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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合诸侯 一匡天下” 当他褪去光环 我发现了他的另一面

2020-12-15 04: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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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每到群雄逐鹿的乱世,无数英雄豪杰都曾许下豪言: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春秋战国

纵观历史,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乱世的最后,不论如了谁的愿,历史的鸿篇,总不会缺少那对受人膜拜千年的君臣——齐桓公与管仲。就说管仲吧,他的名头太多,也太响亮,响亮到单独管鲍之交的佳话就贯彻了中国两千年的教育。对于他的功绩,像孔老夫子这样对管仲爱恨两难的圣人,都坦然承认:“恒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

历史从来不是一家之言,当后来者烦恼于前人自比管仲的常有,自比鲍叔牙的却是寥寥的时候。为鲍叔牙鸣不平的“同志”将要跳脚了,这“三战三走”的利己小人,是怎么跟操守与重义都堪称圣人的鲍叔牙当好朋友的?管鲍之交管鲍之交,那可让管仲大大沾光啊?就连大文豪苏洵在《管仲论》里都直接跟孔圣人唱反调:“齐国之治,不曰管仲,而曰鲍叔”。

鲍叔牙

说到底,管仲并非完人。世故的他也如你我一样,皆是普通人。历史正是如此,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褪去一身光环,我们将从哪些方面,去发现去看待——一生奉行利己主义与实用主义的“另类”管仲呢?

01

“三战三走”,好占便宜的早年形象,一个老于世故的普通人和他的知交伯乐。

在两千多年前的一天,在安徽阜阳,曾经叫颍上的一个地方。有一对年轻人,这对年轻人同出同游,好到穿一条裤子了。不过这边这个外出常常买单,要阔一点的,叫鲍叔牙。那边那个铁公鸡一样,明显穷一点的,就是咱们要讲的管仲了。要说这年轻人,从来是不缺想法的。一日里,这管仲就突发奇想,突然想做生意。想发财了,不过这本钱哪里出呢?自己就是个家道中落的穷小伙,每天是上顿下顿一块吃,脸皮厚点的也是顿顿去鲍叔家里“打秋风”。做生意就得要闲钱啊,可闲钱在他这可不烫手呢。哎,这说到鲍叔牙,眼睛就是一亮。咱这位鲍叔,可是地道的豪门贵公子啊。人家鲍氏有采邑有家主,正值鼎盛之年,想想自家那便宜老爹,虽说也当过大夫,可那是曾经的事了。如今的管氏,没点家当不说,自家老爹还英年早逝,抛下妻儿老小孤苦支撑。

想到这,也就定计让鲍叔出本金,穷小伙管仲甘愿出力也好。发财的机会毕竟不能错过。可按我们如今的常识来说,好朋友是绝对不能一起做生意,一起发财的。不仅仅是如今是这个道理,这拿到两千年前的齐国,这个东海之滨的经济大国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即使是后世那一些“交同管鲍”的好友,最后都有整成反目成仇的(参照《史记》张耳陈余列传)。只要利益冲突,是没法再做好朋友的。可以说,历史总是给这样盖世之才以眷顾。管仲其人有能力,他的至交自然也是个识人远见独步天下的。果然,这鲍叔牙很豪爽,大笔一挥,这生意就开始启动了。

据很多年后发迹的管仲回忆,当年这兄弟俩的项目做的还是挺有眉头的,最后还赚了钱呢。要说这平淡的日子里等发财倒没什么问题,毕竟一个出钱一人出力,没得说。奈何管仲这人,就是穷惯了,市井小人的“自私自利”在他的身上就是这样。人管仲可是粘上毛比猴子还精的“市侩”呢,眼看这到了分钱的时候,鲍叔这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哪懂得争利呢。

果然,这管仲的毛病就来了,不是这里报销,就是那里也曾自掏腰包。换作后世的生意朋友,绝对翻脸没有二话。鲍叔就不一样,人家不靠这点收入,还能顺手让好朋友感受到温暖,毕竟管仲家中还有老母,还有破落宗族需要经营呢,所以豪爽道:“咱兄弟俩,谁跟谁呀?别说了,二一添作五,这一年我就拿小份的,我说你也别推,再推哥哥就嫌你矫情了。”“是啊是啊,咱哥俩可胜似呢亲兄弟,就听哥哥的。”管仲就差没鼻涕混着热泪的表达心意了。

管仲

日子就这么又过了几年,便宜没少占的管仲这时也靠着几年来跟鲍叔的“互相扶持”,日子渐渐有些缓过气来了。按后世好汉鲁智深的话来说,“这日子一闲啊,就淡出个鸟来了”。何况几年里,也曾在官府里谋了几次出生,结果都因为小心思太多,被上头赶走了几回。这时也不好再舔着脸,托人给自己谋政治出路了。鲍叔还反复的好言劝说:“这出人头地跟咱俩发财一样,也得看时机的,时机未逢,难免不那么顺心。”这话听在管仲眼里真的是如暖流一样,想起几年里,管仲为了跟鲍叔的生意四处奔波,也曾血本无归,鲍叔也是以“时机机遇”对自己晓之以情,让自己宽慰一些。想起今年国家征丁入伍,要开始打战,光耀门楣就在今天了,功名就在马上取!

