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派｜张芷瑞：落叶

成都市石室联合中学2018级12班 张芷瑞

那天早上，我捡到一片叫不上名来的枯黄树叶。深黄色，短小，最长的部分也不过3厘米，这不是那在空中舞蹈的银杏叶，也不是那夺人眼球的红枫叶，我叫不上它的名字，也不想知道它的名字，它不过是千万片飘下的落叶之一，一片再也平常不过的叶子，是大树抛弃的“孩子”。

叶柄“痛苦”地扭曲着，似乎还有一些不甘心，还有一丝留恋，好像在它脱离大树的最后一秒，还充满着对大树的不舍。又是一阵风吹来，它彻底绝望了，离开了大树，飞向天空。

在它生命的最后那一刻，在下一秒，它体会到了自己一生只能体会一次的感觉——飞翔。当它在空中飞翔时，它表现出的是对生命的留恋，是对冒险与对遥不可及目标的向往，那么令人钦佩。

它不过是那棵大树千万个孩子之一，它长在哪儿呢？也许长在我伸手便可以碰到的枝丫上，也许长在树最顶端的枝头上，又如何呢？当秋天过去，单薄的树叶难以抵挡冬日严寒的洗礼，无论是在树的低丫中还是高枝上，都将随风飘散在地上，扎进深深的地里，化为尘土。

它的触感并不好，摸着干巴巴的，好似老人满是沧桑的脸，坑坑洼洼，毫无光滑平坦可言。它很细小，没了水分，十分脆弱，如一片薯片般的干脆，早已失去了生命的弹性，轻轻一用力便碎成渣。它很轻，我将它向上一抛，就能顺风漂浮起来。

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腐烂气味，不太好闻，但其中似乎继承有大树的“衣钵”，仿佛有一股若有若无、如古老陈旧般的气息。放在耳边，自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但若恰好一阵风来，风刮过树叶传来沙沙的声音，它似乎也跟着风低声吟唱起来。它在歌唱着自然，歌唱对大树的眷恋么？

如果赞美花是“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赞美树是“繁枝高拂九霄霜，荫屋常生夏日凉”，那赞美落叶便是“纵容改变，依旧故我”吧？（指导老师 岳书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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