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男孩被逼暂留乡下 哑巴老人无声告白 《外婆的家》有你真好!
山路低洼,尘土飞扬,一辆小客车在山间飞驰。7岁的相宇绷着脸,嘟着嘴,满是不高兴。妈妈为了方便找工作,暂时只能把他送回乡下外婆家。
下了车,相宇被眼前的破旧景象惊呆了,他哭着嚷着想回家,妈妈过来赏了他几巴掌,随后不由分说把他往外婆家拽去。
外婆的家座落在半山腰,比想象中还要破旧。墙体是土块垒出来的,房顶是茅草铺上去的,蜘蛛网挂满了窗户边,小虫子随处可见,灯座上连灯泡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像样的家具……相宇看着直发毛。
妈妈对外婆絮叨,她一个人带孩子有多难。
17岁时她和男人私奔,从此再也没有回到这里。几年前,她和男人分了手,还倒欠外面一屁股债。她只能把孩子交给母亲,等她找到工作再接回去。
一打换洗内衣,一袋罐头零食,一盒老人补品……把这些东西推给老母亲后,她便乘车走了。留下一个失落的老人和一个不满的孩子。
外婆年事已高,能听见但不能说话,她的脸上长满了褶子,走路时直不起腰来,看起来又老又脏。
老人想牵相宇回家,小男孩直接甩开她的手,外婆顿时做了个奇怪动作,她用手在胸前画圈圈,相宇傻眼了,他不明白什么意思,气得直呼呼骂起外婆来“丑哑巴......."
尽管他极不愿意,但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外婆佝偻着走在前面,相宇慢悠悠跟在后面。
吃晚餐时,相宇拿罐头就米饭,外婆把一片泡菜放到他碗里,相宇把菜连同那口饭铲了回去,好似那些米饭已经被脏东西污染。
晚上家中没有洗手间可以方便,他怕黑又不敢去外面茅厕。好在外婆把仅有的痰盂给他当了便盆,才算解了小外甥的当务之急。
乡下的日子可真是难熬!破电视没信号,或是收不到台,相宇只能靠游戏机打发时间。想玩个轮滑外面的路压根不行,只能在家中小地方来回转圈圈。
有时候相宇觉得老太太很烦人,游戏玩的正高兴,她让你穿针线,有时候又觉得她怎么这么无聊,望着远方出神,一呆就是大半天。
最令人相宇头痛的是,外婆家时不时会有虫子蟑螂爬进房间,吓得相宇缩在墙角,怪叫连连。外婆趴地上好一会才抓住虫子,可她不忍心杀生造孽,于是把虫子丢出窗外了。
这天一大早,相宇朝外婆要钱,他的游戏机电池用完了,老人把衣服口袋翻过来,示意她囊中羞涩。
相宇不甘心,追着外婆要,外婆又做起画圈的手势,男孩忍不住推了她一把,跑回家四处翻箱倒柜,一毛钱都没有。
他气得把瓷罐子踹碎了,把外婆唯一的鞋子扔了,老人只好光着脚去跳水。
没有游戏机的日子,实在无聊。
相宇趁外婆午休时,偷了发簪,找到了村头小商店,可小店里并没有他要的纽扣电池;店主大妈又给他指了另一家五金店,可惜五金店也没有他要的电池,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有货的超市,老板得知他偷了家里东西,直接拿发簪敲了他的头。
电池没买到,相宇还迷路了。太阳快落山了,相宇急得直抹眼泪,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老爷爷停下,把他送回了家。
再见到外婆时,相宇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闯祸了,然而外婆不仅没有打骂,甚至一丝责备都没有。
下雨了,他听到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外婆不在家。相宇赶紧跑过去把自己的衣服收了,转过头,瞧见外婆的衣服还挂在外面,稍稍犹豫片刻,他还是过去收了回来。
山里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外面又是艳阳高照,相宇只好把衣服重新晾晒好,刚转过身,又跑回去把衣服恢复原位。
外婆回来时,发现孙子还没有起床,她用手摸摸额头,看他是不是病了,小孙子没有生病却又不愿意吃饭。
外婆着急比划着问他,想吃点什么?相宇回答想吃披萨、汉堡、肯德基。
为了让外婆搞清楚他说的是什么,相宇拿出肯德基的传单给外婆看,外婆似乎明白小孙子想吃什么了。
她打包了一些土特产,打算去城里卖掉换钱。外婆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她的手上拎着一只鸡。
等老人把炖好的鸡放到孙子面前,他却哭闹着说,不是他要的肯德基,他赌气般的把饭扔到地上,又躺下,老人只好把米饭一点点捡起来吃掉。
睡到半夜项羽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啃起鸡腿,原来煮在水里的鸡也能这么香,早知道这样他先尝一口就好了。
第二天,外婆没有早起,看样子是因为淋雨生病了。相宇小心翼翼帮她盖好被子,见外婆头发上插的破勺子,他把发簪还了回去。然后用湿毛巾敷在外婆额头,再动手煮好了早饭。
不知不觉,相宇来乡下有一阵子了,他似乎已经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
有一天,他独自在外婆家附近瞎转悠,偶然看到一个小女孩,她叫着快点跑,顺着女孩的视线看去,那个男孩被疯牛追赶着,还好他跑到岔路口,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
男孩名叫阿仪,女孩名叫小妍,他们都是附近人家的孩子,小妍有些不悦的望着眼前的相宇,原来他踩坏了自己的游戏道具。
