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是可怕的 但是爱情是可贵的
“治愈系”的书单,一本是加缪的《鼠疫》,一本是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人们当它们是精神的药,服了它,就能走出身体的隔离,获得心灵的解放。
加缪说:“这一切里面并不存在英雄主义,这只是诚实的问题。与鼠疫斗争的唯一方式只能是诚实。”
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诚实说真话,还被告知那些主宰我们生活的体系,都是因为诚信才得以建立的。蓦然发现,一句简简单单的真话,竟然变得如此奢侈,付出了惨重代价。这个世界的荒谬本质并没有多大改进,印证了黑格尔那句名言:“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经验,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今天是情人节,还是到爱情中寻找慰藉吧。
病毒是可怕的,但是爱情是可贵的。《霍乱时期的爱情》这句名言是阿里萨说的,还是费尔敏娜说的,还是作为叙述者的马尔克斯说的?又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都不记得了。
只有这一句孤零零的话,没有判断,没有指向,在远观病毒的时候,尽可以轻松地赞美爱情,当病毒近在眼前的时候,爱情能赋予人战胜它的勇气,还是和它共存亡?
马尔克斯笔下的“霍乱时期”长达半个多世纪,与主人公命运相始终。在这个饱经战乱、疾病肆虐的国家,人们对一切苦难都已经习以为常,不再感到恐惧。更多的时候,霍乱只是一个关于爱情的隐喻,中了它病毒的人,感冒发烧,无药可治,症状与染上霍乱没有什么两样。
在鼓足勇气把情书递给费尔敏娜等待回信的日子里,阿里萨变得“寡言少语、茶饭不思、辗转反侧、夜夜难眠”;“他腹泻、吐绿水,晕头转向,还常常昏厥”;费尔敏娜一封冷淡的回信让他起死回生,变得无比亢奋,恨不得“在信的每一行里把自己燃烧殆尽”;他对要杀死他的女孩父亲说:“您朝我开枪吧,没有比为爱而死更光荣的了!”
霍乱病毒同样感染了青春少女费尔敏娜,从最初的游戏心态发展到“渴望”相见割辫明志。
然而相爱的人没能走到一起。几十年后当他们以垂老之年再续前缘时,世俗的爱情经过时间的淬炼,更加纯净,直抵生命本真。“在一次船上的旅行中,年迈的一对发现自己重坠爱河。费尔敏娜担心这桩情事可能引起的丑闻,于是船长升起了一面向代表霍乱流行的黄旗,护送着这自我放逐但永远不分离的爱情。”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力量超越疾病、超越恐惧、超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