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端午｜端午节有“粽”不同

文/刘丽

我的老家是北方的一个小县城，印象中，与其他的传统节日相比，端午节远没有清明、中秋、春节那么隆重，也没有南方那么有仪式感。

所以在我的记忆里对端午节没有特别深的印象，似乎可有可无。

关于端午节的很多习俗，更多的是从书上了解的。

直到来济南工作，我才知道虽同样作为北方城市，这里要远比我的家乡对端午节重视得多。虽然鲜有南方赛龙舟的比赛，但是吃粽子，插艾草，用艾叶煮鸡蛋，用艾叶熬水洗眼、泡脚，拴五色丝线。。。。。。一样都不少。

往往端午节那天还没到，小区的大街小巷就已经有卖艾草的了，他们大多数是从南部山区那边过来的。

不管艾草高矮，叶大叶小，为了方便买卖，都扎成一小把一小把的卖，通常一块钱一把，卖到最后被挑得所剩无几时也有一块钱两把的。

精挑细选，找品相好的，多半是买回去插门框上用的。只是如今大家大都住楼房，防盗门的铁面无私岂是你想插就能插的？于是常见有人用胶带在门框上方粘一把艾草，也有图省事直接把艾草竖在门口的。

不太在乎品相，更在乎味道的，通常是买回去用来煮水的，反正是回家也要摘下叶子。艾草杆高点儿矮点儿，搬运过程有没有折断好不好看，也没那么重要了。

一年年见得多了，在大爷大妈跟小贩们你来我往的交谈中也对艾草有了些许了解。野生艾草，味浓，叶小，但个子一般不高；种植的艾草，叶大挺拔，品相较好，但是味道要淡一些。

我没有用艾叶煮过鸡蛋，也没有用艾叶煮水洗过眼、泡过脚，但入乡随俗，每年端午节快到的时候，我也会学着当地人买一把艾草放在门口。驱不驱邪我不知道，但听说防蚊蝇挺管用，淡淡的艾草香也挺好闻的。

至于粽子，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况且现在一年四季都有卖粽子的，大可不用非得等到端午节那天。不像月饼在八月十五那几天满大街都是，一过八月十五超市里便不见踪影，下次再见只能是一年以后了。

端午节那天，我有时候也会凑热闹买一两个粽子做早餐，但大多数到那天的时候会忘了买。

有年端午节的早晨，我晨练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做早饭，隔壁阿姨就送来了粽子和艾草煮好的鸡蛋。在异地他乡不太喜欢过节，因为总有种“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思绪涌上心头。若不是邻居阿姨送来粽子和鸡蛋，我又差点儿错过了那年的端午节。

还是这个阿姨，有年冬天下班我刚换好衣服，她就过来敲我门。她说：“估计你也该下班了”，然后就转身回家给我端来了一盘儿刚刚炸好的藕合，热乎乎的还冒着热气。

这样的场景，在我租房跟她做邻居的那几年发生过很多次。

通过打开的两扇防盗门，一送一接之间，我还吃过隔壁阿姨家的烙饼、馅饼、炸鱼、小咸菜。。。。。。尤其每次送饼，通常我到家的时候，他家已经吃过晚饭了，她会估摸着我到家的时间送来刚刚出锅的饼，这总是让我很是感动。

人和人之间的真诚交往是相互的，所以我也会买点儿水果，或者出差时买当地的点心送她聊表心意。

如今我已经不在那边住了，但是每当端午节的时候，我会想起那个隔壁阿姨，想起她的粽子。

我也学当地人，每年端午节的时候，插艾叶，吃粽子，煮鸡蛋。。。。。。让端午节这天与其他的日子与众不同起来。

生活还是需要点儿仪式感的，它让那一天与其他的日子区别开来。若干年后回想起来，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能记住的多半还是那些特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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