项羽委婉的表示他也想玩过家家,没想到小妍头也不抬地拒绝了他。她才不要和不会道歉的小朋友玩。
外婆把相宇带到集市,她想去买些农产品,大概是觉得有些丢脸,男孩躲得远远的,外婆不停的向路人招手,别人纷纷摆手离开,与其说她是在卖东西,倒更像是在求别人。小男孩看着看着,只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外婆好不容易卖掉东西,原来只是想为他买双鞋。接着外婆又带他去吃东西,他吃着,老人在一旁看着。结账时,老人从兜里掏出一小把零钱,店主收完费之后,那些零钱便都空了。
外婆有位多年的老友,在车站的附近开小卖铺。听说膝盖伤了,外婆要去看看她。临走时,外婆问相宇,想吃点什么?他想了想,说想吃巧克力饼干。
外婆见到了老朋友,互相问候最近好吗?对于她们来说,也没什么好不好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日子一天赶着一天。
外婆比划想买两块巧克力饼干,老友往袋子里装了两个又两个,她坚决不要外婆的钱,外婆只好再好塞些土产品给他,两位老人约定临死前还要再见上一面。
相宇在公交车上无意间遇到了小妍,自从上次在田边初见,他便一直想和她做朋友。
外婆回来,相宇跑过去接过巧克力。他回到车厢后座上,外婆却没有上车,老人把包裹递给孙子,想让他帮自己带回去,相宇可不想在小妍面前丢脸,他一次次把外婆的包裹推出窗外。
车启动了,小妍和阿仪聊得热火朝天,相宇呆坐在一旁,半句话也插不上,他手里攥着外婆买来的巧克力饼,扭扭捏捏的,始终没勇气送给小妍。
下了车,相宇坐在路边等。
可公交车来了一趟又一趟,始终没见到外婆身影,眼看最后一班车已经远去,小男孩的担忧从心里蔓延到脸上。尘土飞扬中,他终于见到那个佝偻的身影。
“你怎么才回来”?相宇问着,顺便接过外婆的东西。包裹沉甸甸的,相宇顿时明白了。
原来,外婆把所有钱都花在了他身上,已没有钱坐车了。项羽哭丧着脸,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把自己不舍得吃的巧克力饼干放进包裹,外婆吃了它,大概能感受丝丝甜蜜吧。
来到初见小妍的地方,等了好久,他听到女孩的歌声,还没等他乐一会儿,就看到了旁边的阿仪,小男孩立马不高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捉弄阿仪的好办法。
他大喊“疯牛来了”,吓得阿仪撒腿就跑,可没想到,村里的那只疯牛真的奔过来了,阿仪狂奔到岔路躲过去了,他对着相宇挥手致意。
恶作剧没成功,让相宇顿时觉得无趣,更可气的是,他还不小心踩坏了玩具。
隔天,相宇又故技重施,吓得阿仪背着柴火不慎摔了一跤,才发现被相宇捉弄了。他在路口拦住相宇,男孩吓得往后缩,他忽然想起外婆常做的那个手势,他对着比划几下跑了。
第二天,小妍主动来找相宇玩,他高兴坏了。他觉得自己发型不太给力,于是,他让外婆帮自己理个帅气的发型,可等他睁开眼时,头上已经成了马桶盖。
相宇气疯了,在家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块破布包裹住。气消了后,项羽拿着一堆玩具换回了小妍的娃娃。
回来路上,他的心情美滋滋的,走着走着,他感觉鞋子磨脚,望着面前的那段长长的下坡路,小男孩心里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可是很不幸,他摔跤了。
正当他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忽然听到阿仪大喊“疯牛来了”,相宇往身后方瞧了瞧,哪有什么疯牛的影子,他只当阿仪是在报复,可没想到牛真的奔来了,小男孩没跑几步便摔倒了。
他急得双手抱头,听天由命。幸好阿仪不顾危险冲过来,用树枝把疯牛引到一边。面对救他的阿仪,相宇终于说出了对不起。阿仪说,为什么要说两次对不起?
他忽然想到,上次对阿仪做了一个手势,原来外婆的那个动作是“对不起”的意思。
相宇一边蜷着腿一边不住地抹眼泪,他摸摸口袋,想看有什么东西能止血,没想到摸出了外婆塞给他的游戏机,游戏机下面压着两张钱,也不知道外婆得存多久,相宇忍不住泪如雨下。
当小相宇回到那条小路,当他看到已经等候多时的外婆,他的委屈在疼爱自己的老人面前终于泛滥。
外婆尽最快的速度走到孩子面前,她心疼的摸摸小孙子流血的膝盖,用手抹去孩子脸上的眼泪,最后,她颤巍巍的把一封信递给相宇。
信是妈妈写来的,她很快就会来接相宇。
相宇担心外婆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也不会说话,他想教老人学着写信,哪怕只会两句也好,“我生病了","我想你",只是简单的两句,对老人来说却难如登天。
那晚,相宇为外婆穿了很多针线,那晚外婆家的灯火到很晚才熄灭。
妈妈来接走相宇。那天,男孩一直沉默不言,妈妈叮嘱外婆吃好一点,穿暖一点,她说农历的新年会回老家来看她,外婆不停的点着头。
她的视线一直望着孙子。
车来了,相宇上车,忽然他又走下来,递给外婆几张卡片。
车徐徐开动来,相宇跑到车尾,对着外婆,做了那个动作,说出来迟到的”对不起“以及”我爱你“。
结语:
”该片献给所有做外婆的人!“
《外婆的家》片中有很多似曾相识的情节,有一种记忆回放的感觉。
有些人给你的,你知道你用一辈子都偿还不起了。但还是很感谢生命中出现这样一个人,明知你的错,但依然很任性地宠爱你,顺着你。
大爱无声,大音息声。
愿天下所有外婆健康长寿!