历史没有留下是国家强征入伍,还是青年管仲踊跃报名。不过临行前,管鲍俩兄弟对视之间,无语凝噎,战场之事最是难说,鲍叔牙深深叮嘱:“兄弟啊,家中还有老母,不管结果如何,千万要见机行事,别作愣头青啊!”管仲也知兄弟是在担心自己,心里暗暗权衡利弊:自己经世之才早些年就学成了,这时当个大头兵,估计战场上得大概率交代在里面了,何况那上头那个名叫诸儿(齐襄公)的国君,荒淫的很,看着也不是个聪明家伙。咱这好头颅,还得托给识货的人。于是奔赴战场的那夜,趁着夜色又溜了回去。

就这样的管仲,当小吏都做不好,当个新兵还怕死,换在今天都要被亲戚四邻指着头“喷”死,何况那个时代,宗族观念深厚,如何容得下这样一个失败者?然而对于管仲来说,没事,在颍上那个地方,还有一个平生大幸,一个知交好友在等着他。事实也却是如此,鲍叔牙无愧作为一个好友,也无愧作为一个好兄弟。他对于管仲的了解,虽起始于此时此地,却早已超越了时空,像自家兄弟管仲这样的大才,得遇明主,征服天下,那才是他的归宿呢!

02

“尊王攘夷”,盐铁专营的背景之下,一个精于算计人心的“伪君子”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古仁人志士大抵都是这样的梦想。然而此时的管仲,身已在囚车之中,远大的抱负,逐渐化为云烟。

说起前因后果,只因政治博弈赌输了人,输给了曾经在颍上最懂他,也最“宠”他的知交好友鲍叔牙。曾经最了解的好兄弟,也成了他的软肋。他还不能死,他还有远大抱负还未实现,他的心里如此喊到。

而这时的另一处,已是国相的鲍叔牙,正面陈国君齐桓公,也就是鲍叔牙一心辅佐最终顺力继位的公子小白。“治齐国,有我一人足矣;征服天下,没有管仲不行!”鲍叔牙很坚定的这样告诉齐桓公,由此,也拉开了齐桓公首霸的崭新一页。

齐桓公

成功得到重任的管仲,此时已经成为阶下囚,一跃而成为一国之相,位居好友鲍叔之上。他感谢鲍叔,也着手于实施自己的抱负。“尊王攘夷”,这是他给齐国下的一剂“大补药”,口号很响亮,却并不需要实际输出什么。只需要一个旗号,周边小国就得屁颠屁颠的围了上来,这时的管仲,再次显现当年在颍上的“市侩形象”,他精于算计人心,也很懂得怎么做,才能最彻底的服务于自己。

果然,政策很成功,齐桓公一呼而天下应,对这文明圈之外的蛮夷们就是一顿乱锤,当然也包括让“刺头”楚国暂时屈居一头了。在经济上,他开税收,特别潮流的,把盐铁这样的必须品,搞成国营的。这在圣人道德君子看来,妥妥的与民争利啊。由此自孔子对他爱恨两难的开始,变得儒家后继者,都对他特别不屑。扬雄在《法言义疏》中就特别不屑的说管仲是小人,容易变节,说他既然聪明,干嘛不早早的离去公子纠,而跟公子小白。最后公子纠死了,还不跟着一块死?

管仲也确实重“利”,与儒家理念相比,舍利取义那都是奔着当圣人去的。但是管仲偏不“合流”,他要的,是如何过好这一生,如何报知遇之恩,尽管有碍名声,尽管很多人唾弃。

03

“临终劝谏,乏于举贤”,终害桓公晚节不保的“糊涂账”

公元前645年,一代名相即将走完他波澜状况的一生。作为一国功勋,国之柱石,桓公也如后世明君一样,来到病榻前跟管仲询问身后计,然而这个一生精于筹算,着重于利己,最讲实用的“普通人”,却留下了最后的遗憾。他向齐桓公说:“竖刁、易牙、开方三子,非人情,不可近也”,言下之意就是让齐桓公远离奸邪小人,而时间也证明了,显然齐桓公并没有听进去。因为管仲说的三人,就是后来乱齐的罪魁祸首。由此管仲也留下了为后世诟病的“糊涂账”,他一生那么精明,为什么不能效仿上古舜帝驱逐四奸,不留后患呢?这是苏洵在他的《管仲论》里说的,还与圣人孔子唱反调,他说:“故齐之治也,吾不曰管仲,而曰鲍叔”。

管仲

管仲不知道,身后的千年里,他的“普通”,他的“明哲保身”会被人反复的批判。这个世界也没有圣人,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他才最终成为他,成为有血有肉的人,让我们千年后去捧读其生平,也依旧感觉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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