、看看江景就是很好的消遣了。东中三年也是紧张的三年,六点起床,七点做操,七点四十早自习,八点半早饭一直到晚上十点还秉烛夜读,虽很辛苦但也收获满满,成了人生的第一个起点。
记得我们班主任是李祖凡老师,教语文,一位高级教师犹如我们父辈一样慈祥,知识渊博文采很好,相传看不惯官僚作风,在一些人眼里就成了清高,不过,对我们这些学生很好。印象中经常周济一个叫叶家乐的同学,直至他毕业,这件事全班都知道。
数学老师是戴着眼镜的张宏根老师,一个从来不发脾气的中年好男人,很有耐心总是在黑板上不停演算给我们看直至弄懂。我的数学就是在他手里迸发出后蓄的能量,成绩一直不错,跟初中相比判若两人,为此我要感谢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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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老师是年轻刚毕业的朱斌老师,细高个戴着个大框眼镜,口语很好,就是有点情绪化喜欢发发小脾气。我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新婚后第一堂课,说结婚的同时想着离婚,这句话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感觉有点哲学的味道。
政治老师是个上海下放知青,个子不高很有激情,一开口就是“不得了啦,海湾战争打起来了”让人看了忍俊不禁,我那时候是政治课代表,有幸可以到他家里帮忙修改试卷,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老师回上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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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老师是个子不高胖胖的小老太,也是上海知青,讲话总是面带笑容,很有感染力。化学老师和她相反,不苟言笑总是滔滔不绝。地理老师和化学老师是夫妻档,他们的女儿也在我们班上,每到周末我都会央求这位女同学把的我外套带回家清洗,她的欣然答应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同学间的温暖。
东中三年让我认识了不同的老师,也结识了好多同学,有东纺的刘敏、化肥厂的张芳、香隅的刘建、白笏的苏抹平、汪坡的江向阳、胜利的文天祥、张溪的小朱等,伴我度过了三年时光,紧张学习的同时同窗情谊也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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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中三年唯一遗憾的就是高考未能从这里顺利起航,以相差分数线8分的成绩结束了东中生活,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接受。如今毕业也已三十余年,期间再未踏入昔日校园,留在心底的时光只能在岁月长河里慢慢回忆,有感动也有收获。
如今在这里,问一声“母校,您好!”。
作者简介
江 锐
江锐,安徽芜湖人,个体企业老总,爱好文学,闲暇时写写心得表达一下内心感受。
责任编辑/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