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丨两个小孩的对话：童话就在身边

“孩子的叙事能力天生就有，只是我们常常把童话当作异想天开扼杀了。”

今天坐在露台院子里一边喝着姜糖茶一边工作，家里两个可爱的小女孩见我们在这里忙碌，也从屋子里跑出来凑热闹；她们就坐在我们桌台对面的秋千上，五岁的姐姐一边拿着手里的玩具，一边编导着故事自言自语，而妹妹也随着姐姐编造的故事情节萌萌地对答起来。

我很好奇，于是偶尔停下工作来听她们对话。只听姐姐自称是妈妈，告诉妹妹外出遇到车该怎么办？快三岁的妹妹一副澄澈的眼睛瞪着姐姐问，妈妈，那该怎么办呀？姐姐就装作妈妈的口吻说，如果走到车前就会腿出血，然后就需要去医院，还举着手撕的纸牌装作车祸事故被撞人的惨状给妹妹看。接着带着妈妈嘱咐的口吻跟荡着秋千的妹妹说，走到车后面就不会腿出血了。只见妹妹点了点头之后，姐姐又装作医生自言自语道，如果腿出血了，就需要打绷带加石膏，吃东西也不方便哦。所以，要听妈妈的话。只听妹妹问道，那妈妈你会喂我吗？姐姐答说，会呀。

我们在旁听了不免哈哈大笑起来，姐姐被我们的笑声一时之间弄得面颊红霞满飞满脸羞涩，躲进办公桌下咧着缺牙的嘴冲着我们嗤嗤地笑。

我顿时觉察我们的笑有些莽撞，因为她们知道我们在笑话他们的“幼稚”，于是全然将“对话”停了下来。然而，殊不知，这恰恰就是小说、戏剧、影视叙事能力的原生力——孩子们在没有大人教导之下，充分发挥她们的想象力，进行自我角色设定和情景编造，很多情节与对话虽然让人忍俊不禁，甚至有些超越大人们的认知和思考范畴，还往往充满了自我神话色彩，但这构建了属于他们自己在这个时代才有的童话王国，——这却是不可多得。

譬如我在小时候，父母出门劳作，一个人常常被锁在家，没有玩伴，也只好经常自言自语，玩弄着家里的几条木板凳——那时候我把它们当作车来幻想，一个人沉浸在“车子”飞驰的情境中不亦乐乎，这也成就了我后来一个人编设长篇故事的各种快感来源——那种编造的快乐，总是让人独处也不觉得多么寂寞。

故此，对于家长来说，我们对于孩子语言表达能力的期盼，首先得让他们有自我编造与叙事的自由，“童言无忌”在这里是应该得到提倡的，只要他们懂得了编造的快乐，以后自然会有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